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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春陰在線閱讀 - 第18頁

第18頁

    我堅決與人劃清界限:“我是鬼?!?/br>
    蝶妖動了動翅膀,很不以為然:“都一樣。反正就是你們?nèi)税?,想要的東西太多,又不能都得到,最后憋了一肚子怨氣和執(zhí)念,死了以后走火入魔,就成了鬼煞?!?/br>
    蝶妖說:“鬼煞都有點神經(jīng)兮兮的。我見過一個鬼煞,做人的時候考了三十年科舉沒考上,死了以后變成煞,專門偷人家的官帽子。知縣們都要被弄瘋了。他被道士捉住的時候,坐在帽子堆里,對道士指手畫腳說‘大膽放肆!我于山中稱大王,爾等刁民,安敢來犯!’?!?/br>
    我聽得笑出聲,場合不對,又忙捂住嘴——但這故事都夠編進笑林廣記了。

    蝶妖問:“你說是不是神經(jīng)兮兮的?”

    我為那癡人感到難過又感到汗顏,便岔開話題:“那么這個鬼煞呢?他挖人家的心做什么?”

    蝶妖的觸須一顫一顫的,滿不在乎地說:“誰曉得呀?大概他自己缺心眼,所以缺啥補啥唄?!?/br>
    我又討教:“那專門捉‘蘭’字輩的又是個什么說法?”

    這小蝶妖看來不知道,信口胡謅:“跟蘭花什么的過不去吧他?我從前聽說,京城那邊有個老爺,酷愛養(yǎng)蘭花,但北邊的氣候不適合養(yǎng)蘭花啊,他每每請人從江南送了珍稀的品種到京中,養(yǎng)不過一個月,蘭花就都死了。你想,這誰受得了???這樣的人死了,要是成了鬼煞,可不得跟蘭字輩過不去么?”

    蝶妖說得煞有介事,我都要信以為真了。

    蝶妖想來也知道自己說的不靠譜,便又說道:“這里見過鬼煞還活著的就只有小蘭和李公子了。李公子他……嗯,不愛說話。等小蘭好一些了,你可以問問他。”

    呵呵,不愛說話。這小蝶妖嘴下不留情,說起莊珩來卻還挺給面子的。

    又過了一陣,莊珩口中輕聲念了一句什么,原先覆在蘭妖胸口的手輕輕上移至他額頭,伸出食指來在他眉心輕輕一點。好像痛苦驟然消失,蘭妖的身體平靜了下來。又過片刻,便見他蒼白的面上有了一絲血色,眼睫動了動,慢慢睜開眼來了。

    蘭妖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卻因過于虛弱而沒有說出口。

    莊珩站起身來,垂眸望著他,淡淡說:“不必謝我?!?/br>
    莊珩剛救完人,按理該好好叮囑病患別吃冷別吃辣的,但實際上他的神色卻出人意料的十分冷漠,蘭妖千百個感恩的心都被他四個字打得稀碎。我不由又感嘆莊珩本性難移,委實不會做人。

    但我又錯估了一點。

    莊珩確實不會做人,但他不合時宜地,很會撩人。

    莊珩說完后轉過身要走,恰被我堵住去路。他與我大眼瞪小眼了一陣,忽然又回頭去,目光淡淡地落在蘭妖白皙秀麗的面龐上。

    蘭妖被他看了個莫名其妙,又是一陣大眼瞪小眼。

    旁邊圍觀的妖精們也都面面相覷。

    蘭妖不明所以,張了張嘴:“公……”

    卻見莊珩忽然俯下身去了——蘭妖莫名中帶著一絲驚喜,微微睜大了眼睛。

    我在莊珩身后,歪過頭去看,就看到莊珩俯身抬袖,手指尖輕輕落在蘭妖的臉頰上,將一縷因冷汗纏在他嘴角的發(fā)絲捋開去??床磺逅樕鲜裁瓷裆?,至少動作是很溫柔的。

    莊珩說:“好好休息?!?/br>
    蘭妖顯然是驚呆了,丹鳳眼亮晶晶地望著莊珩,有點受寵若驚,也有點不知所措。

    那場面,怎么說呢,看得旁邊圍觀的妖怪們都捂住了嘴——畢竟兩個人都生得天上有地下無,天造地設般地就該用來演繹這種場景。

    我也合群地捂了捂嘴,然后嘗到了嘴巴里的兩根頭發(fā)。發(fā)絲若有似無的牽絆在舌尖,存在感極弱,但僅憑舌頭又很難將它們抿出來、吐出去,弄得人很不痛快——說起來,這不就是莊珩給我的感覺么。

    我于是自己動手,沿著唇角將那兩根發(fā)絲捋開去了。

    哎,這兩根頭發(fā)讓我,心情突然就,寂寥起來了。

    第18章 小事一則

    當然,除了寂寥,我還想起了一件別的事。

    我被傅桓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時候,莊珩來看過我。我那時神志不清,他大概以為我不知道是他。但我其實知道,我一抓到他那片被雨洇濕的衣袖時就知道了。只有他會在下雨天將衣袖弄得那樣濕。

    不過,無所謂我知不知道,也無所謂他知不知道我知道,往事成灰,這些都無關緊要了。

    那件無關緊要的事小也是在一個陰雨天發(fā)生的。

    三月里,也許下了很久的雨。牢房里的稻草堆很潮濕,包著我身體的那張破被子沒有半點熱氣。我發(fā)了三日高燒,已經(jīng)燒昏了頭,獄卒為我小命考慮,已有兩日沒有對我用刑了。

    我縮在牢房陰濕的角落里,口中被塞了一大團潮濕發(fā)臭的破布團——傅桓為了防止我咬舌自盡,很周到的。我滿身臟污,縮在不見天日的地牢里等死。或者我那時就已經(jīng)死了,我渾身的傷口都在潰爛流膿,和一個腐敗發(fā)臭的尸體沒有區(qū)別。

    莊珩就是那時候來的。

    我聽見鐵鏈丁零當啷一陣響,然后牢門被推開。勉強睜開眼,透過眼縫模模糊糊看見一個半青半灰的身影走進來。他先停在門口,停在天窗投下的一束光里,遠遠的,像一個幻影。我以為自己往生了,神仙見我太苦,下凡來接我了。只是神仙為什么是那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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