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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鄭師兄告訴他,謝英要去的林家莊跟二師兄說過的清平山莊就是一個地方,阮秋又怎能猜不到這里就是前世謝英出事的關(guān)鍵! 這一次,謝英還是逃不過嗎? 阮秋心知,以他的本事,救不了謝英,可要他眼睜睜看著那樣一個驕傲的少年就這樣被廢…… 前世二師兄的話又在阮秋耳邊響起——紫霄宮親傳弟子,十五歲半步筑基,為劍道而生的天才,就這么廢了,日后哪怕可以重新修煉,也很難再恢復(fù)從前的狀態(tài),可惜了。 另一邊,是謝英那夜說過的話,他說,他要做劍圣。 昨日謝英才說,他們是朋友。 阮秋抿緊唇角,慢慢起身。 鄭師兄看他面上沒了笑容,反而一片沉重,莫名跟著慎重起來,“阮師弟,這是出什么事了?” 阮秋輕嘆出聲,抬頭時,眸中不再有猶豫,他道:“我要下山一趟,還請鄭師兄幫我看顧山上?!?/br> 作者有話要說: 玩家謝英向您發(fā)起了組隊邀請,是否加入隊伍? 1.是 2.加入 師尊在下章! 第七章 醫(yī)劍雙修,靈犀灼寒。 下山之前,阮秋先跑了一趟玄極宗主山的天極殿,本想找掌教座下的大弟子,沒料到往日都在天極殿的大師兄楚越今日偏偏不在,而且是恰好在阮秋來之前有事先出去了。阮秋在內(nèi)門認識的人不多,他能想到求助的人也沒有幾人,眼下楚師兄不在,他也沒有時間再跑去別的山頭找人了。 “勞煩程師兄告知楚師兄,紫霄宮宮主的親傳弟子謝英假借拜師之名混入清徽山,今日他下山去的林家莊恐有邪修設(shè)局,我去看看能不能追上他,若是天黑前沒有消息回來,便是出事了,請楚師兄來救我們!” 清徽、開陽二山常有交涉,程譽同阮秋也算熟識,可一向穩(wěn)重的阮秋開口卻把他嚇得不輕,“紫霄宮親傳弟子?他來我們這里做什么?阮師弟,你確定他真的有危險嗎?” 不管是不是,阮秋都決定去這一趟,他已知會過掌教的弟子,便是他們暫時不能確定,也會因為謝英的身份有所顧慮,他沒再多說,留下話便匆匆架著紙鶴往山下去了。 謝英一早下山,如今已快巳時,再不去就追不上了。 程譽話還沒問完,阮秋就走了,他還是頭一回見著這般急躁的阮秋,便是想留個話再追上也來不及。他是信阮秋的,單就阮秋這個劍圣的小徒弟,也不能輕易出意外啊。 這事程譽做不了主,也不敢去驚擾閉關(guān)中的掌教師尊。 好在不到半盞茶后,他家大師兄便回來了,身旁還有一人御劍而來,程譽一見那人,眼睛便亮了起來,繞開他師兄直奔那年輕人去。 “盧師兄!你回來得正好!” 楚越看著完全無視自己的小師弟,挑起眉梢,回頭看向同樣困惑且受寵若驚的盧鳴風(fēng),盧鳴風(fēng)也被那程譽的熱情嚇得往邊上一跳,“你認錯人了嗎?我不是你家?guī)熜职?!?/br> 程譽心道你小師弟剛下山,你就回來了,這不巧了嗎? 楚越畢竟是宗門大師兄,眼下有更重要的事,他沒有細究程譽的異常,只道:“我和盧師弟有要事要下山,這里就交給師弟你了?!?/br> “你們也要下山?”程譽忙不迭將阮秋的話傳達給二人,“二位師兄,方才阮師弟來過,說紫霄宮的親傳弟子已混入清徽山,而且今日下山恐怕會遇險,已先一步追去了,若今夜回不來,便請大師兄前去救人!” 二人聞言齊齊變了臉色。 楚越問:“紫霄宮?” 盧鳴風(fēng)這回主動湊了上來,“紫霄宮親傳弟子?是叫謝英嗎,還去了林家莊,從前的那個清平山莊?你說清楚,你哪個師弟去追他了?” 程譽還什么都沒說,盧鳴風(fēng)就先將那些細節(jié)說了出來,他愣了下,“……是阮師弟,方才剛走?!?/br> “我?guī)煹?!?/br> 盧鳴風(fēng)還是不可置信,“我?guī)煹芫尤幌律搅耍€去救人!” 程譽確認,“對!” 楚越嘖了一聲,饒有興趣道:“沒想到阮師弟的消息比你我來得更快,動作也比你我更快?!?/br> 程譽聞言愈發(fā)迷茫。 卻見盧鳴風(fēng)一臉糟糕的表情,轉(zhuǎn)身就跑,劍光劃過天際,只留下一句,“別光顧著看熱鬧啊,快去找你師父,我先去救小師弟!” 靈劍聽風(fēng)離開主山,往山下而去,可畢竟晚了一步,盧鳴風(fēng)想起他家柔弱的小師弟就特別不安,又想起特意讓他回來處理謝英之事的師尊,當場打了個寒顫,趕緊取出來師尊交給他的千里傳音符,盼望著小師弟走得慢一點,別去那些危險的地方! 于此同時,千里之外的暗河河岸,一場酣戰(zhàn)方才結(jié)束。 沉寂在地下千年的暗河被掀翻,河底黑石披露在日光之下,寒水四分倒灌入山林。這條傳聞中魔門至陰至寒沉滿白骨的暗河,在光照之下,似乎不再像從前那樣陰森可怕。 經(jīng)過連日來的劍氣洗禮,總算平靜下來的山間一片狼藉,此刻正回蕩著一道咬牙切齒的年輕聲音——“好你個殷無塵!我還沒找你尋仇,你倒先來找我發(fā)瘋了!你給我等著,今日的屈辱,來日我定十倍奉還!” 云煙散去,天邊只剩一襲白衣。 殷無塵垂眸掃視過底下幾處山頭,俊美面容一片冰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