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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志翻看了好幾頁,試衣間門終于打開了。 小家伙穿著淡黃色短袖T和白色七分褲站在那,局促地揪著衣角。 亮眼活潑的鮮色將他襯得更加水嫩,就像剛出爐的小蛋糕,讓人覺得又軟又甜。 “他的號都裝起來?!?nbsp;嚴冽指了指衣桿。 說罷,他又朝試衣間門口的容芽招手,“過來?!?/br> 容芽聽話走到他跟前,“先生,是給我的嗎?” “嗯。” “可是我……”他撓了撓腦袋,看起來有些苦惱。 “送你?!眹蕾寡劭粗先喑梢粓F的鞋帶,“不要你的珍珠,也不要鱗片。” 容芽微微張著小口,接著又赧然地低下頭。 先生已經(jīng)給了他太多了,小容芽真的不好意思再占先生便宜了,他一定要報答先生…… “那我一直陪您睡吧,就像昨晚那樣,尾巴,尾巴也只給您摸……”容芽的小拳頭捏得緊緊的,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說出這種話。 嚴冽:? 導(dǎo)購小姐:?。?/br> 第7章 容芽像是沒什么喜好,只要是嚴冽替他挑的,他好像都很喜歡。 唯一一個他自己挑的,是個毛絨絨的海豚玩偶,他說和自己海里的朋友很像。 容芽抱著玩偶,小臉蛋兒在上面蹭了蹭,開心道:“謝謝先生,我會努力工作的。” 嚴冽側(cè)目,有些不解看著他。 “周mama說,您對幫傭都很好的,我知道這叫員工福利,周mama是廚師,鐘爺爺是管家,我以后就是您的床伴啦?!?nbsp;容芽驕傲地挺起胸膛。 他好像對先生來說,也是有作用的呢。 嚴冽的表情有些微小的變動,他還來不及問這個蠢萌的小家伙,知道什么□□伴嗎,又瞧見小家伙的表情變得沉重起來。 “先生,鐘爺爺還好嗎?他昨晚受傷了,今天我也沒在家里看見他……” 嚴冽和容芽并肩走進電梯,回道:“擔心的話,一起去看看吧?!?/br> 早上的時候,他和鐘伯聯(lián)系過一次,確認他安全到了賀家接受治療后,嚴冽那顆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他無比愧疚地表達了歉意,如果昨晚不是容芽在的話,他可能會要了鐘伯的命。 嚴冽既為小狼王的行為感到憤怒,又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痛苦。 這種情緒在幾百個日日夜夜里不斷折磨著他。 擁有強大的分獸,本是為了守護自己想守護的人,而他的分獸,卻總是傷害自己最親近的人。 容芽的到來,雖然讓他的狀況得了些許控制,可他又糾結(jié)著,這控制的源頭從何而來。 為什么是容芽呢? “先生知道爺爺在哪嗎?我可以一起去看嗎?” 容芽關(guān)切問。 “嗯?!?/br> 他看見小家伙的眉頭舒展開來,“爺爺真的很好,昨晚一直護著我?!?/br> 容芽不經(jīng)意的話,又讓嚴冽想起那殘暴的一幕,他差點捏斷鐘伯的翅膀。 嚴冽不自覺捏緊了拳頭,下頜線也變得緊繃起來。 電梯門適時“?!钡囊宦暣蜷_,他大跨了兩步走在前面,身后抱著玩偶的小家伙小跑著追上來。 下一刻,緊握的拳頭就被一只小手包裹住。 “先生別生氣,我知道昨晚那個綠眼睛不是先生,是一只壞狗狗,我都看見了。”容芽義憤填膺道。 嚴冽的拳頭不自覺松了些,容芽乖巧拉著他,又繼續(xù)道:“先生是好人,是不會做那些事的?!?/br> 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好人,畢竟分獸也是出自他的身體,做的那些混賬事,他也是有責任的。 不過…… “不是狗,是狼?!?/br> 容芽:“誒?” * 擁有強化體的人,自愈力一向不錯。 容芽看到鐘伯的時候,他依舊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一點也看不出昨晚狼狽的樣子。 鐘伯笑吟吟和容芽說著話,小家伙擔心地拉著他的手臂左右看,還關(guān)切地摸了摸鐘伯的肩胛骨。 他記得,那里是有一雙翅膀的,差點被折斷。 鐘伯說自己沒事,還夸容芽今天的衣服很好看。 嚴冽坐在一旁默默看著他們,賀子驕難得在他萬年冰山的臉上,瞧出些溫情。 他抬手在嚴冽眼前晃了晃,那人立馬收斂好情緒看向他,“怎么?” “進去我給你瞧瞧?” 賀子驕朝書房方向努了努嘴。 嚴冽略微思忖了下,就站起了身。 容芽的視線一下就投了過來,一動不動看著嚴冽。 “大人有大人的事要談,你一個小屁孩看什么看?!?nbsp;賀子驕玩笑道。 容芽并沒有搭理他,眨巴了兩下大眼睛,卷翹的睫毛輕撲了兩下,就像貓爪子在嚴冽的心上撓了兩下。 “我很快出來?!?nbsp;嚴冽輕緩道。 “嗯?!比菅渴箘艃狐c了點頭。 鐘伯大概是猜到了他們要做什么,隨即對嚴冽道:“先生放心去忙,我會看顧好小容公子的。” 嚴冽走離客廳之前,聽到鐘伯慈愛對容芽道:“怎么還是不會系鞋帶?” “太難了,我的手一點也不聽話,它不聽我的指揮?!?/br> 鐘伯笑了兩聲,嚴冽也跟著輕翹了一下嘴角。 “爺爺會再教我一次嗎?” “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