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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師兄,我是……” “李師弟,我記得你?!?/br> 青衣少年笑應,“靈犀山代山主許長老座下的五弟子。” 李胥完全沒想到對方還能記得自己,一時開心忘懷,忘了身邊還站著個只會瞪眼的小呆子。 還好,青衣少年沒忘,他含著笑意的瀲滟雙眸望向謝英。 “你就是謝英?!?/br> 他說話也好溫柔……謝英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忙抱拳道:“對,我叫謝英!上清徽山拜師!” 青衣少年看著他手忙腳亂的模樣,秋水眸中多了星點笑意,輕笑道:“我叫阮秋,秋風瑟瑟的秋,清徽山山主殷劍圣座下三弟子?!?/br> “我知道!”謝英看著阮秋的臉,肯定道:“你真的很好看!” 阮秋不禁彎唇失笑,果然人如其名,艷若秋水勝三分。 初次見面,便得了謝英幾次夸獎,阮秋實在很難去討厭這個直白的少年,便同李胥道:“謝英上山拜師一事,許長老昨日已派人傳話,我已知曉,李師弟將人留下便可?!?/br> 雖說同宗門,但畢竟不同山,李胥面對阮秋總有幾分拘謹,阮秋這般說,他便告辭了,“那就勞煩阮師兄了?!彼滞x英道:“謝小兄弟,希望下次再見,你我已是同門?!?/br> 謝英收下他的祝福,目送這位與他相處幾日的玄極宗弟子離開,回頭便見阮秋往殿中走去。 “你隨我來?!?/br> 劍圣弟子,自然是要比其他事情更重要的!謝英應聲,背著劍跟上阮秋,進了殿中,免不得好奇地東張西望,這處無極殿寬敞是寬敞,就是過于簡潔,沒什么特別之處。 他在這里四處打量,那位先前入殿的美人師兄已到了書案前提筆,溫聲道:“稍等我片刻,師尊不在,我先安排你在凌絕峰住下?!?/br> 筆上無墨,筆下是一枚二指寬的玉牌,刻著清徽山獨特的劍紋,卻在他筆下印上雋秀二字。 謝英原先在整潔書案上的目光被吸引了去,只見玉牌靈光閃過,多了他的名字,一字不差。 阮秋擱下筆,拿起玉牌,“走吧,去看看你的住處。” 謝英屁顛顛地跟上去,同這位阮師兄說話,他的心情平和了許多,不像方才那樣激動,他看著阮秋發(fā)間流光的青玉簪說道:“殷劍圣不在山上?外傳他這些年很少出山?!?/br> 阮秋徐徐走出殿外,發(fā)絲與衣角的擺動幅度極小,握著玉簡的手懸于小腹前,顯然教養(yǎng)極好,而且很有耐心,也很溫柔,“師尊這兩年很少閉關,倒是會時不時下山一趟。” 謝英顯然有些失望,不死心地問:“那他何時回來?” 阮秋一頓,遲疑道:“大抵,會在下月十五前回來吧?!?/br> 謝英一算便放心了,今日已是十九,到下月十五,還有大半個月,“不過一個月,不怕!我已經進了清徽山,劍圣今日不在,總有一日會在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他振作起來,又問:“你就這樣留下我?不先考一考我?” 這話聽著就不對勁,阮秋只笑了笑,帶謝英走近竹林小徑,輕咳一聲道:“聽聞你已半步筑基,連著幾日在山下挑戰(zhàn)玄極宗弟子,才叫許長老發(fā)現(xiàn),帶回靈犀山。你才十五歲,就有這修為,還連勝宗門不少師兄弟,足以證明你確實是練劍的天才?!?/br> “我也是后來才知道,我拜錯山頭了,那靈犀山都是一群醫(yī)修,難怪贏得那么輕松……”謝英尷尬說著,盯著阮秋的背影,“我是來拜師的,你真的不先試一試我的本事?” “你是許長老送過來的,必然是天賦卓絕之輩,不過若真想入師尊座下,還是得靠自己?!?/br> 謝英別開臉,眼里卻亮起耀眼的光芒,說道:“我知道,我會讓玄極宗劍圣看到我的本事!” 說話間,二人到了竹屋前。阮秋將玉牌遞給謝英,“這玉牌,可以暫時讓你在清徽山六峰通行,你先住下,一切等師尊回來再說?!?/br> 謝英問:“那我能不能請山上幾位師兄指教一番?” 阮秋搖頭道:“我不擅用劍,若是我的兩位師兄如今在山上,說不定會愿意與你切磋一番?!?/br> 謝英驚了,“你的師兄都不在?” 阮秋笑而不語。 謝英不理解,“你是劍圣的徒弟,怎么會不擅用劍?” 阮秋淡然反問,“你來之前,沒有聽人說起過我?” 謝英撓頭道:“我剛來玄極宗沒幾日,只聽剛才那位李師兄說……他說你很好看,我現(xiàn)在信了,你真的很好看,比我jiejie還好看!” 阮秋又是一笑,“我不能指點你,你還是等師尊回山吧?!敝窳诛L大,他壓不住喉間干癢低咳起來,背過身道:“我還有事,便先走了,你若有事,可以去無極殿尋我。” “哎!我現(xiàn)在就有事!” 謝英追上去,取下背后用布條包裹的長劍,拆開布條,露出一柄三尺長的玄黑長劍,激動道:“我千里迢迢來到玄極宗,便是想見識一下清徽山的劍道!請阮師兄賜教!” 阮秋望著他手中還未出鞘便已泄漏冷冽劍氣的玄黑長劍,眼眸一深,“你上山前若去打聽一下,便會相信我沒有騙你。謝英,我真的沒辦法指點你,我也不是你的對手?!?/br> 謝英眼里燃起興奮的火焰,明明一邊拔了劍,露出削鐵如泥的劍鋒,一邊還眼巴巴地請求道:“我自上山來,一直沒有碰到真正的劍修,好不容易見著一個,阮師兄,你盡管出手吧!我會努力接住你的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