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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我還能反咋地?!标愢簿投憾核?。 “橙子,我們要去吃面,一起不?” 話題被人從中掐斷,早上她們幾個都還沒吃東西,考完鄭瓊覺得自己能吞下一頭牛。 “我來不及了,你們先去吃,我爸媽要到了。” “那行,到家了聯系?!?/br> 四個姑娘至宿舍門口分開,南澄拿卡刷開樓下大門,準備上樓。 樓梯間也還有一道安全門,厚重的安全門推開需要很大的勁,南澄背著靠在上面,拿腿使勁。 一口氣上六樓,饒是過了一學期南澄都還有點吃不消,到四樓的時候已經氣虛了。 陳喃隔著聽筒聽著南澄的喘息聲,心里癢癢的。 “你還沒跟我說你新年想要什么?”陳喃想到南澄那條編輯了半天遲遲沒發(fā)出來消息,身后有人在樓梯口叫他。 吳楚杰敲了兩下消防通道的門,“還煲電話呢,要準備去西9教了?!?/br> 他們連著兩場考試,陳喃出來之后叫他們考完叫自己一聲。 陳喃朝他揮手示意知道了,人還是沒從里面出來,吳楚杰罵了他一句戀愛腦,人還是乖乖站在樓道口等著。 “快去考試。” 手機放在桌上外放,南澄正檢查自己有沒漏帶什么,聽到吳楚杰叫人的聲音,讓他趕緊掛電話。 “你還沒回答我?!标惸橙瞬灰啦火?,頗有一種你不告訴我,我就不去考試的氣勢。 “問就是不要。”確保沒遺漏的東西,南澄安心坐在座位上。 剛剛找東西落了點飛絮在身上,南澄脖子有點癢,拿手順勢去撓的時候摸到了脖子上了素鏈。 南澄拿起微端的墜物,一枚銀質的尾戒,上次晚會結束之后它又重新回了南澄脖子上,時間久了,南澄已經習慣了它的存在。 拇指上的皮膚摩挲在戒指的紋路上,到everlasting love的時候,南澄想到陳喃戴上去就沒摘下來過的那枚。 這次回家陳喃家里人肯定都會見到,如果他不摘的話。 “你戒指摘了嗎?”南澄慢條斯理的發(fā)問,輕飄飄的,裝作不在意,嘴卻不經意咬著手指。 “摘它干嘛?”臨近考試時間,西9教離得有點遠,陳喃只能先朝那邊過去。 隨著人潮大軍,南澄聽著那邊七嘴八舌對著答案的聲音,還有點夢回高中。 “你不怕家里人看到???” “他們可能會苦惱給我挑多少響的禮炮比較好?!?/br> “那你到時候別忘了給我看一下誰家醫(yī)院假肢效果最好?!蹦铣味寄茴A想到她的老父親知道時候的情形。 話題逐漸跑偏,陳喃也順利找到了考場。 離考試正式開始還剩五分鐘,他沒著急進去,就站在門口繼續(xù)打著電話,等南澄回家之后估計兩人通話都得受限。 “岳父人到沒?” “你不掛電話我怎么知道。”南澄又隨手掛掉越爸撥進來的一個電話。 “記得吃東西。”陳喃沒忘記這事,切換到日常碎碎念模式。 “嗯,知道了?!?/br> “新年再見,澄寶?!?/br> “新年見?!?/br> 終于掛完電話,南澄坐在座位上發(fā)了一會楞,通話結束,手機回到主屏幕。 她感覺心里空落落的,又覺得自己矯情,但愛情他媽不就是讓人矯情的嗎。 原本安靜的宿舍又被一陣電話鈴聲打破,南澄這時候才想起來掛了幾個父親大人的電話,連忙接起來,找了幾個胡謅的理由搪塞了過去。 他們得先去她外婆家一趟,之前外婆在他們家那會生病了,南澄開學了好長時間才修養(yǎng)好回家。 一家人吃完飯啟程,等到陵川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離上次回家還是國慶,第一次離家那么久,南澄站在門口還有點恍惚。 進院子之后南澄首先光臨了最愛的秋千。 四季更換,樹葉早已歸塵,南澄蕩了幾下,光禿樹干的咯吱聲尤為明顯。 “這個大人了就顧著玩,小的沒心沒肺,老的為老不尊。”許織伶看著院子里面的一老一少,嘴角舒展,冷清了幾個月的院子總算活絡起來了。 洗完澡南澄把房門反鎖,然后打開電腦,陳喃頭像就在第一個,點開視頻通話。 今天從掛完電話后陳喃就再也沒給她發(fā)過消息,瀕臨撥號結束陳喃那邊才接。 視頻接通,因為室內開著空調,南澄穿的睡裙也沒多厚,陳喃甚至能看到她胸前兩個小點,只見他熟練拉上桌子外面的簾子。 “你怎么這么慢,是不是背著我在學校有狗了?!蹦铣芜€渾然不覺自己已經被人占了便宜,蹲在電腦前,還裝作一臉兇狠的樣子。 “我洗澡呢祖宗,聽到您傳喚的聲音我都沒來得及擦,套了件褲衩就出來了?!标愢^上的泡沫還清晰可見,發(fā)間的水順著脖頸由胸膛往下流下去,直到湮滅屏幕可視范圍。 陳喃平時穿衣服看起來比較清瘦,實際上該有的肌rou線條一個都不缺,只是痕跡比旁人稍顯淡些。 這種朦朧的肌rou感正和南澄心意,她不太喜歡肌rou太太大的,覺得有點油膩。 通過攝像頭,正好南澄能看到他半個身體,南澄為顯得自己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正襟危坐,眼神聚精會神盯著屏幕,愣是忍著沒往別處看。 “寶貝,你耳朵紅了?!标愢粦押靡猓劬Χ疾[成了一條線,語氣頑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