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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糖忍不住笑出了聲,心想:不愧是哥哥。 - 顧風(fēng)炎突然開門,打破了包廂內(nèi)詭異的氣氛。 他全身濕透,手里還提著一個完好的蛋糕盒。 此時田晨已經(jīng)喝得暈暈乎乎了,看到某人狼狽的樣子,拿著酒瓶哈哈大笑。 “落湯雞哈哈…我每年生日都下雨,每年都是落湯雞哈哈… …” 唐糖調(diào)整好心情,從田晨手中奪過酒瓶。 “橙子你喝多了?!?/br> “我沒喝多!我還能喝!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啊——比阿野還能喝,上次他喝醉…嗝?!?/br> “上次他喝醉…哎?阿野呢…阿野去哪了?” 田晨忽然慌亂起來,抓住唐糖的胳膊湊上前看了老半天,突然猛地?fù)u頭,“不對,你不是… …” 隨后又搖搖晃晃的起身,眼看就要撲向穆林深,被后者敏捷的躲了過去。 小醉鬼腳下一踉蹌,準(zhǔn)備與大地親密接觸時,被人攔腰抱住。 顧風(fēng)炎:“… …” 幸好他眼疾手快把蛋糕放一邊了,要不這冒雨買來的蛋糕就要被某個醉鬼糟蹋了。 “你!”田晨揪住顧風(fēng)炎的衣領(lǐng),一個勁的上前湊。 顧風(fēng)炎只好一手環(huán)住醉鬼的腰,一手抓住他的脖子往后提。 “你也不是哎~”田晨看清楚眼前的人后,傻嘻嘻的笑了兩聲。 隨后眼神失神的盯著自己的雙手,嘟嘟囔囔道:“阿野去哪了啊,不是要陪我過生日嗎嗝…我們第一次…一起過生日…你人咧… …” 顧風(fēng)炎:“他喝醉了?!?/br> 穆林深、唐糖:看得出來。 田晨第一波又哭又鬧,隨后突然清醒又要k歌。 連唱了好幾遍《情歌王》后,又開始第三波哭鬧。 唐糖微微嘆氣,看來失戀對人的打擊的確挺大啊。 眾人趕在12點前,逼田晨許愿吹蠟燭。 奇怪的是,外面那么大的雨,蛋糕卻完好無損沒有受任何影響。 田晨裝模作樣的閉上眼,“安靜!我要許愿了!” 明明已經(jīng)醉的站都站不住了,還格外注重儀式感。 “我希望!我的19歲…能天天開心… …” 說完,腦袋一歪又倒在了顧風(fēng)炎懷里。 “這蠟燭…還沒吹呢。”唐糖覺得有點可惜,在他的認(rèn)知里,吹蠟燭這一步很重要,不吹滅蠟燭之前許的愿望就不能傳達(dá)給生日之神。 “沒事。”顧風(fēng)炎突然開口,盯著懷里醉的不省人事的人,嘖了一聲:“反正他的愿望說了和沒說一樣。” 已經(jīng)過了12點,田晨19歲的生日過去了。 在最后一秒,包廂里清醒的三人同時對田晨說了生日快樂,雖然壽星完全沒聽到。 “風(fēng)炎,你今晚帶田晨回去吧,他們已經(jīng)門禁了?!?/br> 顧風(fēng)炎聳了聳肩,表示都可以。 他在體院附近租了一個一室一廳的小公寓,今晚就把醉鬼扔客廳自生自滅。 “至于你… …”穆林深看向明明沒喝酒卻小臉發(fā)紅的唐糖,“和我回去湊合一晚吧?!?/br> 穆林深和阿k住四人間,他們宿舍另外兩人已經(jīng)搬到校外住了。 今晚宿舍就他一人。 美院已經(jīng)門禁,田晨睡得不省人事,唐糖一人也無法回宿舍。 “麻…麻煩了?!?/br> 又是未曾預(yù)料的發(fā)展。 他竟然要跟穆林深一起溜進(jìn)隔壁體院,晚上還要睡一間宿舍! 雖然有些不道德,但是—— 謝謝你,橙子!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體院和美院一個德行,過了12點也門禁。 望著高墻上的穆林深,唐糖欲哭無淚。 你帶我來時可沒說過要翻墻! “快點?!蹦铝稚畹鹊挠悬c不耐煩了,這墻又不高,有腿的都能上來。 唐糖吐了一口氣,學(xué)著穆林深剛才的樣子,先踩這邊再踩那邊,然后… 他從墻上滑了下去。 穆林深:“… …” “我再試試!” 唐糖抹了一把額上的汗。 他又試著爬上墻,可能也是因為今天穿的鞋底特別滑,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還是沒有成功爬上去。 他聽到墻上人“嘖”了一聲。 “你小時候爬樹可利落了。” 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穆林深的語氣竟然有些寵溺。 唐糖猛地抬頭,卻還是未抓住那一瞬間的溫柔。 “咳,別磨蹭了?!?/br> 墻上的人向下伸出了手。 今晚的天氣很不好,剛下過一陣暴雨,此時烏云密布,空氣可見度極低。 但在這一片漆黑中,唐糖還是一下子抓住了那只手。 在他還未反應(yīng)過來之時,便被人輕而易舉的拉上了墻。 四月晚風(fēng)拂過,帶來一陣寒顫。 唐糖額上的汗?jié)n都是冰涼的。 “蹲好了,我先跳下去,然后你再跳?!?/br> “…好?!?/br> 從下面看上面和從上面看下面完全是兩回事。 以他現(xiàn)在的視線來看,墻下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地面。 唐糖聽到穆林深雙腳落地的聲音。 “跳吧?!眽ο氯苏f。 他扣了扣腳邊的的墻土,雙腿微微發(fā)顫。 對于看不見的未知,人本能會產(chǎn)生恐懼。 雖然他也知道這堵墻并沒有很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