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頁
書迷正在閱讀:今天開始做神農(nóng)(重生)、當假貨很多年后我成了弟媳(重生)、快穿之戀愛綜藝、狐鴉小傳、美人上位、美人嬌、全班穿越原始社會[基建]、六十年代單親mama、你別玩不起、滿級魔王只會種田(穿越)
藍夙走之前又去探了一次,當時只有柳太醫(yī)和霜九在旁,他站了半刻,忽然旁若無人的說了句:“她不喜歡病秧子?!?/br> 隱約像聽見某人咬牙的聲音,藍夙冷笑了聲,拂袖而去。 中午,沁嘉邊打著呵欠邊給他喂藥,見他明明已經(jīng)能自如吞咽,便還要閉著眼睛,把頭靠在自己肩膀上,微微勾唇道:“首輔大人是小狗么?!?/br> 男人長睫微微顫了顫,雙眸閉得更緊。 她笑了笑,低頭在那滿是胡渣的下巴上親了口,不由蹙眉道:“扎死了?!?/br> 對方不說話,裝得比之前更像了。 哎,這是訛上她了。 她放下碗,剛站起身,肚子里的小家伙突然踢腿,她吃痛的彎下腰,唇畔溢出一聲悶哼。 床上的人突然彈身坐起,伸臂摟住她,緊張道:“怎么了,可是這幾天累著了?!?/br> 沁嘉緩過一口氣,沒好氣的瞪著他,隨即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你們倆一個德行,都在這可勁的折騰本宮是吧?!?/br> 隔著輕薄的衣料,肚皮上浮現(xiàn)出一個小拳頭的形狀。 蕭容昶這時才真正意識到,他們之間孕育出了一個生命,一種憐愛的感覺充斥全身,連心臟處都微微發(fā)麻。 “臣該死。”他面色紅白交替,看著她嬌媚可人的樣子,越發(fā)為自己幼稚的行為抬不起頭。 沁嘉這幾天一直覺得自己很堅強,也并不覺得辛苦,可就在他剛才睜眼的一剎那,突然就萬般委屈襲上心頭。 語氣里含了幾分嗔怨:“既然都醒了,為何還要捉弄人,看我擔心很好玩么?!?/br> 蕭容昶更加說不出話來。 他是昨天半夜正式清醒的,當時身邊只有柳太醫(yī)和霜九兩個,擔心鬧出動靜驚擾她睡眠,便沒有作聲。 此時嗅著她身上的清香,頭擱在她肩上,從這個角度恰好能看見窗外新植的一叢翠竹。 竹林是他們定情的地方,只他后來卻不太想提及。 眼前這叢綠意盎然的新竹,卻讓他心中浮現(xiàn)出淡淡的喜悅。 昏迷之時,她在自己耳邊說的那些話,令他看開了很多事,昨晚默默想了一夜,亦解開了過去心結。 他不想再因每次舊事重提而互相猜忌,將彼此越推越遠,要的是兩情相悅,長長久久。 同是竹林,卻是不同人不同命。 剩下的路,他們一起走。 “那句話,殿下可否再對我說一次?!笔捜蓐普Z氣輕之又輕,胸前的傷痛這時都仿佛化作甜蜜的折磨,催化著他將頭痛腦熱都當成愛戀的碩果。 沁嘉故意挑眉逗他:“哪一句?” 蕭容昶緊張得額上冒汗,舌頭都有些打結,覺得自己從未如此狼狽。 早決定要給她最大的自由,不用世俗那一套來逼迫她,可在聽她親口說過以后,仍是無法抑制的生出向往。 一只腳踏進鬼門關之時,聽她說的那句,夫妻一體…… “總不能大著肚子出嫁吧,丟臉死了。”沁嘉微微嘆息,無語的看著自己的肚子。 孕滿五個月后,孩子長得很快,現(xiàn)在即便穿著寬松衣裙也遮掩不了。 “等到你傷養(yǎng)好那天,怕是肚子就更加大了,到時候他們肯定要說我們是奉子成婚,說不定還會說本宮強迫你。” 蕭容昶怔愣半刻,滿心盡是幸福喜悅,眼中卻只呈現(xiàn)碧空鳥飛的平靜。 不顧牽動傷口,他俯身在她肚子上親了一口,目光溫情脈脈,輕言細語道:“誰敢亂嚼舌根,臣割掉他的舌頭喂狗?!?/br> 第79章 . [最新] 流年(完結)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不…… 蕭容昶身子還虛著, 沁嘉嘲笑他病雞,又口無遮攔的嫌棄他而今手無縛雞之力,朝事上也幫不上忙, 害她一個孕婦每日cao勞。 蕭容昶沒臉沒皮的聽著,人依然在床上賴著,每天只起來陪她散會步, 私心里想讓她多在府上住幾天。 安華郡主求見過幾次, 皆被沁嘉擋了回去。 蕭容昶見她一直不提起這事,主動說道:“殿下與冷夫人交好,不如獵場之事,便從輕發(fā)落了?!?/br> 沁嘉當即冷笑一聲,嘲諷他:“按我的想法,此等叛徒凌遲處死都是輕的,分明是你自己舍不得殺, 別把責任推我身上?!?/br> 蕭容昶伸手將她攬入懷,心情愉悅:“真是什么都瞞不過夫人?!?/br> 沁嘉小心護著剛梳好的發(fā)髻, 輕推開他些, 說道:“今日我要進宮一趟, 若是晚了就懶得挪動,你自己好好喝藥, 明日我再來看你。” “臣陪你一道入宮?!笔捜蓐粕袂樽兊蔑@而易見的緊張,拉著她手,明知此種行為有些幼稚, 一手捂著胸口,悶哼道:“傷口還有些疼,殿下若是不在,怕是沒人給臣……” 他語氣頓了下, 繼而臉上有些發(fā)熱道:“減輕痛苦?!?/br> “多大個人了,以前怎么沒見你這么怕疼?!鼻呒伪凰麣庑α?,她不過是初時心軟了一回,見他傷口猙獰可怖,紗布揭下的時候撕扯到皮rou,便像照顧小孩子那般給他吹了吹。 誰料他便記在心里,且上癮了,每回上完藥都要屏退左右,讓沁嘉給他吹。 “以前是孤家寡人,現(xiàn)在有人心疼,自然是不一樣?!彼凵窭飵自S灼熱,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伸手去扯她的發(fā)簪。 剛梳好的發(fā)髻被他弄壞了,滿頭青絲鋪陳成一副寫意畫兒,每一縷都仿佛帶著細小的勾子,輕易勾走了他的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