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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時聞言一哽,沒好氣又眼神非常高冷的瞥他一眼,臉上寫著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也不甘示弱地回?fù)舻?,“你以后可別后悔?!?/br> 他剛剛可看到郁清和的小童養(yǎng)媳也來了,這犢子居然沒讓人家進來。 “不能夠,小爺我在娛樂圈都能片葉不沾身,還能讓那小丫頭片子障了眼?” “可別開玩笑了,她在我家都多少年了,我要動心還能留她到今天?” 語氣那叫一個輕狂。 …… 安錦掛斷電話,想到剛剛母親在那頭催生的話,就覺得荒唐又頭疼。 她只很輕的反問了一句,“現(xiàn)在連我的性生活你們都要管了嗎?” 可能是怒意沖上大腦,她惡從膽邊生大膽地冷笑著又補了一句,“要是這么急,我把電話給傅寒時,要不要你跟他約好時間再通知我?” 母親愣了兩秒果然氣炸了,安錦不顧她,自言自語似乎在問她也在問自己,“到底是我跟傅寒時結(jié)婚還是你們二老跟傅寒時結(jié)婚啊?” 心如荒漠。 愈發(fā)對自己的家庭感到絕望。 父母想彌補她,她也耐著性子想緩和與父母的關(guān)系,可最終將彼此推的越來越遠。 夜晚海風(fēng)漸涼,安錦站在門口吹了好一會兒風(fēng)才將心里惱怒的火氣散的差不多,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回去。 剛轉(zhuǎn)過走廊腳步頓了一下,包房門口不知何時站了個姑娘,正低頭站在那看不清神色。 安錦走過去,還在猶豫怎么叫她的時候,姑娘就抬起頭,清凌凌的眼里含著淚水,看到安錦之后似乎不好意思,連忙撇開頭抬手擦了擦臉。 安錦抿唇看著,不知道說什么,這么多眼淚,用袖子哪擦的干啊。 低頭從口袋里拿出一包紙巾遞給她。姑娘一愣,輕聲說了句謝謝接過紙巾,又抬頭看她,嘴唇動了兩下,最終什么也沒說,對她輕輕鞠個躬然后轉(zhuǎn)身默默走了。 被這一打岔,剛剛母親勾出來的火氣有些悵然。 見姑娘身影消失在轉(zhuǎn)角之后,安錦才斂眉收回視線,抬手握住門把要推門,微微用力將厚重的包房門推開一條縫隙,手臂繼續(xù)發(fā)力時,突然聽到房間里男人的嗤笑聲。 “我婚都結(jié)了,你現(xiàn)在問我愛她么?” 她站在原地沒動,垂下眼簾安靜等著,突然好奇里面的回答。 半晌之后,聽到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又過了一會兒,安錦才推門進去,面色如常。 她在安家這么多年,早就練就了掩藏真實情緒的方法。 如果她不想暴露,沒人能發(fā)現(xiàn)。 “怎么不進來?”門從里面拉開,傅寒時鷹隼般的眼眸緊盯著她。 安錦錯開眼,看了眼后面抻脖子好奇的佯裝疑惑,“剛剛門口遇到個姑娘在哭。” “遞給她紙巾來著,耽誤了一會兒?!?/br> 話音剛落,就見郁清和如到閃電沖出去。 差點擠到她,還好傅寒時敏捷地提前拉她一把。 “他們認(rèn)識嗎?”安錦問。 聞言傅寒時只是搖頭,順著安錦視線看過去,有些擔(dān)憂道,“就怕清和總有一天會后悔?!?/br> 安錦垂下眼,想著他剛剛的回答。 他說,過日子,愛不愛有那么重要嗎? 那他呢,以后會不會也有后悔的一天? “在想什么?”他垂頭問。 安錦搖頭,“沒什么?!?/br> 那個回答,暫且她就當(dāng)作沒聽到吧。 -=- 現(xiàn)在東森的所有員工都知道老板和老板娘感情好,冷冰冰的老板婚后居然開始有了笑容,讓他們開會時有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 簡直是瘋球了。 不過原來對老板暗搓搓覬覦著的女人們聽到一個消息之后,悵然過后徹底歇了心思。 東森衛(wèi)生間里,洗手池前幾個職業(yè)裝女人正對著鏡子補妝。 “你們聽說了嗎?這次老板出差,都要帶著老板娘。” “本來以為老板聯(lián)姻不能有啥感情呢,現(xiàn)在看起來不是這回事啊,要不咱們老板那么清冷的人,哪能主動帶人出差?!?/br> “啥?老板主動嗎?你咋知道?” “噓,小點聲,別給我賣了,我從總裁辦聽說的,老板先讓買了機票,行政問買哪天回來的,老板說她還不知道要出去,等我問問她。” “嘖嘖嘖……” 這邊東森的幾個小姑娘正羨慕的熱淚盈眶,在家中的安錦反倒一臉懵逼。 她看著男人不假人手自己收拾行李,不嫌麻煩的將行李箱放在客廳,然后一趟一趟的從臥室往外拿衣物東西放到里面,非常有強迫癥的按照順序,擠著縫隙一一擺好。 安錦嗓子發(fā)干,眼巴巴的盯著男人,“……我也跟著去?” 男人聞言手上動作沒聽,抽空似的掀起眼皮看她一眼,理所當(dāng)然道,“我們不是還沒蜜月過嗎,正好這次去上海出差,正事忙完帶你玩幾天?!?/br> “上海往哪飛都方便。” 安錦:“……”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 可下一秒,安錦不受控的想,那到時候怎么住啊? 他倆雖然是合法夫妻,但是自從婚后依然是分房睡。 要是之前,她還不會緊張,最近男人明示暗示,她知道他什么意思,她想了想也決定與他順其自然,坦然相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