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在那場愛與恨的較量里,兩敗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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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盛京近日的奇聞異事,絕對當屬蕭國公的蕭世子莫屬,聽聞其娶了一位低賤的奴婢為妻,震驚朝堂,百官痛斥,可他依舊我行我素的寵妻如命。 當然令人更震驚的是,坊間傳聞那位女子難產(chǎn)而死,蕭世子悲痛欲絕竟一夜白了發(fā),瘋瘋癲癲的整日抱著一具死尸不撒手,誰靠近就殺了誰。 楚帝聽聞此事匆匆趕到國公府時,看到滿頭白發(fā)的蕭琰衣衫不整的坐在床榻上死死摟著一具死尸時,驚的當場失語,他身形不穩(wěn)的連退幾步,心像是被人剜了一塊,血淋淋的。 蕭琰凌亂的白發(fā)狼狽不復曾經(jīng)風華絕代的模樣,乍一看如耄耋老人,他抱著那具尸體,低下頭吻著她,不停的給她搓手,深怕她體溫消失。 楚帝忽的想起南宮黛離京之前,曾在他面前懺悔過,她好像錯了,她在蕭琰最需要的時候丟下了他,卻還無恥的妄圖cao控蕭琰的人生,最終適得其反,親手把他推入了深淵。 ““子彧……” 蕭琰渾身滲著的沉沉死氣,他幽幽抬頭,那雙眼紅的能滴出血,他用極其慘烈的仇恨目光去看楚帝。 楚帝的心不是沒有痛,只是這一切好像太遲了…… 他對蕭子彧的寵愛早已經(jīng)超過了自己的子嗣,這世間也唯有他一人曾坐在自己雙肩上嬉戲玩鬧,可當初無憂無慮的稚兒在南宮黛發(fā)現(xiàn)蕭野存在發(fā)生意外之后,就再也沒有笑過。 身為父親的蕭慎滿心只想挽回南宮黛,根本無暇顧及蕭琰。 而身為母親的南宮黛惡心仇恨關于蕭慎的一切,包括有著蕭慎血脈的蕭琰。 他們只活在對方的愛恨情仇里,自私自利的只為自己的愛恨而活,誰也沒有在乎過那位無辜的稚兒還孤零零的站在原地等他們。 小小的蕭子彧根本不明白,為什么向來恩愛的父親母親要撕心裂肺的爭吵?為什么珍珍meimei會突然沒有了?為什么向來寵愛他的母親要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看自己? 蕭子彧自出生以來就被寵的無法無天,上有楚帝的溺愛,下有南宮黛的疼愛,可就是這樣在蜜罐里長大的小人,在經(jīng)歷突如其來的巨變之后開始沉默起來。 在那場蕭慎與南宮黛愛與恨的較量里,兩敗俱傷的結局,也犧牲了蕭子彧這個無辜的稚子。 他變得極度敏感起來,似乎懵懵懂懂的知道了些什么,用那種從未有過的眼神,小心翼翼的討好著他愛的人。 他再不敢隨心所欲的表露壞情緒,甚至連哭都不敢,他害怕南宮黛會嫌棄他。 蕭子彧以為自己太過調(diào)皮的緣故,所以才惹得南宮黛生氣,哭地紅彤彤的眼睛滿是期待的看著她,很是乖巧的對南宮黛道,“母親,子彧再也不調(diào)皮了,你不要生子彧的氣了,子彧以后會乖乖的聽你的話,絕不惹你生氣了,你不要走,不要離開子彧,好嗎?” 可南宮黛卻用一種他看不懂的眼神盯著他,最后也只涼涼的說了一句他聽不懂的話,“太像他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蕭子彧紅彤彤的眼睛滿是局促,似受了莫大的委屈,噘著小嘴巴要哭不哭,他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直到看見南宮黛上了馬車,豆大的眼淚才一滴一滴砸下來,小小的人兒恐懼的渾身發(fā)抖,他害怕再也看不見她了。 蕭子彧踉蹌著小短腿立刻追了上去,邊哭喊邊追著南宮黛,他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只為追回他的母親,可那輛馬車越跑越快,最終消失在他眼前,他還在怪自己跑的太慢了。 他想,他要是再快點,是不是就能追上南宮黛了。 蕭子彧不哭不鬧甚至連情緒都失去了,直到幾日后,宋婉帶著蕭野出現(xiàn)在國公府時,他才懵懵懂懂的知道了一些,他用一種極度仇恨的目光看著搶了他父親的一對母子。 他恨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女人,恨那個比他還高的孩子,可他更恨的是他的父親蕭慎。 是他們毀了他的幸福。 他猝不及防地沖上去撕咬那個孩子,捶打那個女人,這樣的情況發(fā)生的太過突然,以至于家仆們反應過來時,蕭子彧已經(jīng)被從小習武的蕭野狠狠地摔落在地。 他疼的臉色煞白,也只嗚咽了一聲“母親”,沒有落一滴淚,咬著牙立刻爬起來,想再次沖上去把他們咬死時,就被家仆們抱著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高高在上集萬千寵愛的蕭子彧似乎被摔入了泥潭,失去了一切,時間久了,他的性格開始變得極其扭曲,陰暗的一面被不斷放大。 他將自己屹立云端之上。 不再需要更不屑愛。 貪嗔癡恨愛惡欲,他薄情絕愛扼殺了所有的七情六欲。 偏偏,他遇到了乞丐堆里的蕭寶兒。 那個渾身贓亂的小乞兒睜著圓碌碌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他手里的點心,使勁地吞咽口水,身邊的侍從剛要把她趕走,就被蕭子彧攔下了。 那一刻,他突然想到了珍珍,如果珍珍還在的話,也該如她一般大了。 只消一眼,他便鬼使神差的將渾身臟兮兮的小乞丐帶回了國公府。 這一入心,便是兩生兩世。 眼前這個白發(fā)蒼蒼的垂暮之人,楚帝無論無何也無法將他與當初那個可愛的稚兒聯(lián)系起來,他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還魂丹放下,便一言不發(fā)的離開了。 罷了罷了,只要他喜歡,隨他去了…… 幾日之后,不知從哪里走漏的消息,那位難產(chǎn)死去的女子又突然復活了,這等奇聞怪事真真著實罕見,坊間各種傳聞揣測那位女子的還魂大法。 盛京的男子聽了嗤之以鼻的同時又不免禁幻想那女子得多美,竟值得那人沖破世俗沉重的枷鎖非娶不可,最后落地這樣的下場。 女人聽了無不落淚感動,又恨又妒那女子為何不是自己,能得那樣的人一心一意的愛護,便是死也值得了。 可這樣濃烈的愛意羨煞旁人的同時,又不免讓人唏噓起來,實在是四年前那場喪事太過轟動,想當初世子妃趙簌簌同樣也是難產(chǎn)而死,可身為她夫君的蕭琰卻還在各地尋找蕭寶兒的下落。 可憐定國公一封封書信懇求他務必回來,最終卻只收到了一封休書。 定國公不知道的是,隨著那封休書一起入京的還有另一封秘密書信,簡短的四個字而已,殺了蕭御。 最可笑的是,諾大的靈堂、冷清的喪事竟然由蕭慎的妾室宋婉一手cao辦的,不見一個能主事的正主。 最后定國公氣的昏死過去,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趙簌簌帶回了家,定國公這一生從未納二色,一生一世只守著他夫人,也只得了趙簌簌趙蔓蔓這兩個女兒,從小便捧在手心里長大,又怎么可能在她走后,任由人欺負。 若不是孩子被南宮黛帶走了,怕是連孩子都得要回去。 這樣太過鮮明的對比,無疑又再次刺激了定國公府一翻,他們氣憤痛苦的同時又心疼早早離世的女兒,可憐她付出了一切乃至她的生命,都沒有入蕭琰的眼。 唯一值得他們稍稍欣慰的是,就算狼心狗肺的蕭琰再喜歡又如何,那賤婢命該絕,死的好??! 這樣的情緒并沒持續(xù)多久,令人覺得詭異的是,那女子死了幾日又突然活了過來。 這場詭異又浩大的事情雖然已經(jīng)過了一月有余,依舊是百姓們茶余飯后津津樂道的話題。 正巧了,今日趕上那孩子的滿月酒,蕭世子大擺筵席宴請賓客,國公府外兩邊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想來這番熱鬧隆重的場景也唯有四年前蕭琰娶妻那日可以相比肩了。 哦!又是個失約的渣作者 永遠也不可能有一個準確的預測 不可能預測也就罷了,還瞎承諾 借口是:除了劇情走向不變,但內(nèi)容上我寫的隨性,想到哪里寫哪里,所以今日既然寫到了這里,就交代蕭琰小時候的事情,他是個小可憐,可憐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