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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倦沒忍住問:“你酒量好像變好了?” 賀北湊到謝倦耳邊,含著酒氣低聲扯謊:“我吃了一種丹藥,這種丹藥可以讓酒量變好。” 謝倦皺眉:“別瞎吃,吃壞了怎么辦?” 賀北不再說話,嘴角勾起,微微一笑,醉眼迷人。 謝倦的心臟不可遏制的跳快一些。他從賀北的眼里仿佛能夠瞥見星辰,正在熠熠生彩。 忽而,一人在銀辰旁大聲喝道:“我們玩點新鮮的好不好,干喝沒意思阿!” 此人叫李桐,家里有座礦山,仗著有錢不學無術(shù)整日惹是生非,是惟城“名正言順”的紈绔。和銀辰關系最好。這些人里數(shù)他喝的最歡,早已寬衣解帶不顧體態(tài),將上衣撩起,露出一截雪白、圓滾滾的肚皮。 銀辰呈著一張紅撲撲有些浮腫的臉,問他:“玩什么?” 李桐壞兮兮一笑,拍拍肚皮,道:“玩~玩姑娘阿,光一群大老爺們玩兒有什么意思!” 一堆人急忙附和道:“說的對、說的對!” “喂,喂!過分了阿,我爹還在那兒坐著呢,咱們這種正經(jīng)晚宴,別讓人家看笑話!” 李桐嘴一撇不樂意了:“那玩什么?就玩姑娘!姑娘才好玩兒阿!” 銀辰踹了李桐屁股一腳:“要丟人回你家丟去!滾滾滾!能不能晚點高雅的東西?” 銀辰又與人推杯換盞幾杯,猛地一拍腿:“玩射箭吧,嗯?兩人比試,射中靶心者算贏?” 李桐極其不樂意:“我不會武功,你這不是逗我嗎?” 銀辰瞪了李桐一眼:“愛玩就玩,不愛玩就滾!” 說罷,招呼人去取弓箭和擺靶子。 賀北沉浸在哄鬧的氣氛中,時不時回眸看一眼向謝倦。 謝倦就坐在他旁邊,面無表情目光放空,口里慢慢嚼著一塊糕點。無論周遭環(huán)境多么瘋狂喧鬧,他往那里一坐,完全獨自撐起一個世界。體態(tài)端正,玉頸修長,束著高高的馬尾垂在驀然收緊的瘦勁腰間,光側(cè)影看著就讓人心動。他安靜、清冷,令人不可接近的、不自覺就能吸引著對面一眾女賓客的目光,包括可君。 只是賀北發(fā)覺可君看他的次數(shù)要比看謝倦多了去。那種直勾勾毫不掩飾,含著冰冷笑意,一眼盯進骨rou里的帶刺目光。 賀北俯身湊到謝倦頸邊,滿身都是醉醺醺的酒氣,被酒潤濕的唇輕啟,發(fā)出的聲音微微有些嘶啞,卻好似有種魅惑的功力,將謝倦的魂一下就抽走。 “師兄,吃的什么?” 謝倦佯裝鎮(zhèn)定:“鳳梨酥?!?/br> “沒吃過......我也想吃?!辟R北就像只大狗狗,在謝倦肩側(cè)蹭來蹭去。 謝倦把手里吃剩的半塊鳳梨酥快速塞進嘴里騰出手來,說:“我重新給你拿一塊。” 他剛伸出去手去拿盤里孤零零僅剩的一塊,結(jié)果卻慢了一步,被銀辰探過身子“唰”的一下拿走了。 謝倦含著嘴里半塊還未來得及嚼的鳳梨酥,有些尷尬地看了賀北一眼。 賀北輕笑一聲,他把半個身子掩到謝倦身前,濕潤微涼、含著nongnong的酒氣的唇覆在謝倦的唇上,重重一捻,舌尖侵占他的領地再一勾一掠,鳳梨味爆炸在唇齒間,謝倦一霎那好像被賀北口里的酒氣感染到醉,頭腦也變得不清明,身間倘若有電流流竄而過,酥酥麻麻。 得逞之后,賀北迅速起身離開,舔著唇上沾染的糕屑,笑道:“沒關系,是好吃的?!?/br> 人影攢動,光華閃爍,在外人看來,好像賀北只是擋過謝倦的身子去拿東西。 謝倦介時有些發(fā)愣,眸中仿佛盛著一泓清泉般,沉凈柔軟。他還沉浸在那個鳳梨糅雜著酒味的吻里,臉頰有些微微發(fā)熱。 賀北內(nèi)心有些竊喜,轉(zhuǎn)頭與人談笑風生佯裝無事發(fā)生。謝倦佩服賀北,他總能融洽在各種場合,將復雜的人際關系處理地游刃有余,且與他人保持著恰當距離。他自己一到人多的場合,便不想說話,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他望著賀北,在想,什么時候?qū)λ_始,有些著迷。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抱歉 ,最近有些忙! 社交牛逼癥攻?社恐被奪食受 第056章 二次告白 銀辰招呼著侍從在半月湖的對岸豎起一排靶子。靶子后堅硬不平整的高大灰石墻。 銀辰將一把小型弓箭弩塞到賀北手中, 示意他先來。賀北笑笑:“誰和我比?我可是百發(fā)百中?!?/br> 祁年拿起另一把放在銀盤之中的箭弩,附和著笑道:“我來和你比。” 也確實,跟這群沒怎么好好修習過武功的人里來比,只有祁年與謝倦、可君能和賀北比一比。但謝倦不喜歡玩這種游戲。 賀北拍拍祁年的肩, 道:“閉著眼睛來, 我們射對面壁上的花燈。” “師兄, 喜歡哪一盞?。俊辟R北彎腰問謝倦。 謝倦隨口道:“那盞最高的?!?/br> “那盞小老虎的哇?!辟R北話音一落,他側(cè)著身子背轉(zhuǎn)過頭去,隨手一抬, 手指扣下箭弩機關,一支鋒利的白羽小箭“嗖”地一聲飛射出去,直擊那盞最高的花燈。 賀北蒙著眼睛,精準度到可怕,眾人都還未反應過來, 那盞花燈便已經(jīng)被擊中燈芯, 光芒霎那熄滅。 圍觀者都拍手叫好。 這種小型箭弩一次最多可以發(fā)十發(fā), 祁年一次放入五發(fā),側(cè)身背頭,輕松一射, 五發(fā)白羽箭將五盞連貫在一起的花燈紛紛熄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