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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澄局促的在座椅上扭動,伸手去探解開的位置,陳喃自然沒讓她得逞。 兩字細細的手腕,陳喃只余一只手就牢牢握住了。 “你現(xiàn)在特像電影里的變態(tài)殺人魔我跟你說。”身體被安全帶和身上的人死死定住,南澄分毫都動不了。 她躺在上面,T恤的領(lǐng)口全部傾到右邊,露出了里面鎖骨的弧度,陳喃把墊在她脖子后面的手抽了出來,放在她前面突起的鎖骨上。 陳喃的拇指順著弧度向外滑過去,再到肩頭,手掌包裹住肩膀,手指微微收攏,輕輕捏了下。 “你剛才說的那兩個字,怎么發(fā)音來著?”陳喃問道。 “變態(tài)?” 陳喃嘖了聲,搖頭,“再往前點?!?/br> 南澄想了想,從她說了分手開始,陳喃就不太正常了。 她猶豫開口道:“分手?” 聞言,陳喃笑了聲,很短,曇花一現(xiàn)般,南澄還以為是錯覺,跟他平時那種肆意開懷的笑不一樣,聲音低沉,像暴雨前的悶雷。 “大點聲?!标愢笾南掳停涯铣蔚南掳肽樚Ц吡诵?。 南澄又給他重復(fù)了遍,然后下一刻,陳喃的臉貼了下來,兩人唇齒相交。 向來陳喃吻她都極有分寸,懂得層層遞進,這次直接奔入主題,南澄被他這般狂風(fēng)驟雨吻著,連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她。 她臉憋的通紅,連帶著耳尖都紅透了,發(fā)不出一點聲音,人也動彈不得,南澄狠下心,嘴上的力度沒把握好,嘴里嘗到了腥味。 陳喃的下唇瓣被她咬破了一塊。 陳喃知道她惱了,停下了動作,唇瓣還是貼著的,兩人鼻息也纏在一起,封閉的車內(nèi),只聽得見彼此胸口不斷起伏的喘息聲。 “下次再說這兩個字,就不是這么簡單的了。”陳喃氣息不足,一句話停頓了好幾下。 幾乎為零的距離,兩人視線相觸。 “還瘋嗎?”南澄伸手探上了陳喃的唇,上面冒出了一顆黃豆大小的血珠,她拿指腹擦掉了。 “您聽見分手刺激這么大?”南澄問。 “真沒想過分手???”南澄逗他。 感情這種玄學(xué),說南澄沒想過分開也不大可能,分分合合的感情她也見過不少。 她其實還挺沒安全感的,好的,壞的,這些打算她都有預(yù)想過。 且她認(rèn)為自己和陳喃的一開始并沒有什么感情基礎(chǔ),沒有久處深知,依靠的是自身的感覺,這種近乎縹緲的東西。 這種奇幻的東西說散就散了,她到現(xiàn)在對自己擁有了一個男朋友還存在一種不切實際的感覺,午夜夢回的時候想起來,哦,身邊居然多了這樣一個人陪著自己。 但這種不依附于血緣關(guān)系的樞紐,是能夠隨時失去的東西。 南澄家庭美滿,但她對感情有著近乎悲觀的認(rèn)知,她會為之做好最壞的打算。 她突然想到了小姑奶奶,那個咄咄逼人的老太太。 記得有年跟許佩華吵架,老太太沒吵過,還被氣哭了,當(dāng)時她說了什么來著。 南澄想了下,都怪你這么兇姑爺爺才不喜歡你,她說。 當(dāng)時許佩華是什么反應(yīng)呢,震驚,難堪,一臉不可置信。 她含著淚,鮮紅飽滿的雙唇止不住的顫抖,張嘴啞然了許久才說了這樣一句話。 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jì)你就會明白,喜歡,是最靠不住的東西。 再過了幾年,南澄再長大了些,回想起來當(dāng)時自己說的那些話,確實是覺得挺毒,以至于她現(xiàn)在有時候被老太太招惹,她都盡量能忍下就忍下。 許織伶后面自然是教育過她的,南澄由此也知道了一些這個嬌小倔強的老太太一些不為人知的過往。 誰能想到這個強勢又浮夸的老太太,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跟溫柔掛的上勾的人。 許佩華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奮不顧身加入了支教的隊伍,她被分到的地方是一個極其貧寒的深山里。 那時候連電都沒怎么通,連接著山上和山下的只有一條盤桓在石壁上的簡陋的煤渣路。到了雨天,土黃的稀泥死死的黏在她的布鞋和褲腳上,水坑一個比一個大。 許佩華第一次知道,原來有人能過得這么艱辛。 同一批過去的人在短時間內(nèi)領(lǐng)略過其中滋味之后,紛紛打起了退堂鼓,只有她在努力融入這里的生活。 因為她喜歡上了村里的一個青年,一個一窮二白,甚至大字都不認(rèn)識的一個人,在這個異性獨處都忍不住臉紅心跳的年代,用他質(zhì)樸的行動,勇敢的表達了自己濃烈的愛意。 這段身份懸殊的感情自然也沒得支持,男方的母親覺得她長得太漂亮,細皮嫩rou又讀過書,不好管教,許父也不遠千里奔赴去了這個小山村,但也絲毫沒能改變女兒決心嫁給他的意愿。 兩人排除萬難,終于到了一起,然后沒用上一年,便土崩瓦解了。 婆婆從一開始就不好相處,而當(dāng)初愿意違背母親意愿以絕食明志非她不娶的丈夫,在此之后都選擇了沉默。 起初還能好聲安慰她兩句,后面也覺得她是小題大做,煩不勝煩。 情意濃稠時恨不得把最好的捧給她,現(xiàn)在又嫌棄起她下不了地干不了活,白吃口糧了起來。 最嚴(yán)重的時候是婆婆說她是喪門星的時候,地里收成不好,所有的一切被歸結(jié)到了她這個外姓人身上去了,丈夫似乎也被潛移默化了進去,有時候還會幫著他媽一起數(shù)落許佩華,跟當(dāng)初那個淳樸,說要一輩子保護她的人,大相庭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