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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他曾聽母親說起過很多上靈界修士的故事。 紫霄宮不平劍主,持不平之劍,斬盡天下不平之事。 燕不平一怔,朗聲笑道:“我知道,我從未放棄,我還要等一個人回來,我不會就此倒下的?!?/br> 阮秋見他眼里堅毅的光還亮著,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燕不平便一直目送他離開,直到他的身影遠(yuǎn)得看不見。 “這孩子,真的很像你們?!毖嗖黄絿@息道:“快二十年了,四師姐,你究竟何時才肯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小秋:不想算賬,但是不能吃白飯qaq 六峰不會算賬的劍修:阮師弟yyds! 師尊:不能出場只能心疼老婆(不是) 師尊也會盡快出場噠,小謝在小秋這里也真的只是個弟弟orz 第四章 過人之處,阮家哥哥。 回到清徽山外山時,果真如前世一樣下起雨。待撐傘走到無極殿,阮秋一眼便見到了謝英。 蹲在屋檐下的少年等了許久,見到阮秋回來,眼睛蹭一下亮起來,“阮師兄!你回來了!你今日去醫(yī)的那位燕前輩,可是醫(yī)治好了?” 拐著彎打聽燕不平的病情,他們二人必然很熟悉。阮秋沒回話,擱下油紙傘,打量起謝英。 才半日不見,謝英就變成了一副鼻青臉腫的狼狽模樣。 “你挨打了?” “我今日與那位筑基期的鄭師兄打了一場,沒贏!”謝英一邊疼得捂臉抽氣,居然還笑得出來,他感慨道:“清徽山不愧是出了劍圣的寶地,這里的劍修也有很厲害的!” 阮秋心下松了口氣,鄭師兄贏了,總算是保住了面子。 緊跟著,就聽見謝英驕傲地說:“別看我這么慘,鄭師兄也差不多,牙都被我打掉了一顆!” 阮秋:…… 此時,隔壁峰在雨中響起聲聲慘叫,鄭師兄的師弟正在幫他上藥,而他本人則捂著腫臉痛嚎。 “輕點!疼??!” 阮秋輕咳一聲,在謝英的凝視下進(jìn)殿,彈指點亮燭火。 “進(jìn)來?!?/br> 大殿在一瞬明亮起來,也將謝英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慘狀照得更清晰。阮秋眉頭跳了一下,指向案前蒲團(tuán),取出藥箱里的外傷藥。 “坐下,我給你上藥。” 謝英愣了,“啊?” 阮秋斜他一眼,“坐下,把衣服脫了,順道一起上藥?!?/br> 謝英在阮秋變得嚴(yán)厲的眼神下乖乖坐了下來,感覺到冰涼的藥膏被竹片均勻的抹在臉頰傷口上,謝英疼得倒抽一口冷氣,又忍不住可憐巴巴地看著專注為他上藥的阮秋。 “阮師兄,你真是個好人?!?/br> 阮秋心道你若不再逼我出劍,便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謝英緊跟著感慨,“若是你愿意出劍與我比上一場就更好了。”他藏不住話,又問阮秋,“阮師兄究竟是有什么難處不肯同我比劍,你告訴我,一切問題我來解決,我保證會讓阮師兄心無旁騖地同我比劍!” 阮秋手下一頓,無奈道:“其實就算你進(jìn)了清徽山,以我對師尊的了解,你的天賦固然很高,但這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他多半不會與你比劍,反而會讓你回去,二十年之后再來。” 謝英問:“現(xiàn)在就不可以嗎?” 阮秋反問:“明知道沒有結(jié)果,還要再堅持下去嗎?” 謝英眼里有過一瞬迷茫,但也只是一瞬間,他便笑了,“沒關(guān)系!我還年輕,還有很多時間,我相信世事沒有絕對,只要讓我見到殷劍圣,我一定能想到辦法讓他出劍!”謝英明亮的雙眼又盯上了他,“再說了,就算劍圣一時不愿出劍,可還有你們??!我相信阮師兄總會因為我出劍的!” 阮秋怔了下,“若是這個過程,會讓你吃盡苦頭呢?” “我不怕吃苦!”謝英道:“我六歲開始練劍,至今九年,什么苦頭都吃過,我只怕沒有對手!” 阮秋問:“那若是你認(rèn)為的這個對手,會讓你失望呢?” 這話把謝英問住了,他撓了撓頭,藥膏險些蹭到了他眼角,阮秋輕斥一聲別亂動,聲音溫柔,謝英耳尖便紅了,乖乖坐好,這才回答阮秋的問題,“其實那日上山,見到阮師兄的第一面,我總覺得阮師兄看我的眼神不像是第一天認(rèn)識我,但你對我沒有任何惡意,還指點我去劍閣,給我上藥,我相信阮師兄的為人,這些天,我也打聽過,阮師兄的確只有練氣二層,不過……我還是想請阮師兄請教一番!” 阮秋不明白,“為何?” 他這樣低的修為,謝英一劍就能贏他,為何還要請教? 謝英不擅長說客套話,只能將自己的想法大概說出來,“嗯……大家都是從煉氣期過來的,為什么要看不起煉氣期?我不在乎外界怎么說阮師兄,我只知道,讓我堅定向阮師兄請教的,是阮師兄化解我劍氣的那一指,阮師兄明明有許多過人之處的?!?/br> “過人之處……” 阮秋沉默下來。 這些年來,他無論如何修煉,修煉什么樣的道法,最終都徒勞無功,他始終越不過練氣二層這一關(guān)。曾經(jīng)二師兄一套劍法翻來覆去地教他,最后急得嘴上起了燎泡,也只能說一句,“師弟,你怎么還學(xué)不會?” 大師兄溫厚,則會哄著他,勸說他慢慢來,不著急。但阮秋始終忘不了,師尊的那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