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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羅大仙便擺手說:“豈敢豈敢?”又打量著廣陵,“不知神君今日來是想……” 廣陵道:“本君今日只是隨著東君來瞧瞧熱鬧,并不入畫而游,大仙不必憂心?!?/br> 那寶羅大仙顯然是松了口氣,捂著胸口笑道:“廣陵神君也莫怪本仙憂心此事,那一回你為了尋你那徒兒,險些將我畫中山河都夷為平地,本仙實(shí)在是怕了?!彼f著眼光又看到我身上來,怔了一瞬后,又浮現(xiàn)出憂色,問道:“這位,就是出云使吧?” 我聽了寶羅大仙的前半句,正有些出神,不妨他突然問起我,不由愣了一愣,看著寶羅大仙那張關(guān)切的臉,一時竟沒接上話。廣陵看了看我,而后抬手往我身前擋了一下,替我回答道:“是本君那徒兒。大仙也請寬心罷,他這次也不會入畫?!?/br> 寶羅大仙聽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面上的憂慮并未消散,說道:“本仙記得,神君當(dāng)年將秘境圖翻遍也沒找到他,最后回到千葉蓮旁,才終于找到了他。據(jù)傳千葉蓮可通過去未來之世界,當(dāng)年神君找不到他,我便猜測出云使可能通過千葉蓮去了某處。數(shù)千年來,這困惑一直在本仙心頭,但對著那盞千葉蓮,始終也揣摩不出真相。”這老神仙一雙眼睛定定地鎖在我身上,問道,“出云使當(dāng)時果真借由千葉蓮去了別處么?” 我又被問住了。 我動了動嘴唇想說什么,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我連廣陵還我的那枚玉璧都忘了,又怎么還會記得幾千年前的這樁事? 同寶羅大仙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陣,我喉嚨滾了滾,終于干巴巴地說道:“我忘了。” 寶羅大仙顯而易見地失望,說:“這怎么能忘了呢?” 我有些尷尬,只好安慰老人家,道:“也許我日后會想起來,若我想起來了,必定來告訴您。” “哎……”寶羅大仙嘆了口氣,忽然又像想到了什么,轉(zhuǎn)而問廣陵道,“不過,廣陵神君當(dāng)時遍尋不見的時候,怎會知道在千葉蓮旁邊能找到出云使?” 廣陵聞言,神色微微一僵。 寶羅大仙皺著眉,又看我,說:“怪也不怪?你剛遇險的時候,他恨不能將秘游圖中山河都夷平,到了后來,又只是靜靜守在千葉蓮旁邊,好像篤定你必定會通過千葉蓮回來一般?!?/br> 第73章 我只是等 我和寶羅大仙都眼巴巴地盯著廣陵,企圖在他臉上看出個答案——寶羅大仙想問他為何知道在千葉蓮旁找我,我則想問我遇險時為何他的反應(yīng)如此激烈。 但廣陵看看我又看看寶羅大仙,最終笑了一笑,說道:“出云自幼在本君身邊,本君亦師亦父,經(jīng)年日久,自是有一些靈犀。此間玄妙,難為外人道也。” 啊,真不愧是莊子虞的真身啊,一句話傷了兩個人的心。我這邊聽到“亦師亦父”便xiele氣了,寶羅大仙那頭,廣陵將硬梆梆的“外人”兩個字丟出來,便知再問就是自討沒趣。 寶羅大仙嘆氣說:“好罷好罷?!庇滞瑥V陵寒暄幾句,領(lǐng)著我們往前行了一段路,到得他寶羅殿之中,身形一飄便游開去招呼旁人了。 寶羅殿廟小人多,里里外外人頭攢動,竟同下界的大內(nèi)朝會差不多,只不過朝會時的官員個個噤若寒蟬,與此刻眼前這三五成群相談甚歡的神仙大相徑庭了。 不過真如廣陵所說,這些神仙們大抵對他又敬又畏,來來往往除了與他行禮的,停下來同我們說話的則幾乎沒有。寶殿中一陣風(fēng)過,熱鬧都是他們的,我什么也沒有。 我一面伸著頭在人群里找句芒和陸允修,一面心不在焉地想著廣陵和寶羅大仙方才的話,待想到廣陵最后說的那句,我猶豫了一下,轉(zhuǎn)頭去對他說:“既然不足為外人道,那不如同我這個‘內(nèi)人’說說吧。” 我語出突然,廣陵一時不知我說的是什么,只聽我說“外人”“內(nèi)人”的,覺得好笑,說:“就算你只有百余年記憶,也當(dāng)知道‘內(nèi)人’一詞不是這樣用的?!?/br> 我當(dāng)然知道不是這樣用的,我故意的——他“亦師亦父”他的,我“內(nèi)人”我的。 我顧自己說:“當(dāng)時我不見了,你說有一些玄妙靈犀,叫你知道必能在千葉蓮旁邊等到我?” 聽我又提起來這個,廣陵唇角的笑微微一滯。 “難道是因?yàn)轳S蛟索么?”我追問,又抬起手來在他跟前晃了晃。 廣陵無奈地將我的手按下去,道:“當(dāng)時你蛟須未斷,馭蛟索是后來的事。” “若不是馭蛟索,那又是為什么?你究竟如何知道的?“我追問。 我難得鼓起這樣的勇氣,在一個迂回的問題上刨根問底,幾乎像判官審問犯人那樣注視著他。 廣陵微蹙起眉,看我的眼神有些矛盾復(fù)雜了起來。我對這種眼神實(shí)在有些怕,榴園或夢中,每當(dāng)追問到盡頭,我將真心開膛破肚獻(xiàn)到他跟前時,他便要這樣看著我。 他分明手握勝券,一切結(jié)局都掌握在他手里,真不知有什么可矛盾的——除非、除非…… 過了許久,廣陵終于慢慢地說道:“若你定要問,其實(shí)我并不肯定你會回來。” 他微不可察地一嘆,說:“我只是等?!?/br> 很輕的四個字,聽在耳邊卻像一記低沉的悶雷。幸而寶羅殿中彌漫著一種恰到好處的喧嚷,讓人的心跳聽起來不顯得突兀。 “寶羅大仙說你等了三天三夜?!蔽覊哑鹉懽樱囂降?,“若我始終沒有回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