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她要被人打死了
小翠說道: 你有什么話不妨在這里直說,若是能轉(zhuǎn)告我直接幫你轉(zhuǎn)告就是。 正在說時,胡謙已經(jīng)從樓上走了下來,問道: 是誰在外面? 小翠還沒說話,李瓶兒便當(dāng)先喊了起來: 明王大人,是我,李瓶兒。 胡謙說道:小翠請她進來吧,有什么事當(dāng)面說清楚也好。 小翠哼了一聲,極不情愿的把她讓進屋里。 雖說沒給她什么好臉色,但還是給她去倒了一杯茶放在面前,又給胡謙倒了一杯,站在一一旁聽他們說話。 胡謙道: 自上次之后,我還以為咱們之間的事情就此了結(jié)了,沒想到這么快又見面了,今天所謂何事。 李瓶兒道: 奴家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來是想請明王大人救救我家相公。 胡謙先是一愣,問道: 花子虛他怎么啦? 李瓶兒搖了搖頭: 自上次從西門慶家里出來,便受了風(fēng)寒,又和別人動手,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如今就剩下一口氣在。還請明王大人看在多日的情分上去救他一救,我家中只有他一個一個依靠,若是他也死了,奴家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小翠站在李瓶兒身后,使勁給胡謙使了個眼色。 胡謙明白他的意思,看來是不想讓自己去救的。 只不過自己剛打出明王的名號,若是就此放手不管,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說道:好吧,我就陪你去看一看。 到了花子虛家時,就見花子虛正躺在床上,雙眼緊閉。 聽到有人靠近這才緩緩睜開眼睛,費力的轉(zhuǎn)過頭。 見是胡謙過來,立即想要說話,然而動了動嘴唇,卻還是沒說出半個字來。 他面容枯槁,神色倦怠。看起來應(yīng)該是沒有多少時日好活了。若是之前神通沒有消失的時候。胡謙到可以幫他,看一看還能不能救治。 但是現(xiàn)在他自己的神通都已經(jīng)消失,又如何能幫忙救治? 所以只是將手搭在他的脈搏上,胡亂聽了一會兒。 說道: 我雖是天神下凡,但現(xiàn)在法力還沒有完全恢復(fù)。再加上花子虛的病情十分嚴(yán)重,就算我出手相助。他也活不了多長時間。 李瓶兒點了點頭說道: 如此就多謝官人了。 看她的意思,應(yīng)該是早就料到會有這個結(jié)果的。所以即便胡謙說了,她也沒有太過意外。 兩人又說了幾句胡謙就告辭離開。只不過才走到門口,忽聽后面?zhèn)鱽怼皢鑶琛钡穆曇??;仡^去看時,就見花子虛,正費力地扒著床頭往這邊看來。 他的眼中充滿渴求。但是胡謙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離開。 結(jié)果第二天的時候。就聽人說花子虛死在了床上。 不提李瓶兒等人如何料理他的后事。 只說胡謙的天下第一酒館開張之后每天生意特別火爆。再加上他太乙救苦明王的名號傳得沸沸揚揚。許多人慕名而來,店里的位置更是緊張無比。 即便不是飯點,也有很多人在這里坐著。更有許多從鄰縣過來的人專門來看他。 和武松小翠商量之后,胡謙將那酒命名為明王酒,又將肥皂改名為明王皂。 他制作這兩個東西,目的也不是為了賺錢,而是將自己的名號打出去,獲得更多的信仰,以此來解封神通。 雖說現(xiàn)在每天都能獲得神通增加的提示,但是解封神通的事情卻還是有些遙遙無期。 況且也看不到神通具體是漲了多少,距離解封神通還差多少,所以也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往這個方向努力。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每天到酒館外木塔下祈禱哀求的人越來越多,那功德箱里面的請愿書也早就塞得滿滿的了。 更有許多人整天只是跪在那里,請求胡謙開壇說法。 雖說也有人不信的,但是見胡謙說的事情和之后發(fā)生的絲毫不差,也都想著讓他什么時候再趕緊上臺說法,能不能在預(yù)測之后的事情。 胡謙則是絲毫沒有著急,因為他知道如果太過著急把之后的預(yù)測說出來,那么人家就沒有這些期待感,漸漸的也就缺乏敬畏和信仰了。 所謂物以稀為貴就是這個道理。 此后有一天他正在酒樓里忙活著的時候,忽聽有個客人說,你看剛才那個出去的人是不是就是入云龍公孫勝? 胡謙立即也是一愣,趕忙抬頭看去,只見一個高大的背影從酒館里走了出去,但追到門外,卻哪里還有半個人在。 他心中詫異入云龍公孫勝到自己的店里來做什么,難道僅僅是為了吃酒? 酒館名聲大噪之后,倒是也有不少祝家莊,清風(fēng)寨的人前來吃酒。 可是梁山的人卻來的不多。 他這時也記不太清楚入云龍公孫勝加入梁山之后的動作。 不過心底隱隱有一種感覺,這入云龍今天來必然是有什么事情。 此后他更加警戒起來,做事也都小心謹(jǐn)慎,防備了一段時間之后,卻也沒有發(fā)生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 不過晚上的時候,忽聽小翠說她在白天去買布的時候碰見了李瓶兒。 胡謙沒有說話,只是想著自己的事情。 小翠又說李瓶兒現(xiàn)在穿的已經(jīng)不像之前那般華貴,打扮也清淡了許多。 趁李瓶兒進去買布的時候,她和李瓶兒的另外一個貼身丫鬟柳兒問了李瓶兒現(xiàn)在的事情。 聽說花子虛死了沒多久,李瓶兒就勾搭上了一個賣布的商人。 那商人生的倒是挺俊俏的,家里也十分富有。 早年間娶了一個妻子,不過后來因為難產(chǎn)死了,只留下一個兒子,家里現(xiàn)在有兩房妾室,卻還沒有續(xù)弦。 聽說那商人十分看重李瓶兒的容貌,所以想娶她過門。 李瓶兒自是十分愿意。自那之后幾乎每天都來這布店后面和那商人私會。 按照那商人的說法,這幾天正是他前妻的忌日,他就算想娶李瓶兒,也得過了這一段時間才好。 小翠說到這里,忽然對胡謙說: 以奴家看那商人必定是個騙子,可是李瓶兒現(xiàn)在一心想著不勞而獲,想要再找一個花子虛這樣的依靠,所以根本也聽不見別人的勸說。非得等到越陷越深,等到她明白是火坑之后才會醒悟過來,可是到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晚了。 胡謙問道: 你去勸她了嗎? 小翠說道: 奴家哪里會去勸她,她之前和花子虛對奴家這般狠毒,每每有些不如意便將奴家打得渾身是傷,奴家如何想去管她的閑事,哪怕她跳入火坑,因此死了,奴家也不會為她留下半滴眼淚。老爺也別說奴家心腸狠毒,若是老爺和奴家一樣受過這樣的委屈,想必也是這般。 胡謙點點頭道: 這一點我倒是和你想的一樣。 小翠笑道: 奴家雖不想去害人,卻也不想平白無故做個毫無底線的好人。奴家雖沒上過學(xué),也不認(rèn)識幾個字,卻也聽說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她之前那般對奴家,奴家這時沒去反過來報復(fù)她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 胡謙說道: 那你就不要去管她的事情,任由她自己自生自滅吧。俗話說好良言難勸該死鬼,她若是如此執(zhí)迷不悟,和別人也沒有半分關(guān)系,都是她自己選的。 小翠點了點頭,望著胡謙笑道: 奴家要是早點遇到老爺就好了,也不會受了這許多窩囊氣。 胡謙又問道: 你娘親那邊安排好了沒有? 小翠道: 昨天已經(jīng)將銀子送過去了,又拖相熟的親戚找了一個丫鬟伺候著,想來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事情。等老爺新買了宅子,奴家再把她請過來。只是老爺?shù)綍r候不要嫌棄才好。 胡謙搖了搖頭道: 你家老爺我是天神下凡,難道你又忘了嗎?菩薩一樣的心腸,許多貧苦窮人我都能去幫,何況是我家小翠的娘。 小翠嬉笑言開溫柔地貼在胡謙身上道: 老爺對奴家真好,奴家就是生生世世都來伺候老爺也心甘情愿的。 胡謙哈哈一笑。將她緊緊摟在懷里,說道: 哪里用得著生生世世,你若把我伺候好了包準(zhǔn)你長生不老。 小翠嚶嚶一聲,又使勁往他懷里拱了拱。 胡謙哪里還不明白他的意思,立即將她攔腰抱起來,緩步放到床上。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武松突然到了店里。后面跟著幾個衙役和一個身材臃腫的男人。見到胡謙,立即說道: 哥哥這是本縣知縣李大人。 胡謙趕緊上前拱手道: 見過李大人。 李達天笑道: 早聞武大郎天生異象。又是天神下凡,果然不同一般。 胡謙哪里聽不出他話里的諷刺,只不過現(xiàn)在神通還未恢復(fù)也不好和他鬧翻,況且他說的是武大郎,和我胡謙有什么關(guān)系。 于是就請他到了雅間上了最好的明王酒,又吩咐廚下上了許多精致小菜,這才和武松一左一右陪在身邊。 胡謙問道: 大人此番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李達天道: 一來嘛,是想念這邊的明王酒。二來還是想跟大郎打聽個事情。 胡謙說道: 大人有話不妨直說,小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李達天笑道: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前天聽大郎說,那水泊梁山的宋江將要從回到家去。這個事情不知道是真是假。 胡謙說道: 這是上天給的提示,只是自然是真的。 李達天又問道: 既然如此,不知道上天有沒有給其他的指示,比如說那宋江到底有沒有被抓???還有本縣的事情…… 胡謙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他來問松江的事情是假,問自己的事情才是真,看來是想問問他自己的升遷的情況。 其實這李達天自當(dāng)官以來一直就在知縣的位置上,一做就是二十幾年。 同科的兄弟早已升上去,只有他還是一個小小的縣令。 所以這才按捺不注,親自到這里來問問胡謙他之后的仕途到底如何。 胡謙搖了搖頭道: 現(xiàn)在還沒開壇作法,天神還沒有給我具體的指示,所以無法預(yù)測大人之后會不會有什么升遷情況。 李達天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沒有多說什么。 胡謙又道: 不過之后倒是有一個機會,大人若是抓住,就連升兩級,也不是沒有可能。 李達天趕緊正了正身體說道: 還望天神大人給一點指點。 胡謙又搖了搖頭道: 這個也只是一種模糊的感覺,要想得到具體的只是還要等到下一次開壇做法才行。 李達天趕緊問道: 那下一次開盤做法是什么時候? 胡謙道:快了,大約就在這幾天。 李達天得了這話,趕緊立即笑的樂不攏嘴。 趕緊讓一旁的衙役給胡謙倒酒,又說道: 不僅大郎神通廣大,武都頭也十分盡心盡責(zé),早晚也必然成就一番事業(yè)。 胡謙又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如果他要是因此升遷,也不會忘記拉扯武松一把。 三人虛與委蛇,一直喝到下午才散場。 胡謙的酒量一直不高,這時喝得大醉,便由小翠扶著回到自己家中。 小翠給他燒了熱水,擦了擦身體,然后放到床上蓋好被子,正要走時又被他一把拉住說道: 陪我一起睡會,我一個人睡不著。 小翠往外面看了一眼,羞道: 這大白天的,老爺若是想要,咱們可以等到晚上。 胡謙道: 你想哪里去了?我只是想抱一抱你并不做什么。 小翠這才不說什么,解開衣服,任由他抱著睡了。 晚上的時候胡謙這才醒過來,懷里的小翠早不知什么時候起來過了,聽他醒來便立即走上樓來說道: 老爺晚飯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過來吃吧。 胡謙點了點頭問道: 二郎回來了嗎? 小翠說道: 叔叔下午的時候回來過一趟,說是晚上陪知縣大人一起吃酒,晚上就不回來了。 胡謙點了點頭,理了衣服,走下樓來,正要拿起碗筷,忽然傳來敲門聲,小翠開門一看,見是李瓶兒的那個貼身丫鬟柳兒。 此刻她頭臉全是血,氣喘吁吁,一手扶著門,一邊慌里慌張說道: 快去救家,救救我家娘子,她要被人打死了。 小翠先是一愣隨即問道: 你說李瓶兒快被人打死了是嗎? 柳兒使勁點了點頭,又望向胡謙說道: 天神老爺趕緊去救救她吧,若遲了她就要被那商人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