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劉協(xié),又當又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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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吧,這是曹cao剛剛命人六百里加急送來的急報,黃忠,張飛,陳到等人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到許都了,他打不了漢中想去打軻比能了,你們看看,此事到底批是不批,有沒有什么兩全其美的辦法?” “哎~,移民之禍,我亦知之甚深,此風不可長,也必須遏制,然而塞外鮮卑雖然非我大漢同胞,但同樣也都是一條條的生命啊,固然這其中有一部分罪大惡極之輩,確實該殺,但其中大部分都是無辜的,最起碼,那些婦孺之輩總是不該死的吧?” “那陛下您的意思是……只殺男人?” “當然不行,仇恨既然已經(jīng)種下,你當女人就不會殺人了么?況且小孩子總是要長大的,哎~,這事兒可太難辦了?!?/br> “那陛下是希望用一些溫和的方式,允許這些鮮卑人居住在并州,再慢慢同化他們?畢竟之所以越境鮮卑不止,主要也還是因為并北現(xiàn)在人少么,只要人重新多起來,想必也就沒有這樣的問題了?!?/br> 劉協(xié)又搖頭道:“不行啊,一下子涌進來太多了,并州本來就是胡漢雜居,漢人本來就少,根本來不及同化他們,況且鮮卑與匈奴不同,他們的主體依然還在塞外,依然隨時有可能侵略南下,萬一再出現(xiàn)一個檀石槐,很難說這些還沒有同化完的鮮卑到底會幫誰,這是引狼入室了?!?/br> “那……干脆抓來內(nèi)地,給他們攤派繁重的徭役?朝廷最近新建工程很多,朝廷又怕耽誤農(nóng)時,用他們來服徭役,或許也正合適,我聽說……司隸和關(guān)中一代的耕牛已經(jīng)漲到三十枚建安新錢一頭了,要不……?!?/br> “你特么不會是想讓我把鮮卑人抓起來當牛使吧,這跟奴婢有什么區(qū)別?我畢竟剛剛才廢除了奴隸制度,此風一開,境內(nèi)那些早已熟化的鮮卑人必然也會人人自危,而且這東西一旦允許他們死灰復燃,莫說鮮卑人,胡人,就連漢人恐怕也會大量被淪為奴婢,而且他們是風沙吹出來的鮮卑,組織能力和生產(chǎn)水平雖然差了一點,但各個都有堅韌不拔的精神,難道他們真的不敢造反么?” 想了一想補充道:“我也不是迂腐的圣母,國內(nèi)百廢待興,人口凋敝,我要打下一片萬事不移的江山也需要大興土木,就像你們說的,現(xiàn)在的耕牛已經(jīng)漲到天價了,用異族當奴隸這個事兒吧,怎么說呢,鮮卑人和咱們漢人畢竟長得太像了,用他們當奴婢,太不人道了,你們懂我意思么?他們都是黃皮膚,你就算用奴隸,也得用那些白皮膚、黑皮膚,看起來都不像個人的吧?” 想了想,劉協(xié)又道:“那什么,我再解釋一下啊,我的意思也不是說將來開通了絲綢之路以后就可以用色目人、白人和黑人當奴婢,這個奴役吧,有很多種方式,并不是只有奴役才是奴役,你們能懂我意思么,咱們大漢是個講仁德的國家?!?/br> 司馬懿和韓遂聞言飛快地對了一下眼神,同時在心里浮現(xiàn)出一個念頭:又當又立。 上位者又想當又想立怎么辦? 司馬懿的選擇是涼拌。 這世上哪有這種好事兒,所謂慈不掌兵,明明這天子平日在政治行為中經(jīng)常將自己的臉面視為無物,怎么這時候又開始要臉了。 你把我一腳踢出中樞的時候怎么不要點臉呢? 這個時候居然還想讓我獻策? 況且這事兒在司馬懿眼里真的沒辦法,所以他不想理會劉協(xié),并在心里給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韓遂的選擇就智慧多了。 領(lǐng)導又想當又想立怎么辦? 韓遂給出了標準的正確答案:自己去把婊子當了,把賺來的錢送給陛下建牌坊。 卻見這韓遂也不知道是真的開竅了還是在拍馬屁,在苦思冥想了許久之后,突然就是一拍大腿:“我明白了,原來陛下對此早有深意,陛下您放心,我知道要怎么做了?!?/br> 劉協(xié):???? 什么情況 我可是好久都沒有被腦補了,韓遂你丫又想干啥? 于是趕忙問:“你又腦補出什么東西了?趕緊說明白點?!?/br> “陛下不是讓我想辦法聚攏敦煌、張掖、酒泉三郡,不服王化的西羌么?其實臣的影響力也就僅限于金城一地,如何能完成這個任務呢?臣這幾天苦思冥想,也想不出破局之道,直到今日,才發(fā)覺陛下思慮之深遠?!?/br> 劉協(xié)想了想道:“拍馬屁的話就不要浪費時間了,說重點,你打算怎么做?” “其實真要發(fā)動西羌的大規(guī)模叛亂,臣的影響力遠談不上最強,有兩個人一定是要遠超微臣的。” 司馬懿都忍不住問他道:“誰,西涼還有如此人物?” “自然是扶羅韓和步度根。” “你,你居然想讓鮮卑人……” 司馬懿激動得都站起來了,然后又一臉恍然大悟地坐下,并看著劉協(xié)。 這特么不會真的是天子的設(shè)計吧。 完全有可能??! 劉協(xié)一看司馬懿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連忙蛋疼地解釋道:“你別瞎想,別聽他亂說,這事兒跟我一丁點的關(guān)系也沒有,有什么妙計也完全都是韓遂想出來的?!?/br> 司馬懿哦了一聲,然后道:“是,韓遂,天下人皆知天子擅長陽謀,從來不使陰謀,且愛民如子,對待羌、匈、鮮卑、漢,全都親如一家一視同仁,你自己想出來的陰謀詭計好好說就是了,何必假托天子之謀?” 反正信不信的司馬懿自己都不知道,反正他就知道天子現(xiàn)在又當又立。 哎,在天子手下當大臣越來越難了。 劉協(xié)卻是真的懵,畢竟韓遂也只是說了兩個人名,司馬懿卻好像就已經(jīng)知道這個韓遂想說啥了。 但他真不知道! 韓遂見狀也做出了恍然大悟狀,說道:“陛下,司馬將軍,罪臣是這么想的,既然魏公去征伐軻比能,那么其他的鮮卑首領(lǐng)恐怕未必就會全無反應?!?/br> “據(jù)臣所知,自檀石槐死后軻比能、扶羅韓、步度根三人都有一統(tǒng)鮮卑的野心,然而這三個人也是誰也不服誰,扶羅韓和步度根都是軻比能直系后代,相當于大義在手,但兩個人能力確實一般,而軻比能能力實力都很強,很得鮮卑中一些小部落的擁戴,只可惜他出身太差,尤其是難以得到檀石槐嫡系老牌貴族的支持?!?/br> “魏公親率十萬之眾北上,臣料定軻比能一定是六神無主,而如此大好時機,步度根和扶羅韓一定會心動,他們做夢都想吞并軻比能的勢力,對于軻比能來說,畢竟那兩個蠢貨是檀石槐的后人,至少名義上的臣服對他來說絕對不會有壓力。” “事實上,西域諸小國一直以來都是塞外鮮卑,尤其是西部鮮卑的打劫對象,陛下既然要重啟絲綢之路,漢軍必然要出塞進一步的擠壓他們的生存空間,與他們產(chǎn)生沖突已是必然,只需有個人對其稍加挑撥,這次此三人必將結(jié)成同盟,進而,變成鮮卑與大漢的一場全面決戰(zhàn)!” “臣以為,朝廷既然要經(jīng)略西域,那與鮮卑早晚必然是要有一場決戰(zhàn)的,既然早晚要打,那不如干脆就現(xiàn)在打,剛?cè)×藵h中降了益州咱們錢糧也夠,雖說不是秋收最好的時候但許都的十萬兵馬也已經(jīng)征集起來了,徹底把鮮卑人打服打趴,我們明年去車師駐軍的時候也順暢?!?/br> 司馬懿在一旁接話道:“鮮卑人若是組成同盟一同與我漢朝決戰(zhàn),必然要煽動涼州的西羌,還有這些并州新遷進來的塞外鮮卑,甚至于匈奴、烏桓、氐人,見有利可圖,保不齊也要有一些人起哄架秧,咱們也正好借此機會,好好的分一分目前生活在咱們大漢十三州的這些胡人中,哪些是真的忠誠于大漢的,咱們以后好好待他們,與他們結(jié)為一家之親,哪些是得寸進尺懷有貳心的,也好施以雷霆手段,一勞永逸。” 說完,司馬懿異常配合的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抱著劉協(xié)的大腿放聲痛哭: “臣知道陛下有圣人之仁,不忍生靈涂炭,然而正所謂長痛不如短痛,此舉并不是在屠戮鮮卑同胞,而死在幫助他們更好的接受我中華文化啊!此乃大德之策??!” 劉協(xié)眨了眨眼,有點懵。 簡單來說,就是將這次小規(guī)模的,只針對軻比能一個人的戰(zhàn)爭,上升到一個漢與鮮卑民族決戰(zhàn)的高度,差不多就是這意思吧。 一次給他們打殘省得以后沒玩沒了。 這里頭好像是需要有一個人來四兩撥千斤,來挑撥這幾個鮮卑首領(lǐng)的,不用說,這個人肯定就是韓遂了,有韓遂背靠鮮卑振臂一呼,西羌那邊有野心的羌胡一定是可以動員起來的,正好跟著鮮卑一塊入土。 反正忽悠別人造反這種事兒,韓遂很熟。 當然,拉盟友給自己擋刀這種事兒韓遂更熟,估摸著到時候他這個盟友肯定會給鮮卑致命一刀以為漢庭立下不世功勛,搞得朝廷連想要卸磨殺驢都拉不下臉來。 于長遠來看,此舉可以消滅未來幾年之內(nèi)經(jīng)略西域的隱患。 于短期來看,可以一舉解決并州北部鮮卑的偷渡問題,那些跟著軻比能等首領(lǐng)一塊造反的鮮卑人朝廷這邊殺起來雖然麻煩不少,但至少道德負罪感一下子就減輕了。 而且實際上,這樣也確實可以排除那些老老實實真的忠于朝廷的鮮卑人,使得他們不會被冤殺。 至于,萬一這次的決戰(zhàn)是鮮卑贏了甚至是打和,會不會打斷漢庭這邊蒸蒸日上的國運,又或者鮮卑會不會在這一場大仗之后走向統(tǒng)一,真的出來一個檀石槐第二,說實在的仨人完全沒有考慮。 現(xiàn)在的大漢不怕打仗,就怕不打仗。 至于,因這樣的事情有沒有必要掀起一場全面戰(zhàn)爭,這樣的戰(zhàn)爭中鮮卑的普通百姓會有如何可觀的死傷數(shù)字,通過誘導的手段蓄意發(fā)動戰(zhàn)爭是否不仁,是否會給鮮卑人民帶來更大的人道主義災難。 說白了,我不好意思殺人,所以干脆挑撥你跟我打仗好讓我心安理得的殺更多的人,是否無恥,是否挑戰(zhàn)劉協(xié)那接受了現(xiàn)代教育的道德底線呢? “嗯……你們倆當今天沒來過,我生病了,非常不舒服,仲達,魏公的奏章就由你和仲豫兩個人看著回復吧,啊,朕頭疼的實在厲害,實在是沒有精力親自處理政事了。” 只要我看不到,世界就一片和平,就不存在人道主義災難。 說完,劉協(xié)真的就捂著腦袋回屋睡覺去了。 而司馬懿和韓遂對視了一言:又當又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