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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手作大師的古代生活(穿越)在線閱讀 - 分卷(

分卷(

    他的上衣已經(jīng)脫掉了,露出他精壯的上半身,腹肌在不夠明亮的光線下顯露完美姿態(tài),哪怕是天天睡在一起,云梨見了還是忍不住臉紅,不用啦,恩哥你快把衣服船好,不是要去洗澡嗎?

    李恩白停下倒水的動作,走回床邊繼續(xù)脫掉身上累贅的衣服,嗯,換一身舒服的再去。

    你先去,我一會兒把衣服給你拿過去。云梨不敢看他,臉頰上染上紅暈,趕著李恩白,卻不知道他現(xiàn)在的語氣嬌嗔,偷偷看人的動作更是惹人憐愛。

    李恩白眨了眨眼睛,喝了太多酒,即使有解酒藥,也不能完全阻隔酒精的作用,反應(yīng)比平時慢了不少,但身體卻誠實的起了作用。

    他慢慢笑了,其實,醒醒酒再去洗澡也來得及。

    云梨聽見他的笑聲,忍不住抬起頭看了一眼,飛快的扭過頭,臉上的紅更加顯眼,就連耳尖都透出了紅潤,干嘛要等啊,快去洗,洗了早點睡。

    嬌嬌軟軟的聲音,就像剛滿月的小奶貓一樣,撩的人心癢難耐,李恩白慢慢解開腰帶,嗯,先睡也可以。

    睡這個字他咬的很重,似乎有別樣的含義。

    李恩白湊近云梨,梨子,你聞聞我身上酒味還重嗎?我聞不出來了。

    云梨臉上熱度還沒消,傻乎乎的湊近他聞了一下,重的。

    是嗎?我怎么聞不出來?你再好好聞聞。李恩白看著傻乎乎送上門的夫郎,捏著他的下巴吻上去。

    雙忠面紅耳赤的離開東屋門前,去廚房給燒著熱水的灶膛里加了跟粗柴,然火慢慢的燒著,不會燒一會兒就滅了。

    隨后端了盆熱水回到西屋,西屋里原來那張不算寬的床已經(jīng)撤掉了,換成了一張寬的雙人簡易床,雖然是簡易床,但用料都好,也很結(jié)實,上面還鋪了好幾層厚厚的褥子,十分柔軟。

    張久正坐在床上等雙忠回來,臉色雖然依然蒼白,但比十天前已經(jīng)好了許多,他半瞇著眼睛,身體有些發(fā)顫,心想著雙忠再不回來他就先睡了。

    媳婦兒,來泡泡腳再睡。雙忠把洗腳水放在張久腳邊,給他脫了鞋襪放進溫度稍微熱但又不會燙的水里。

    張久雙手放在兩側(cè)撐著,老爺們都洗過了?

    雙忠臉上一紅,沒有,我在鍋里燒了水,等老爺們需要的時候也是熱的。

    張久抬了抬眼皮,看到雙忠面紅耳赤的樣子,對兩位老爺?shù)臓顩r了然,便揭過這個話不說,小老爺年紀(jì)小,又被老爺寵的厲害,對那些覬覦老爺?shù)娜司故且稽c都察覺不出來,忠哥你說我要跟小老爺提一提嗎?

    雙忠想了想,我看老爺那態(tài)度,是不把那些人當(dāng)回事的,眼里頭只有小老爺一個,你是沒見,宴席上有個跟嬸娘來的女子,路過老爺身邊時假裝摔倒,老爺直接退了一步讓她摔在地上,像是塊不解風(fēng)情的木頭。

    還有這事?張久倒是不驚訝,雖然他們夫夫和老爺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也看得出他們老爺絕對不是那種好面子、受禮教束縛的普通書生。他們老爺是個閑云野鶴、自由自在的人。

    對,老爺這一退,可是讓那些小哥兒和女子打了退堂鼓。雙忠給張久講著老爺對那個女人說話時冷漠的樣子,和平日對小老爺那叫一個天差地別。

    張久身體不好,菜上齊了就回房休息了,要不然也不會拜托青哥兒一直陪著云梨,青哥兒反應(yīng)快,嘴皮子也利索,張久只是略微點了點意思,他便明白了,一晚上就沒離開過云梨身邊,但凡有打聽起李家家里事的都被他轉(zhuǎn)移話題,糊弄過去。

    青小公子倒是比老爺還警惕,我下午回屋前拉著青小公子說了兩句,他就像被惹怒了一樣,豎著尖刺去陪小老爺了,那會兒他回家前還過來跟我說那些不懷好意的都被他糊弄過去了,倒是有趣。張久也說了件趣事。

    雙忠看張久的腳都紅了,拿起布巾抬著他的腳給他擦干,怪不得,小老爺走不開,想讓青小公子來看看你,青小公子轉(zhuǎn)頭就叫雪公子來了。

    他們今天把云梨的朋友都記清楚了,每個人的脾氣也有了大概的了解,張久想起清冷的雪公子,雪公子有點像大戶人家養(yǎng)出來的,骨子里帶著傲氣,要不是小老爺說他們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我都覺得雪公子是個落難的少爺。

    你別說,我也是這樣想的,可見,有的人生來就不同。雙忠端起水盆放到一邊,扶著張久躺下,媳婦兒,你先睡吧,我去看看老爺他們。

    張久拉住他,你可別去煩人,小老爺臉皮薄,發(fā)現(xiàn)了你在門外,就該惱了。

    雙忠一想還真是這樣,這可就犯了難,那,總不能不伺候老爺們洗漱吧?這也太失職了。

    張久抬抬下巴,你去把門打開,熬著點別睡,等老爺開門,你再過去。

    哎,知道了,那你先睡吧。雙忠給他蓋好被子,看著他睡著了,就搬著凳子去門口坐著,只是他不敢開著門,夜里風(fēng)涼,開著門萬一媳婦著涼了怎么辦?他皮糙rou厚的不怕,披了件衣裳在門外待著就成。

    這一等就是大半夜,他都熬不住靠著門瞇了一覺,東屋才終于有了動靜,徹底醒了酒的李恩白腳下發(fā)虛的打開門出來。

    雙忠立即精神了,走過去,老爺,需要熱水嗎?

    李恩白沒被嚇到,聽到他問話,嗯,打一盆熱水就行。

    哎,知道了,老爺你先回屋歇著,小的一會兒給您送去。

    在雙忠貼心的服侍下,李恩白給云梨清理了一下,爬上床抱著云梨沉沉睡去。

    經(jīng)過了熱熱鬧鬧的一晚上,關(guān)于李恩白童生第一的事兒在槐木村傳了很久,就連周圍的村子都知道了消息,興隆鎮(zhèn)上也漸漸有了風(fēng)聲。

    尤其是得知李恩白縣試、府試都是第一名時,很多人家都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就連興隆書院的夫子們都討論起李恩白這個人,若是李恩白院試也考了第一,有了秀才功名不說,還是他們這兒第一個小三元。

    結(jié)果小三元老爺和他們興隆書院沒有半點關(guān)系,而他們教出來的學(xué)生,現(xiàn)在童生都僅有兩人,豈不是說他們興隆書院不會教人、沒水平?

    書院的山長思來想去,還是得讓李恩白來他們書院讀書才行,這樣即使李恩白拿不到小三元,全鎮(zhèn)的秀才都出自他們書院,才能保證他們書院的權(quán)威。

    已經(jīng)有個學(xué)生是秀才的黃夫子最為支持山長的決定,他覺得他已經(jīng)教出一個秀才,那鄉(xiāng)下的泥腿子肯定會選他做夫子,到時候他點石成金的名聲一定會傳出去。

    且不說黃夫子哪來的這么大臉管縣試、府試雙第一的童生比作石頭,就說他這個比喻都能看得出這個人腹中沒多少墨水,且不說用個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就算是用個教導(dǎo)有方都比點石成金來得好。

    當(dāng)然了,黃夫子也只能自己想想而已,他臉上的得意讓興隆書院的其他夫子頗為厭惡,在他們看來陳英才考中秀才,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也就到此為止了。這個姓黃的不說好生教導(dǎo)學(xué)生,反而幫其悔婚另娶,貪圖富貴,怪不得被人從京城趕到這個小縣城里來。

    不只是夫子們這么想,就連山長也是這樣的想,原本他聘用黃夫子,是覺得他原來就讀于京城的飛鳥書院,定然學(xué)識豐富。結(jié)果等他真的入職開始教書之后,水平卻讓山長失望了,不能說不好,只是太一般了。

    他教出的學(xué)生能考到秀才,也就頂頭了。當(dāng)時山長心中的失望不言而喻,從一開始的重視到現(xiàn)在的不在意,書院的其他夫子看得清清楚楚,對黃夫子也就更加隨意起來,這也是黃夫子心中不忿的原由。

    明明他的學(xué)生是全書院唯一一個秀才,足以體現(xiàn)他才是全書院最好的老師,山長卻不肯提高他的月薪,但如果李恩白由他來教,九月定能考中秀才,到時候山長若還是不肯給他提高月薪,他便離開書院,自己去開私塾!

    黃夫子心中想的美,面上卻是一臉贊同山長的樣子。山長摸了摸胡子,想起一件事來,黃夫子,陳英才原來是不是也住在槐木村?應(yīng)該和李恩白熟識吧?

    英才原來卻是暫居槐木村,倒是沒聽他說過這個李恩白的事情,應(yīng)該是不熟悉的。黃夫子想著,要是都是槐木村的,那云老漢為什么不讓兩個人一起拜他為師?

    這樣想著,錯過了一個雙第一的學(xué)生,黃夫子把云老漢記恨上了。

    嗯,你找陳英才說一下,讓他回去槐木村,了解一下李恩白的狀況。山長做了決定,黃夫子臉上的喜色都掩飾不住了,其他夫子則是滿臉不服,這樣一來,豈不是將一個秀才苗子交給了黃夫子?

    他們自認(rèn)水平不差,憑什么連競爭的機會都沒有?

    只可惜山長很忙,說完這句話就走了,大家想要說些什么都來不及??粗S夫子面露得意,只能酸了兩句就離開了。

    沒得到自己想要的反應(yīng),黃夫子也不在乎,他知道他們就算嘴上不說,心里也是羨慕他的,誰讓他這個老師會教,學(xué)生也爭氣呢!

    黃夫子美滋滋的將正在抄寫文章的陳英才叫來,讓他回槐木村去收李恩白為師弟,陳英才這才知道,李恩白居然考過了童生,還是以縣試、府試皆為第一的好名次!

    他在黃夫子面前不敢說什么,回到家里就摔了幾套茶具,就連得知他回家趕來賣乖的白小茶都被他臭罵了一頓。

    白小茶也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在陳英才氣頭上招惹他,委委屈屈的哭了兩下,便跑回了自己的小院子,她只是個妾,雖然平時能靠著撒嬌賣乖讓陳英才多來她這里幾次,但日子也過的不怎么樣。

    張氏是個不能容人的,經(jīng)常變著法子的折磨她,凈把她當(dāng)小丫鬟用。白小茶吃了幾次虧之后就學(xué)會了,白天陳英才不在,她就裝著畏畏縮縮的不成樣,也不打扮,張氏見了她的丑樣,覺得臟眼,就不叫白小茶去她院子里干活了。

    等陳英才回了家,白小茶就打扮打扮跑到書房來賣乖,不住的恭維陳英才,把他夸的飄飄欲仙,拉著她共赴云雨,她琢磨著要不了多久就能懷上,等她生下兒子,張氏也得對她客客氣氣的。

    今天也是一樣,她原本想趁著陳英才去張氏房里之前,先拉著陳英才來一次,結(jié)果遇上他發(fā)這么大的脾氣,因著好奇,就在門口悄悄的聽了聽。

    只能大概聽到李恩白幾個字,剩下全是噼啪作響的摔東西的聲音。白小茶猜陳英才發(fā)這么大的脾氣應(yīng)該和李恩白、云梨兩個賤人有關(guān),但原因是什么呢?

    過了幾天之后,整個興隆鎮(zhèn)都傳遍了,白小茶才知道,原來李恩白考了府試第一名!官老爺都說了,李恩白肯定能考上秀才,為他們興隆鎮(zhèn)爭光。

    白小茶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坐了一下午,越想越難受。云梨一個親娘都厭惡的小哥兒,居然很快就是秀才夫郎了,怎么可能?明明他只配在土地里刨食,一輩子都是個窮困的泥腿子才對!

    不說白小茶和陳英才兩個人心里如何不肯相信,如何嫉妒,張氏聽說了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滿心的不敢置信。

    明明她相公才是唯一一個秀才,縣官也不過是恭維了幾句,怎么李恩白中個童生,官老爺還特意說出為整個鎮(zhèn)子爭光的話?

    不過就是一個童生而已!

    張氏差點撕爛手帕,對云梨的恨意加劇,云梨一個小哥兒,一個鄉(xiāng)下沒有教養(yǎng)的小哥兒,先是搶了她相公的心,現(xiàn)在又讓他的相公搶了她相公的風(fēng)頭,簡直生來就是克她的!

    要不說,陳、張和白三人不虧是一家人呢,這不是一家人真沒辦法進一家門,但凡有不如意,就是別人的錯。

    陳英才不說自己考中了秀才就退婚,娶了有錢的妻子還要云梨給他做妾,一心都在色字里面爬不出來,反而怪云梨不識抬舉,怪李恩白比他考得好。

    張氏不說自己想做官夫人,硬搶了云梨的未婚夫,反而怪人家搶她相公的心,末了還怪人家嫁了個優(yōu)秀的相公,壓制了她相公的風(fēng)頭。

    白小茶就更別說了,典型的占便宜沒夠,還自以為是。

    他們?nèi)说脑购?,李恩白夫夫是一點都不知道,知道了也只會覺得無語。夫夫兩個過了兩天安靜的日子,就開始做起了正事。

    李恩白回來的第一天,在鎮(zhèn)上的打鐵鋪里定了幾個鐵的零件,越好了今天去取,他讓雙忠?guī)退』貋恚谠鹤永锎蚰テ鹦碌鸟R車底座。

    原本是全木制的,這樣磨損起來是非??斓模麄冎坝玫鸟R車,只使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已經(jīng)能看出來磨損的痕跡出現(xiàn),將關(guān)鍵的零件換成鐵的能延長使用期限。

    其實最好的辦法是將整個馬車底座都換成鐵的,這樣馬車不但牢固,因為底座的重量加大,顛簸感將更低。但李恩白覺得并不需要如此,全鐵制的馬車底座會導(dǎo)致一匹馬難以拉動,速度也會大大的降低。

    而且關(guān)于出行用的交通工具,他還有了新的想法,因此馬車只需要將關(guān)鍵的零件換成鐵的就可以了。

    雙忠拿回來了零件,他是一點都看不懂,這些造型奇怪的東西都是干嘛用的,等發(fā)現(xiàn)他家老爺正穿著短打,拿著工具擺弄幾塊大木頭的時候,心中的好奇達(dá)到了頂峰。

    老爺,我來幫忙吧?雙忠站在一旁,強烈要求。

    因為云梨不適應(yīng)他們自稱小的、奴才、奴等等詞匯,李恩白就讓雙忠他們把自稱改了,都改成了我。雙忠他們適應(yīng)了幾天才習(xí)慣了,只是自稱的改變,讓他們有了特別的感受,他們似乎有了尊嚴(yán)一樣。

    不用了,你不會木工,幫不上我,沒事就去地里看看,順便看看云家需不需要幫忙。

    李恩白之前在云老漢的要求下買了地,不多,他自己又不會種,一直都是云老漢和云河幫他弄著,現(xiàn)在家里有了雙忠這個勞動力,自然就不能再麻煩岳父和大舅哥了。

    我不會種地,就不去添亂了,你看著弄吧,人手不夠可以雇兩個人幫忙。李恩白一邊說話,一邊打磨著木頭,從雙忠看不懂的零件里挑出需要的組裝起來。

    雙忠看他家老爺那熟練的架勢,再想自己確實不會木工活,倒是種地還記得一些,哎,那老爺我去老太爺家里問問。

    嗯,去吧??粗街形缌巳ゴ逦驳耐缿裟莾嘿I兩斤rou,肥瘦差不多的。李恩白嘴上叮囑著,他實在受不了吃大肥rou,但這邊的就是肥rou貴,瘦rou便宜,還人人都愿意買肥rou。

    一開始云梨也覺得他喜歡吃瘦rou的事很奇怪,還是在他的指點下,用肥rou和瘦rou分別做了幾次菜之后,云梨才理解了李恩白的想法,沒別的,肥rou吃多了真的超級膩。

    其實就是大家都窮,吃rou吃的少,那自然是能煉油的肥rou好了,但是李家日子過得富裕,雖然沒有想張玲花家里一樣蓋上青磚紅瓦房,吃的、用的卻十分舍得。

    不過蓋房子這件事,李恩白也在心里計劃上了,他們現(xiàn)在的房子有點住不下了,原來云梨很喜歡去玩織布機,但因為劉明晰來了住了一陣子西屋,現(xiàn)在張久夫夫兩個也住在西屋,云梨已經(jīng)很久沒去過西屋里面的儲物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