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擠一擠
胡謙一愣,隨即道:“馬家的人死有余辜,怎么?你和馬家還有親嗎?” 迎彩趕緊搖搖頭,閉口沉默不言。 胡謙道:“麻五,報個價錢?!?/br> 麻五道:“公子看中哪一個了?” “你且報一下價錢,我自己選就是?!?/br> “好嘞,這第一個李丫頭,您就給七兩銀子。 孫丫頭針線活不俗,年紀(jì)也合適,十兩銀子。 這十六歲的,模樣好、會廚藝、會唱曲,又是青春年華,二十七兩。 這最后一個嘛,您要是把前三個都要了,這個就算個搭頭,小的白送您了?!?/br> 胡謙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胡九道:“瞎了眼了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少把你們牙行那一套拿來蒙人。 主人家說賣五兩就成,你向我們要價十兩,動動嘴皮子凈賺五兩! 若說賣,就老實報個價錢,要是想把我們少爺當(dāng)冤大頭,保你一會就得吃官司!” 麻五弓腰賠笑道:“小人哪敢??!確實就是實誠價?!?/br> 胡九道:“上次有個賣玉石的,不知從哪個墳地里刨了塊鎏金的鐲子,愣說是足金的,賣給我家少夫人。 結(jié)果怎么著,先給打了四十棍,現(xiàn)在還在牢里蹲著呢。 是不是蒙錢,你自己可想好了?!?/br> 胡謙心中好笑,這胡九也太能扯了。 麻五的汗立即就冒出來了,一咬牙道:“行,四個丫頭,三十兩銀子,就算公子照顧麻五的生意了。” 胡謙點點頭,取了三十兩銀子給他。 等胡九送走麻五,胡謙便對他說:“先教教她們基本的規(guī)矩?!闭f罷進(jìn)了后院。 自榮寧兒進(jìn)府,胡謙便十分注意這件事情。 及至天黑,四個丫頭被小環(huán)領(lǐng)進(jìn)后院。 沈玉珍等人好奇地圍過來看。 胡謙道:“娘子,這四個婢女是新進(jìn)來的,就先交給你管束?!?/br> 沈玉珍道:“就讓小環(huán)教教她們就是?!?/br> 作為沈玉珍的陪嫁婢女,小環(huán)的地位明顯高于杏兒和祿兒,所以一般沈玉珍有什么事,都會交給她處理。 小環(huán)正要說話,胡謙搶先道:“都叫什么名字,自己說一下?!?/br> “奴婢叫喜姐?!?/br> “奴婢叫荷花?!?/br> “奴婢叫艷春。” “奴婢叫迎彩。” 胡謙點點頭,忽地指了指迎彩,“你跟我過來?!?/br> 說著進(jìn)了屋子。 迎彩一愣,望了望沈玉珍,又看了看小環(huán),一時心中忐忑,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沈玉珍道:“叫你去你就去吧,” 她這才點點頭,跟著胡謙進(jìn)了屋子。 眼見胡謙坐在椅子上直直地瞪著她,她立即慌了,一下跪在地上。 “少……少爺……” 胡謙道:“起來說話?!?/br> 她顫顫巍巍站起來,不知道胡謙要干什么。 “你剛才說的馬家是不是馬守備家?” “奴婢……奴婢不是……” “說實話!” “是……” “是什么親戚?” “馬守備的夫人和奴婢的娘是堂姐妹?!?/br> 胡謙點點頭,“從今天開始,這件事不要對任何人說起,否則你小命難保!” “是……少爺……” 吃晚飯時,胡謙對小環(huán)道:“艷春廚藝還行,讓她去跟著劉媽,其余的你先調(diào)教調(diào)教,免得什么都不懂?!?/br> 沈玉珍道:“相公,怎么一下添了這些婢女,咱們又使喚不了這么多?!?/br> 胡謙搖搖頭,“怪可憐的,就收著了。 何況阿繡有了身孕,杏兒一個人怎么伺候得過來,祿兒還小,也幫不了多少忙?!?/br> 說著忽地想起那銅錢銀魔的事情,他雖不怕,但俗話說暗箭難防,凡是還是謹(jǐn)慎些好。 于是平靜道:“這兩天小環(huán)就不要在屋里伺候了,去和杏兒做個伴,阿繡、寧兒,你們倆都到北屋來睡?!?/br> 話音一落,幾人同時停住了。 沈玉珍羞紅了臉道:“相公,你這是做什么?” 阿繡和榮寧兒只是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胡謙道:“近日金陵有個什么魔頭,專門禍害人家的女眷,所以咱們也得有所防備?!?/br> 幾人這才松了口氣。 吃過晚飯,小環(huán)指揮著喜姐、荷花和迎彩三人把阿繡、榮寧兒的衣服被褥收拾了,一并搬到正房北屋里。 胡謙和沈玉珍在床上睡,又搬了梨花木的木榻拼成兩張床,讓阿繡和榮寧兒休息。 待吹熄了燈,幾人似乎很是尷尬,一句話都不說。 胡謙道:“這也只是權(quán)宜之計,聽說那魔頭有飛天遁地的本事,趁夜?jié)摰饺思益曳坷铮扔门蹘Ю账?,再行jian殺?!?/br> 沈玉珍嚇得死死抱住胡謙,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這家伙在南方幾個州府犯了案子,可惜官府一直拿不住他,被他流竄到金陵來。 你們?nèi)羰遣慌拢部梢愿髯曰胤咳??!?/br> 榮寧兒道:“相公,妾身這木榻可不可以再靠近你這邊一點?!?/br> 阿繡道:“妾身這邊有點冷,能不能……” 沈玉珍道:“阿繡有身孕,切切不能凍著。阿繡,你到床上來吧。” 黑暗中就聽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阿繡就爬到床上,睡在最內(nèi)側(cè)。 胡謙心中好笑,繼續(xù)說道:“你們可知道什么叫飛天遁地嗎?” 榮寧兒道:“大體可以從字面意思上看出來,對嗎?” 胡謙道:“除了字面上的意思,說不定此人還會突然從地底冒出來,殺人之后,又鉆入地下,根本防不勝防?!?/br> 榮寧兒聽得心頭一緊,沒等胡謙開口,便披了衣服坐在床邊。 胡謙摸了摸,將她拉到床上,從后方抱在懷里。 “夜里冷,別染了風(fēng)寒?!?/br> 雖然睡了四個人,但好在床夠大,而且除了阿繡身材較豐腴,沈玉珍和榮寧兒皆是蜂腰,所以也不顯得擠。 過了一會,胡謙仰面躺好,榮寧兒和沈玉珍一左一右貼著他,阿繡在最里面,不敢稍微接觸沈玉珍的肌膚。 “等新房那邊收拾好,一定要做個大床才行?!?/br> 三女皆是臉上發(fā)燙,好在天黑,也看不出什么。 過了一會,沈玉珍和阿繡那邊相繼傳來輕微的呼吸聲,榮寧兒卻是一直沒睡著。 她自第一次和胡謙歡好、初嘗了云雨滋味后,便時時刻刻想著。 然而之前雖進(jìn)了府,礙于jiejie一直在,也沒能親昵纏綿。 本想著可能要搬到新房那邊才能解了相思之苦,沒想到今日卻以這種方式睡在胡謙身邊。 若沒挨著身子也就罷了,可是現(xiàn)在,讓她如何忍得住。 她越想越是心癢,越想越是難耐,不禁假裝不經(jīng)意伸出手,搭在胡謙的胸口上。 正心跳加速的時候,胡謙忽地側(cè)過身來,左臂勾住她的脖子,手掌按在肩上,將她拱得背對著他,右手緩緩伸到被中,褪去半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