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天災(zāi),我靠囤百億物資躺贏 第426節(jié)
她蹲下來擼大寶的腦袋,心里萬分不舍道:“好好跟你媽學(xué),如果哪天……” 真要獨(dú)自生活,不要靠近人類。 打了幾天,狗子發(fā)蔫了。 它心里無比難過,但似乎已經(jīng)妥協(xié)。 白雪天天出去,帶著崽子不是下海就是上山,在高山峻嶺中健步如飛。 這一訓(xùn)練,就是三個月,從秋天到冬天。 冬天依舊無常,一會可以穿短袖,一會零下幾度,但房車周邊的綠植越來越多。 姜寧站在房車前,用望遠(yuǎn)鏡盯著遠(yuǎn)處的海。 真的看不見了。 記得剛來時,距海邊不過兩三百米,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十幾公里遠(yuǎn),聞不到海水咸腥味。 受海洋影響較少,呼嘯的風(fēng)不似之前頻繁。 大自然很神奇,以前光禿禿山,居然長出類似海藻的雜草。 不多,但好幾處都有發(fā)現(xiàn),而且在緩慢生長。 失神間,遠(yuǎn)處傳來悲鳴。 白雪在驅(qū)趕三寶,不走就咬。 三寶不斷徘徊,卻一次次被咬,直至驅(qū)逐出幾公里遠(yuǎn)。 因?yàn)楹⒆?,夫妻倆又打了幾架,誰也不跟誰嘀咕,不但冷戰(zhàn)還絕食。 看得出來,白雪心情不好,但它依舊這么做了。 三寶半夜偷偷回來的,還沒到家門又被白雪狂攆。 哀戚的聲音……姜寧捂住自己的耳朵。 啊啊啊,她的寶貝乖孫?。?/br> 攆了一個星期左右,三寶真的離開了。 白雪望著窗外的滂沱大雨,站了足足一整天,不吃也不喝。 狗子走向前,用爪子輕輕撓它的腦袋。 冬天冰涼刺骨,而且持續(xù)下了半個月,三寶的影子始終沒出現(xiàn)。 不過,狼心狗肺夫妻和好。 隨著時間推移,白雪再次活潑起來,而且吃得越來越多。 白雪恢復(fù)過來,誰知豆豆卻出事了。 自從三寶離開,她就變得越來越沉默,好幾次炒菜都糊了。 經(jīng)常會坐在石頭上,望著遠(yuǎn)方莫名發(fā)呆,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姜寧起初以為她是不舍三寶,后來才發(fā)現(xiàn)是魂丟了。 思慮再三,還是跟霍翊深說了。 她問過,但豆豆只是笑,“嫂子,我沒事?!?/br> 霍翊深也問,答案依舊如此,可她發(fā)愣的時間卻越來越長。 不再種菜澆水,家禽也不喂了。 見她又坐在石頭上發(fā)呆,霍翊深走過去在旁邊坐下。 他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有什么事不能跟哥哥說?” 豆豆回神,擠了抹笑容,“哥哥,我沒事。” “不把我當(dāng)哥哥了?”霍翊深拍拍她的肩膀,“我答應(yīng)過爸媽會照顧好你的,而且你嫂子也很擔(dān)心你?!?/br> 豆豆沉默不語。 霍翊深就在旁邊陪著。 等了很久,豆豆囁嚅道:“三寶走了?!?/br> 霍翊深以為她在想念三寶,剛要安慰幾句卻突然意識到什么,“豆豆,你也想離開?” 豆豆沒正面回答,而是望著不遠(yuǎn)處的菜地跟家禽棚,“哥哥,我澆水種菜,養(yǎng)蛆喂家禽,做這些真的有意義嗎?” “怎么會沒意義?” “我們?nèi)鼻嗖烁鷕ou嗎?”豆豆反問道,“種出來的青菜,養(yǎng)大的家禽,我們會吃嗎?” 當(dāng)然不會,一來怕不安全,二是真的不缺。 霍翊深啞然,不知該如何回答。 豆豆說不出是什么滋味,“我做的這些,沒有任何意義?!?/br> 哥哥嫂子之所以全力支持,不過是擔(dān)心她閑著無聊。 霍翊深稍作沉默,“豆豆,你想要什么?” 豆豆望向遠(yuǎn)方,“哥哥,我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你同意嗎?” 他當(dāng)然不會同意! 豆豆不再說話,怔怔望著遠(yuǎn)方。 她覺得有股無形東西束縛的自己,想掙扎卻無能無力,很壓抑很痛苦。 霍翊深也沒說話,卻能感同身受。 晚上,豆豆吃完飯回房。 霍翊深洗碗收拾廚房。 沐浴后回房,姜寧關(guān)心起豆豆的事,“你問出來沒有?” 問出來了,但沒辦法解決。 末世不是開玩笑,霍翊深不可能放任豆豆去看外面的世界。 得知豆豆的心結(jié),姜寧同樣陷入沉默,好一會才開口道:“豆豆可能得了抑郁癥。” 第525章 出發(fā),在路上 得知豆豆得了抑郁癥,霍翊深錯愕,腦袋里嗡嗡的。 上輩子,姜寧孤獨(dú)求生,不但得了抑郁癥,同時伴有焦慮癥。 這兩種病不是開玩笑的,否則她也不會重生回來就備藥。 十年,縱使不缺吃喝,可孤獨(dú)還是將愛笑的豆豆擊倒了。 別說豆豆,其實(shí)是有愛人愛狗陪伴的姜寧,同樣也感覺到被孤獨(dú)籠罩。 不為生計發(fā)愁,金銀財寶不缺,可以做咸魚躺到死。 可很多時候會莫名難受,感覺餓了就吃,困了就睡的人生毫無意義。 下載的綜藝,電影,連續(xù)劇,這十年都快被播爛了,越看越覺得煩躁。 就連關(guān)燈后的那點(diǎn)事,都變得乏味無趣,有時做到一半突然沒了興致。 不止是自己,她有時也能感覺到霍翊深在敷衍交作業(yè)。 所以,哪怕快三個月沒打牌,也沒有做的沖動。 就是混吃等死,人生好像失去了欲望。 別人沒的,她都擁有,卻依舊覺得壓抑。 姜寧望著霍翊深,有些茫然道:“我們還有幾十年,做些什么好呢?” 或許這就是人性的復(fù)雜,死亡時渴望長生,饑餓時貪婪食物,病痛時想要健康。 在無盡的海洋中,渴望棄船上世,在北極等陸地重返,回到陸地卻質(zhì)疑生命的真諦。 僅僅九個月而已,她還記得腳踏在陸地時的巨大喜悅,如今卻蕩然無存。 這就是善變的人類。 說到底,豆豆太孤獨(dú)了,心靈的貧瘠讓她渴望外面的世界。 朝夕相處不假,可心的隔閡卻越來越厚,她跟霍翊深有自己二人世界,有些地方是豆豆擠不進(jìn)來的。 豆豆長大了,有自己的精神世界跟追求,無論是姜寧或是霍翊深,都不能扭斷她向外求助的手。 這可是抑郁癥,嚴(yán)重的話容易讓人輕生。 姜寧沉默很久,摟著霍翊深的脖子道:“那我們就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不僅為了豆豆,更為了自己跟霍翊深。 霍翊深將她摟在懷里,“外面會有腥風(fēng)血雨,你不害怕嗎?” 姜寧想了想,“或許人生的意義,就在于折騰?!?/br> 這里沒什么不好,但只是休息站,而非終點(diǎn)站。 第二天,豆豆煮米粉時走神忘了放鹽。 姜寧輕輕拍了下她,“想什么呢?快放鹽?!?/br> 吃飯時,姜寧邊吃邊宣布,“我們來這九個多月,連海都跑不見了,你們膩了沒有?” 霍翊深瞟了她一眼,“你想出去走走?” “可以啊?!苯獙幮赓獾?,“活都讓你跟豆豆干了,我天天不是吃就是睡,四肢都躺退化了,不如走出走走看看,或許有更好的地方安家呢?!?/br> 豆豆又不傻,見兩人一唱一和的,不由內(nèi)疚道:“哥哥嫂子,你們是因?yàn)槲覇???/br> 她有些自責(zé),連忙道:“可能這段時間有點(diǎn)閑,我才會胡思亂想,這幾天我再多種些地,多養(yǎng)些雞就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