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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物畸變之后,這是個食物極度匱乏的年代,也因為大量耕地被畸變生物占領(lǐng),動植物都變得極為危險,人類只能用溫室大棚隔絕污染種植糧食。 所以,食物非常珍貴。 林悼在那次死里逃生后,身體被感染畸變,反倒有了個好處,就是耐餓,他曾經(jīng)試過最長能半個月不進食,依舊能保持生存。 他特地對自己的身體調(diào)研過,發(fā)現(xiàn)他有了許多蛇的屬性,感官靈敏加強到普通人類的數(shù)十倍,不是對聲音而是對震動頻率以及空氣波動十分敏感,并且移動速度增長到上限能達到瞬移的地步,身體機能也強悍于數(shù)倍于從前。 同樣的,也有異變后無法控制的影響,比如夜里長期失眠,白天精神狀態(tài)不樂觀,時常一副困懨懨的模樣。 而今天,出現(xiàn)對那個少年強烈的吞噬食欲還是第一次,這是一個危險的失控征兆。 他不得不用自己作為人類的理智與蛇的天性及獸性抗衡,如果真的有一天他徹底失控,淪為怪物,他會在那之前,最先解決掉自己。 林悼吃完所有食物站起來,丟掉垃圾后,邁步走向外面喧鬧狂歡的末世地下城。 現(xiàn)在,他還有作為一個人最后的使命。 “隊長,那個角落的監(jiān)控昨天因為異種打斗正好被破壞了,你說的那個人跟泥鰍似的,幾乎避開了其他的監(jiān)控,完全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離開的?!背陶\向林悼匯報。 林悼早猜到會這樣,神色淡定。 “還有,那個畸變成異種的男人也調(diào)查出來了,他叫毛瑞爾,是個東南亞裔,長期混跡在地下城包括但不限于拳場、賭場、酒吧、會所等,不過我查了他的人際關(guān)系和異常接觸對象,發(fā)現(xiàn)他頻繁聯(lián)系一些拳手還有……一個聽描述像是英裔的男人?!?/br> “英裔?帝國的人?”林悼聞言蹙眉,他不是不知道地下城這么混亂的地方,聯(lián)邦、帝國那兩邊都會有人恐怕都想插手進來分一塊肥rou。 程誠想到了什么眉頭深皺:“這個毛瑞爾就是條跑貨的小泥鰍。他背后太深了,就怕和之前亞山基地有關(guān),那就太危險了,我們幾乎不可能……” 林悼神色冷然:“沒有什么不可能?!?/br> “可是您后來也——”程誠想到一個多月前那次營救任務(wù)的陷阱,心有余悸。就在他以為上校那次真要死在那里時,那種恐懼和絕望至今讓他心頭發(fā)顫。他安慰式地再看一眼眼前的男人,心想:還好,還好上校平安地回來了。 他嘆口氣:“哎,那些拳手審過了,沒有什么有用信息。而且如果注射異種素過低又過了這么久,以現(xiàn)在的技術(shù)根本檢測不出來。這線索就斷在這兒了?!?/br> “誰說的?”林悼站在拳場樓上,往樓下嘈雜的觀眾席上某個正在兜售飲料的金色卷發(fā)少年睨了一眼,說:“下去把那個小孩帶上來我審一下。” “?。坎皇菣z測過他沒問題了嗎?”程誠不解。 林悼目光冰冷,盯著少年那張白皙俊俏的臉龐說:“他是沒有被感染,但你怎么知道他會不會就是對毛瑞爾動手的人?” 程誠一怔,看了眼底下那小孩單純的模樣,額角擦汗,突然意識到在毛瑞爾畸變后幾分鐘內(nèi),他竟然能在對方那么狂躁密集地攻擊下毫發(fā)無損,要知道當(dāng)時那個角落建筑的破壞力度還是很大的。 他再不敢耽擱,立即喊了兩個雇傭兵跟他一起下去。 布萊塔剛買完一瓶“異種可樂”,正饞得眼巴巴地站在旁邊看人家扭開來喝,正好嗅嗅味道過一把癮,徑自抿抿唇咽口水。 程誠帶著倆人高馬大的雇傭兵下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小孩嘴饞想喝又沒得喝的模樣。 “……”他有一瞬間為自己剛剛把他想得那么兇險邪惡而感到慚愧。 他不由換上了一副怪叔叔哄小孩的表情,刻意友好地微彎腰對布萊塔說:“你好,我叫程誠,上午我們見過面的?!?/br> 布萊塔聞言,轉(zhuǎn)過頭來,眨巴著漂亮的眼睛疑惑地抬頭看向他,怯生生又禮貌地點頭:“程誠先生,您好?!?/br> 就這一眼,程誠被這個漂亮又可愛的少年徹底俘獲,一個一米八幾渾身武裝的大高個,愣是語氣放溫柔了幾度,解釋道: “我這邊就昨天的人類畸變?yōu)楫惙N事件,需要你配合進行一些調(diào)查。講述一下昨天從毛瑞爾與你相處到最后畸變的全過程?!?/br> 其他兩個見證副隊長變化的雇傭兵:“……”副隊你剛剛來之前那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是怎么回事? 布萊塔聽明白了,小心點點頭:“好的。那我需要離開多久?我可能需要跟韋斯特先生請假?!?/br> “不用不用,就在這樓上,很快就好?!背陶\笑瞇瞇的,像對待一只可愛又弱小的小奶貓一樣十分父愛爆棚。不過他總覺得,似乎好像在哪見過這個男孩,只不過他對除華裔外的面龐都有些臉盲。 程誠單獨安排了一間屋子,作為臨時審問室。屋內(nèi)偏黑,只有一頂燈在桌子頭頂?shù)踔?。十分有過去末世未爆發(fā)前舊金時代刑訊室的復(fù)古風(fēng)。 布萊塔走進去后,已經(jīng)看到了他那位鄰居先生坐在了他對面的椅子上,神色平靜,此時他依舊戴著個能籠住大半張臉的黑色帽子。布萊塔幾乎是憑著他身上那股獨特又吸引人的味道認(rèn)出他來的。 他在對面的椅子坐下后,輕聲向他問好:“先生,晚上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