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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阿姝果然是鐘靈毓秀,如此剔透玲瓏的心思。 “祖母有些氣的是,可能祖父還和上頭有一定的聯(lián)絡(luò)。但他一直憋著沒說,等圣旨下來我做了殿下的良媛,他就更沒有理由透露了,反而祖母在后面家里相處中,因為太了解他,給發(fā)現(xiàn)了端倪?!?/br> 衛(wèi)卿珩神色一肅,陡然反應(yīng)過來:“你是說,你祖父戴辸可能……和父皇……” 戴玥姝輕輕地掩住了他的嘴巴,沒讓他繼續(xù)說下去。 看他臉色便知道,即使是衛(wèi)卿珩也一點不知道這件事情,不論是巧合還是一直以來的布局,都說明當(dāng)今的成算更大,而太子還年輕著。 就算是戴辸的家人,敏銳的戴玥姝也好,了解老夫的戴老夫人也好,不也都沒有發(fā)現(xiàn)嗎? 還是這下之后,才透出一點信兒,就這,祖母也說不清楚是不是戴老個心里拐了十八道彎的文人故意給她個粗心腸的透露的。 戴玥姝很清楚,祖母性子直,為人豪爽,大大咧咧,根本揣度不來祖父那些成算,唯一有的便是她確實了解祖父,他抬抬手她都知道她想干什么,只是朝政大事等她沒有那個心眼去鉆研。 但就算如此,出于對孫女的關(guān)愛,她還是隱約透了些,戴玥姝果然也立馬從這情緒的變化里,一直察覺了特別,追問后便大略地猜出來了。 “你祖父這是關(guān)心你啊?!?/br> “是?!彼c點頭,“所以子璟要對我更好一點哦?!?/br> “我對你還不好?”他笑,“也罷,都應(yīng)你。我早說了,是我敗給你了?!?/br> 戴辸若仍與當(dāng)今有特殊聯(lián)系,不論哪種原因形式,都能夠作為娘家人為戴玥姝加碼,在后頭各種事情中,也能讓衛(wèi)卿珩多重視她幾分。 他也十分清楚,戴辸是有本事的人,就這足夠他去猜想他是否是暗中為當(dāng)今做事,謀劃什么了。 戴辸管不了太子喜歡與否,但他能夠從客觀條件上,為戴玥姝加碼,讓衛(wèi)卿珩多掂量掂量,再說還有他本身對她的寵愛在,哪怕以后太子妃進來了,他也能更護她一些。 雖然讓衛(wèi)卿珩說,戴辸這是多想了,他對他的小良媛可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也不存在戴辸猜想的那些“不幸”,但他否認(rèn)不了這其中藏的那幾分對孫女的愛護。 興許當(dāng)時他認(rèn)為,戴玥姝和她祖母聊天時候,屋子里還有其他人聽著,畢竟是他的宅子,總歸那內(nèi)容能透幾分出去,叫太子知道了結(jié)果便一樣了。 可實際是,他真的沒叫人監(jiān)視她什么,反而是從他聰明的小良媛這里聽到了這話,而他原本只是稍微醋了醋前頭她和衛(wèi)軒議親的事情。 說到底是太子妃的出現(xiàn),叫旁人心里都生了變化,戴家人更不放心她了。 想到這里,他心里便軟了幾分,又情難自禁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戴玥姝不知道他已經(jīng)想到這么遠(yuǎn)去了,她也就是略微提一提,想把議親事情抹過去,他心里不留疙瘩就行。 “總……總歸就是,沒有你想的那些啦,”她說,“我最喜歡的就是殿下了?!?/br> “好好好?!彼谑怯钟H了幾下,與她纏著,交換了個漫長的濕吻,至于那點酸味,也早扔到了不知哪里去。 “好啦好啦,差不多啦?!彼ξ嬷约杭t腫的嘴巴,叫他主動拿了手帕來把唇上的濕潤都擦干了。 “再不去,殿下就不好辦事了。” 婚事在黃昏時間正點舉辦,但基本上是一大清早兩家都忙起來。 衛(wèi)卿珩下午這么個時間出宮,肯定還有別的要忙,他不說她都猜到了,她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也不想延誤他的。 結(jié)果,反而是衛(wèi)卿珩賴在那里不緊不慢,還懶洋洋地安慰她說“不要緊”“最多讓他們多等等”。 戴玥姝覺得自己快比徐公公等更著急了,恨不得沖下床打他,見她真的要下地,怕她急了赤腳著涼,他立馬收了懶散樣子,笑瞇瞇地重新整理好衣服,把她哄好了,這才出房間。 等人走遠(yuǎn)了,茜色等人才湊過來,臉上都帶著笑。 “呼——”戴玥姝長舒一口氣,男人太黏糊她了也不好,她要有心理負(fù)擔(dān)的。 “……”宮女們都憋著笑。 “主子可要再睡會?”茜色知道她最近犯困,主動問她。 “不睡了不睡了,”她搖搖頭,“都給他弄醒了。伺候我起來吧?!?/br> “主子,前頭殿下讓我們給鋪上地毯,可要安排上?” “外頭不好弄,那就里屋鋪上吧,”她思索一番,又手指了指,“床前旁邊有腳踏,就大概這塊,用軟和的厚墊子,肯定舒服?!?/br> “好。”茜色立馬應(yīng)是,一個眼色就有苕榮領(lǐng)命去庫房對著,若沒有合適的還要去六宮吩咐送來,務(wù)必要主子的吩咐能夠在最短最快的時間內(nèi)完成。 另一邊,衛(wèi)卿珩約了人在他名下的酒樓見面。 前后里外都是他的人手,旁人也并不知道這是他的產(chǎn)業(yè)。 才說完了事情,他往窗外一瞥,就看見了祿王府五子、很會經(jīng)營自己名聲的衛(wèi)卿域扶著一孕肚有幾分明顯的女人進了首飾鋪子。 “那是……”他略一思索便想起來了,畢竟安沛寧搞出來的事情確實叫他印象深刻。 他這便轉(zhuǎn)頭: “祿王府查了嗎?” “在查。”那人立馬便將所有已知的情報告訴他,但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證明太子遇刺是祿王府動的手腳,有痕跡,但掃尾很快,后頭更像是祿王的手筆,但行刺做得粗糙,可能是他兒子動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