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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寒:“嗯,如此便好?!?/br> 說著話,沈扶雪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陸大人,你且先等等我,我下去取個東西,馬上就回來?!?/br> 很快,沈扶雪就上來了,手里還拿著一個香囊。 沈扶雪把香囊遞給陸時寒:“陸大人,這不是端午快要到了嗎,我就想著給你制了個香囊,算是祈福?!?/br> 沈扶雪按著香譜,往香囊里添了好些香料和藥材,有蒼術(shù)、白芷、佩蘭、川穹、辛夷,還有蘇合香等等。 雖說香囊上的繡工一般,但里面香料卻很好,香氣氤氳,可以提神解乏。 沈扶雪道:“日后陸大人要是辦公累了的話,可以嗅嗅這香囊,很是提神?!?/br> 其實現(xiàn)在送香囊有些早了,畢竟還有些時日才過端午。 不過陸時寒太忙了,經(jīng)常外出辦案,總是尋不到人影,沈扶雪索性提前送給陸時寒,免得到時候找不到人。 陸時寒接過香囊,“好。” 沈扶雪笑道:“陸大人喜歡就好。” 沈扶雪松了口氣,她之前一直擔(dān)心陸時寒嫌棄她的繡工,可送香囊祈福這事兒需得親手做,要是讓丫鬟代勞的話,那成什么了。 好在看陸時寒的模樣,應(yīng)當(dāng)是沒有嫌棄。 一旁的程周幾乎是沒眼見了。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么普通……的的繡工。 其實倒也說不上很差,畢竟好歹還能看出香囊上繡的是蘭草,只不過這蘭草也太呆板僵硬了,活像是假的,也就他們大人能昧著良心說很好了。 程周哪里知道,就這還是沈扶雪繡了好幾個,挑出最好的那個呢。 現(xiàn)如今禮也送完了,書也挑好了,她也是時候回去了,要不然家里人該擔(dān)心了。 沈扶雪起身向陸時寒辭別,然后叫云枝帶上挑好的書,乘著馬車回了沈府。 … 暢音園,五福堂。 天氣越來越熱,太后年歲又大了,難免有些不舒服。 箬竹叫小宮女端上冰盆,又用涼扇輕扇。 涼風(fēng)送來,太后才覺得舒服了些。 太后不由道:“幸好是在園子里,要是在宮里,指不定多熱呢?!?/br> 這會兒剛過午膳時間,太后也有了睡意。 太后身邊的盛嬤嬤示意,讓所有宮女都退下,屋里便只剩下了太后和盛嬤嬤兩個人。 太后睡的不久,只睡了兩刻鐘便起身了。 盛嬤嬤服侍著太后起來。 太后念叨起了陸時寒:“時寒又好些日子沒來了,是不是太忙了?” 太后氣道:“定是皇帝又指派了時寒許多朝務(wù),皇帝也不想想,時寒可是他的親兒子,他也不怕累到時寒?!?/br> 太后的這番話若是傳了一個字出去,便足以掀起驚濤駭浪。 但盛嬤嬤卻波瀾不驚地道:“皇上這是器重大皇子,這可是旁人求也求不來的福氣?!?/br> 太后一想也是,便沒再說話,只嘆了口氣。 太后想起了陸時寒的身世。 剛出生不久就被弄丟,等皇上尋到陸時寒時,陸時寒已經(jīng)在定國公府養(yǎng)了十幾年了。 后來又因著種種緣故,陸時寒一直沒有認回來,沒恢復(fù)皇子的身份。 太后想著想著,越發(fā)心疼起這個孫兒。 盛嬤嬤低聲道:“太后,到了請平安脈的時候了,張?zhí)t(yī)已經(jīng)在外間候著了。” “喚他進來吧?!?/br> “是。” 太后上了年紀,早年間又吃過苦,身上不免積了許多病,雖說并不妨礙性命,但也難受的緊,是以,皇上這才召了張?zhí)t(yī)入宮侍奉太后。 張?zhí)t(yī)給太后診完脈道:“太后的身子近來恢復(fù)的不錯,只需繼續(xù)按臣的方子就好?!?/br> 太后點了點頭。 張?zhí)t(yī)剛要退下,太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濟寧侯家的二姑娘,現(xiàn)在身子怎么樣了?” 先前為著這事,陸時寒可是第一次開口求她,太后自然上了心。 張?zhí)t(yī)回道:“沈姑娘一直服著藥,不過沈姑娘的身子弱,便是服藥也只能緩緩調(diào)節(jié),雖然現(xiàn)在沒有什么大的改善,但至少能讓沈姑娘不再犯舊疾了?!?/br> “那便好,”太后道。 回稟完,張?zhí)t(yī)便退下了。 太后難免想到了沈扶雪。 太后是知道陸時寒的心思的,她作為皇祖母,雖不看好沈扶雪的身子,但也一直記掛在心里。 要是沈扶雪真的不好了,陸時寒定然會很難過。 再者說了,太后還挺喜歡沈扶雪的,沈扶雪生的鮮花嫩柳一般,性子也溫婉,便是連寫的字都格外好看。 盛嬤嬤忖度著太后的心思道:“太后若是想見沈姑娘,不妨讓老奴去宣道口諭。” 就如同上次抄佛經(jīng)這個由頭一樣,這次便說太后嫌暢音園冷清,想讓各府的小娘子都進宮陪太后住幾日,也好熱鬧熱鬧。 這理由合情合理,也不會叫人懷疑。 太后點頭,“就按你的意思辦吧。” 正好陸時寒也好些日子沒來了,依著陸時寒認真的性子,定是每日在大理寺忙,想不起來進宮看她的事。 這回她喚了沈扶雪進宮,且看他來不來。 ◎最新評論: 【哈哈哈哈,程周也是挺搞笑的,繡的蘭草再怎么逼真也是假的,那繡的呆板的蘭草也肯定假了,偏來一句“活像是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