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曹cao想當(dāng)曾國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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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將京師那邊亂七八糟的破事兒暫且按下不表,卻說這劉協(xié)終于好不容易的到了并州,一門心思的想要找曹cao的茬。 “軍情如何?魏公何在?還在勾注山打仗么?” 鐘繇很智慧地回答道:“軻比能終不過是螳臂當(dāng)車,萬萬不是我大漢的對手,現(xiàn)已經(jīng)遠遠的逃遁了,戰(zhàn)事也隨時都能結(jié)束,不過是借著征戰(zhàn)之機行劫掠之實罷了,黃將軍和張將軍正率軍在塞外征戰(zhàn),魏公本人正坐鎮(zhèn)雁門郡,說是頭疾復(fù)發(fā),躺著連動都動不了了?!?/br> “就是說我都到太原了,還得去雁門找他唄?!?/br> “想來,也只能如此了,總不能用擔(dān)架把魏公抬來。” “你以為魏公是真病還是假病?!?/br> “不好說,畢竟朝臣都知道魏公有頭疾是真,傳出消息說您要禪讓之前應(yīng)該是假的,現(xiàn)在么,沒準(zhǔn)是弄假成真了也說不定。” 劉協(xié)聞言,也是哭笑不得。 索性便先隨這鐘繇進了官寺,問道:“奏表中寫的難免簡陋,魏公到底是什么問題,有沒有詳細一點的資料給我看看,他到底是怎么貪污腐化了?你的意見好像很大啊?!?/br> “回陛下,真不是我的意見大,是整個并州現(xiàn)在意見都太大了,并州被他們都快禍害光了啊?!?/br> 劉協(xié)一邊翻閱資料一邊吐槽:“不就是強娶了幾個寡婦么,他一個人能娶多……多少?” “目前已經(jīng)統(tǒng)計到的,是六百四十二人。” “都是曹cao娶的?他特么是頭疼還是腰子疼?況且這總共也沒兩個月吧,他這是一晚上睡幾個啊,鴨都沒有這么勤勞,會死人的好吧!” “這……可能,是他娶的吧。” “放屁!” 劉協(xié)的眼睛也咪咪起來了,道:“軍中有強搶民女的情況,是吧,已經(jīng)統(tǒng)計的是六百多,實際情況怕是至少也有一千人了,所以老曹這是把黑鍋給背了是吧?!?/br> “此事,還是得要天子您來明斷了?!?/br> “我特么明斷個屁!他的軍紀怎么……不對啊,他這次的主力不是南陽兵么?這南陽兵我也用過,這離官渡之戰(zhàn)才過了幾年啊,墮落成這個樣子了么?肯定是曹cao,太放縱他們了!他是在用這種方式來收買軍心么?” 劉協(xié)此前一直以為曹cao這是在做自污和為退休而做的準(zhǔn)備,只是現(xiàn)在看來,莫不是他想做曾國藩? 據(jù)說,曾國藩在攻破南京之后,太平軍所席卷的整個南方的財富全都消失無蹤,盡數(shù)被湘軍所搶,慈禧老娘們找他逼問了好多次,他都梗著脖子說沒有,甚至還因此而爆發(fā)了著名的刺馬案。 據(jù)說湘軍解散回家后,湖南一省遍地土豪,也因此建設(shè)了很多很多的學(xué)校,致使這一個原本在歷史中存在感并不算強的內(nèi)陸省一下子就在近代涌現(xiàn)出了無數(shù)的人杰,甚至在量變引起質(zhì)變之下誕生了一位開天辟地的偉大領(lǐng)袖。 所以曾國藩在太平天國之后雖然退出了歷史舞臺,但也并未完全退,湘軍這個概念是貫穿了整個近代史,撐得起半片江山的,他本人又是湘軍的精神圖騰,所以后人給予了他簡直不要太高的評價,都快把他給捧到圣人的地步了。 客觀來說,對歷史人物的評價的這個問題上,其實往往只有五分是看功績,后人在朝堂上的地位也是重中之重。 而仔細想來,如今的曹cao,和太平天國之后的曾國藩,似乎還蠻多相似之處的:軍權(quán)在手,威望無雙,人臣之極,賞無可賞,甚至都在朝堂中樞上頗為弱勢。 可特么我也不是老佛爺?。?/br> “陛下是要現(xiàn)在就去雁門找魏公問清楚情況么?” “不去了,諸葛亮?!?/br> “臣在。” “你作為天使去一趟雁門,給我查清楚,曹cao他到底搶了多少錢和女人,又有多少錢和女人是他自己收下的,十天時間夠不夠?” “臣一定竭盡所能?!?/br> “去吧,我在此地等你十天?!?/br> 心想著,曹cao要是敢和曾國藩一樣搞出一個刺諸葛案,自己說什么也得把他給楊了。 之后的十天,劉協(xié)一直留在太原與本郡的這些豪強打交道,深切而誠懇地慰問了他們,了解他們的損失。 結(jié)果看上去真的是慘,真就是賊過如梳,兵過如篩。 劉協(xié)還特意派了李典他們?nèi)ム徔ど宵h去打探,還好,上黨那邊沒怎么遭到禍害,目前看來曹cao好像是專門可著太原的這些豪強往死了欺負。 除了命給他們留下了,其他的能搶的都給搶走了,甚至于命也不是真的全都留下了,死了不少的人。 不過相對的,在土地分配的問題上太原這邊也算是被執(zhí)行的最好了,所有的土地全都留給了平民耕種,用以軍民兩屯。 幾乎是一丁點都沒給那些世家豪族留。 怎么說呢,雖然土改這東西可以說是劉協(xié)的國策,但具體這不還是涉及到一個執(zhí)行力的問題么,劉協(xié)自己親自參與的部分其實更類似于二戰(zhàn)后的日韓的土改之策,既:有償贖買,無償分配。 還是給那些大地主大豪強們按照各自的勛貴等級留下些土地的,甚至于沒收的土地和財產(chǎn)還很大方的算作勛田入爵,給了他們鹽鐵合營的股份。 相對也是比較溫和了。 曹cao的手段么,無償沒收,無償分配,這手段像誰呢…… 哎~ 嘆息一聲,劉協(xié)也是感覺到五味陳雜。 至此,曹cao的打算他差不多已經(jīng)很清晰了。 而等到十天之后,諸葛亮毛都沒有少一根的回來匯報工作之后,劉協(xié)是變得為難了起來。 “所以說,曹cao一共新娶了十四名寡婦,其他的確實是被南陽人強搶民女了是吧。” “是,不過……也是魏公刻意的放縱,甚至引導(dǎo)的,他甚至把幾百個寡婦放到一塊,讓全軍將士上前來挨個領(lǐng),根據(jù)我的調(diào)查,此次被擄掠的寡婦數(shù)目恐怕要超過三千人?!?/br> “錢糧呢?” “糧食方面,都充做軍用了,不過本來也是軍屯,打仗的時候糧草自給,其實也相當(dāng)于是把糧谷都分給將士們了。錢財么,確實也分潤了一些,最終落入將士們手中的,三成吧,分到具體個人手里,也就不多了,再想往出掏,就不太容易了。” “大概有多少,有數(shù)么?!?/br> “糧谷的話,三百萬斛左右吧,倒是也足以抵消了此次征戰(zhàn)的花費甚至還能賺點,錢財?shù)脑?,折算起來差不多,一百萬的建安新錢,也是有的,不過魏公也沒有都運回河北,有一半用留在了雁門,說是要建設(shè)仁福倉,專門豢養(yǎng)本地的孤寡老人,以及……寡婦,他頒了個新政,允許有子的寡婦按月領(lǐng)錢?!?/br> 劉協(xié)哭笑不得:“寡婦這倆字兒在他那過不去了是吧?!?/br> “臣倒是以為,魏公并不是真的喜歡寡婦,他只是喜歡美女,是不是寡婦其實不重要,之所以這次娶這么多……臣覺得無非是故意在給將士們做榜樣罷了?!?/br> “強搶民女還需要榜樣?” “陛下,并州的寡婦……太多了,此地多年來戰(zhàn)亂太頻繁,尤其是此前鬧白波的時候,許多從了賊的男丁都跟著白波匪流竄到了各地,更有許多男子進了山成為太行賊,這些太行賊歸順之后一部分安置在了冀州,一部分安置在了南陽、司隸,回返原籍的反倒是不多,男人十去七八,女人十去一二,眼下這并州之男女,一個男人娶兩個寡婦怕是都要綽綽有余了,不強征,這事兒要如何才能解決?并州本地的男子也沒有消化的能力?。 ?/br> 劉協(xié)一臉的蛋疼:“這么說,他強搶民女還成了利國利民的好事了?” “把這些寡婦盡可能多的帶去冀州和南陽,雖說這手段上確實是有些不好,但臣以為初衷還是好的,結(jié)果上看么……也未必就是不好。” 諸葛亮明年是要去西域的,那頭現(xiàn)在一半以上都是曹cao的人,自然,在匯報的時候要盡量美化一下曹cao了,他甚至勉強也能算是半個曹cao一系了。 而諸葛亮這么一說,劉協(xié)也確實感到自己消氣了一大半,至少這曹cao在以權(quán)謀私的基礎(chǔ)上還算有著那么一點公心。 “其實陛下,臣直言,臣以為太原與其他的地方還是不同的,此地豪強太多了,且?guī)缀醺鱾€都是累世兩千石,都有爵位在身,如果按汝南故事,恐怕也分不出多少地,正所謂重癥當(dāng)用猛藥,非以如此雷霆之法何以定太原,太原不定何以定并州?。 ?/br>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br> “太原的豪強太有富了,也太多了,貧者無立錐之地,幾乎所有人都是租客,所以魏公此舉,也是變相的在給百姓分錢,此事這滿朝文武除了他誰還能做,他不做,陛下您說不好也是要做的,這不是在為您而擔(dān)負罵名么?” “哎~,可這樣不是成了殺富濟貧了么,要想實現(xiàn)共同富裕,不能靠殺富濟貧啊,況且他啊還沒少往自己兜里揣。算了,他還是不肯來?” “魏公應(yīng)該……是真的病倒了,這些日子以來他日夜cao勞,也不容易?!?/br> “行吧,我去看他?!?/br> 然后劉協(xié)就在自以為還算做了充分的調(diào)研的基礎(chǔ)上北上找曹cao去了。 然后曹cao還是不出來迎接他,劉協(xié)就干脆直接走進了他的大帳,就看曹cao躺在床上,腦門上蓋了個毛巾,一副快要死了的樣子。 “陛下來了么,哎呀,老臣不行了啊,我的這個頭啊,疼的我實在實在是起不來了啊,失禮之處,就還請陛下您,海涵啊?!?/br> “呵呵,沒事兒,誰讓您老勞苦功高呢,失禮了也就失禮了吧,我還能因為這么點小事兒拿你怎么樣不成?” “哎呦~,功高,可不敢說啊,但是勞苦這兩個字,哎呦~,征戰(zhàn)沙場幾十年,這身子骨啊,可完嘍~著朝廷的差事啊,可不敢再任了啊,再壞了陛下您的大計,臣只想回到自己的封地,好好的,含飴弄孫,頤養(yǎng)天年啊,對了陛下,封給我的那魏郡,朝廷會不會收回去啊?!?/br> “怎么會呢,既然封給你了,就是作為你功勞的賞賜,魏郡的所有企業(yè),稅賦,都是你的,你比我有錢啊。事實上區(qū)區(qū)一個郡國公則呢配得上您的功績呢?我看我把我這皇位也禪讓給你吧?!?/br> “哎呦~疼啊,疼啊,我這個頭啊,好疼啊,陛下您說什么?” “我說,我把皇位禪讓給你行不?” “哎呦~疼啊,哎呀我這耳朵啊,嗡嗡的啊,啥也聽不見啊,真的不行了陛下,我感覺我時日無多了,我得回鄴城,好好享受這剩下的這點余生了?!?/br> “老曹你跟我耍無賴呢是吧?!?/br> 曹cao躺在床上都忍不住樂了:“是陛下您,先耍的?!?/br> “嘿!老曹你真病假病啊?!?/br> 曹cao也是忍不住笑了:“我真病啊,真病,您說您又拿那一招嚇唬我,我本來就有點頭疾,可不一下子就給我嚇躺了么?!?/br> “我用哪招嚇你啊。” “哎呦~,我這頭啊,耳朵啊,哎呀,什么都聽不見了啊?!?/br> 劉協(xié)也笑著揮了揮手,道:“其他人全都出去,我不叫你們誰也不許進來。” 屋里剩倆人,劉協(xié)往曹cao的床上一座,道:“老曹啊,曹叔,別整那花花招子了,你怎么想的我還不知道么,你的那些親信手下現(xiàn)在也都開始獨當(dāng)一面了,也用不上你了,下一代有曹彰在,也用不著你保駕護航,沒意思了,想退了,臨走之前還假公濟私的讓你過把癮,給南陽兵們留個好名聲,是吧,將來這史書上怎么寫你啊,大漢四百年第一臣子?取代周公的史學(xué)地位唄?!?/br> 曹cao躺在床上笑著道:“真要是能混上這么個史評,那我這一輩子可不就值了么?!?/br> “我告訴你,人家周公是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你呢?剛想給你加點擔(dān)子你就撂挑子,在這還裝上病了,你自己說除了你誰還能當(dāng)這個雍州刺史,劉備么?他去雍州的話誰能替朝廷鎮(zhèn)許都?” “陛下我真不是裝病,我是真病了,哎呀起都起不來,總不能說,我死在雍州才算是鞠躬盡瘁吧。” “行,行行行,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一聲,北宮這些天可是出事兒了啊,你閨女我媳婦,她把巾幗衛(wèi)組建的這個事兒交給郭女王了?!?/br> 曹cao聞言蹭的一下就坐起來了,腦袋上的毛巾一摘:“她怎么這么蠢??!然后呢?我跟你說陛下這你得管啊,別的什么事兒你寵誰是你的家事,這可是國事,任何衙門都最忌政出多門,那大長秋現(xiàn)在一群都是沒什么政治經(jīng)驗的娘們,那姓郭的娘們看似精明聰慧實則不識大體,玩出了事兒來動搖的可是國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