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怨偶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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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078 ◎爆發(fā)◎ 知道上輩子背叛自己的人是秋月,柳韶光一時間也意興闌珊。想到上輩子還一直留在她身邊,費心費力地從大丫鬟到秋嬤嬤,還一手替柳韶光調(diào)教出了許多得用之人。 柳韶光原本還覺得虧欠了她,讓她一輩子跟在自己身邊未嫁,膝下也沒個兒女,還私下叮囑過長洲要待秋月好一點。 卻原來,上輩子秋月陪在她身邊,盡心盡力地干活,心里卻一直在覬覦她的丈夫嗎? 柳韶光忽而感到一陣惡心,忍不住彎下腰不斷干嘔,慌得秋紋趕緊厲聲斥責押住秋月的護衛(wèi),“還不趕緊把她拖下去!讓她再杵在這里礙夫人的眼嗎?快去請大夫!” 一口氣吩咐完,秋紋這才疾步走到柳韶光身邊,輕聲安慰她,“夫人可還有哪里不適?夫人現(xiàn)在懷著身孕,何其金貴,為了秋月那等沒良心的背主奴才,傷了小世子,那秋月死上一萬遍都不夠賠的!” 柳韶光也就惡心了這一會兒,聽了秋紋這番話,柳韶光也緩了過來,只是還覺得胃里難受,秋紋臉都嚇白了,又怕自己露了怯惹得其他人更慌,慌亂之下要是再傷了柳韶光,那她也該拿命來賠了。 秋紋白著臉,強自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語氣竟然比以往更冷靜,“你們幾個,去抬了轎子過來,秋蘭秋菊,你們趕緊拿衣裳披風墊在亭子里的石凳上。夫人,您若是好了些,奴婢扶您去亭子里歇著?!?/br> 柳韶光也恢復了些許體力,在秋紋的攙扶下,在不遠處的亭子中坐下,石凳上墊著秋菊隨身給柳韶光帶著的披風,很是暖和,柳韶光歇了半晌,又喝了兩口婢女匆匆忙忙端來的溫水,可算是壓下了心口的那份惡心感,再想到秋月,更是心情復雜。 上輩子秋月后來那么安分,想來一是沒了吳怡攛掇,也怕被暴怒的柳韶光和徐子淵查到她頭上要了她的姓名,二則是知道徐子淵不會再納妾,放下了心中的妄想,又不甘心嫁人,便一直待在柳韶光身邊,好歹還能時??吹叫熳訙Y。 柳韶光一想到對自己忠心耿耿的秋月背地里藏著的是那樣骯臟的心思,就覺得胃中又是一陣翻涌,整個人難受得厲害。 這么大的動靜,整個侯府都驚動了。 徐子淵剛進府就聽到柳韶光惡心難受被秋月傷透了心的消息,臉色瞬間就變了,二話不說直奔后院,整個人宛若一支離弦的箭一般,嗖嗖就不見了蹤影,幾個呼吸間就來到了柳韶光身邊,大冷天的愣是驚出了一頭冷汗,這輩子都沒這么害怕過,握著柳韶光的手一臉急切,“怎么了?現(xiàn)在可好?” 見了徐子淵,柳韶光心中忽而一定,而后又驀地泛出一陣委屈,眼睛都紅了,伸手好好錘了徐子淵一頓,“都怪你!” 作什么這樣拈花惹草?盯著徐子淵的人一茬接一茬,府里有個吳怡,府外還有一堆名門閨秀對他芳心暗許,府里的婢女就更不用說了,之前護衛(wèi)們可是清理了好大一批人。眼下還冒出來一個藏得這么深的秋月,再一想到上輩子景元帝還想給徐子淵送舞姬,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柳韶光徹底爆發(fā)了,“你給我滾!我現(xiàn)在不想再看到你!” 秋紋等人哪還敢待在這里,一個個恨不得地上有條縫能立馬鉆進去。 以侯爺對夫人的寵愛,夫人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他肯定不會放在心上,反而會好聲好氣地哄夫人開心。但他們這些看到侯爺被罵的下人們可就要遭殃了,萬一哪天侯爺想起來這一茬,還不得把他們發(fā)配到莊子里去種地? 徐子淵果然不在意柳韶光對他的打罵,而是一臉擔心和心疼,小心翼翼地將柳韶光攬在懷里,任由柳韶光發(fā)泄情緒,不住地安撫她,“阿韶,我在這里,都是我的錯,你別激動,想想長洲?!?/br> “你就知道長洲!”柳韶光繼續(xù)挑刺,“我難受也不行嗎?” 徐子淵趕緊認錯,“都是我的錯,你知道的,我嘴笨,不會說話,你別同我置氣。要是氣不過,你就再打我吧?!?/br> 明明是很慌亂的場合,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被徐子淵這一番話弄出了詼諧的效果。 柳韶光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也就一時情緒爆發(fā)狠狠發(fā)xiele一番,現(xiàn)在氣都出了,再聽到徐子淵這一番話,柳韶光愣是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又錘了他一下,眼角還因難受干嘔泛著紅,臉上已經(jīng)綻開了笑顏,“就你嘴笨,一點都不會哄人!” 徐子淵虛心認錯,“確實是我的不是,我該好好向大哥和璋兒學一學的。” 徐子淵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懊惱,要是柳煥和柳璋在,柳韶光哪還會這么難受?只要她顯露出一點不高興的苗頭,柳煥和柳璋就能有一百種哄她開心。這一點,他確實遠遠不及柳煥和柳璋。 長洲自然就不用提了,天生得柳韶光偏愛,哄柳韶光幾句,完全是事半功倍。 就徐子淵一個,嘴笨得厲害,現(xiàn)在還算好,上輩子兩人置氣,徐子淵一開口總能精準戳到柳韶光的肺管子,也不知是從哪里學來的特殊本事,簡直能把人反復氣死再氣活。 人嘛,就怕比較。在哄人這方面,徐子淵雖然遠遠比不上柳煥和柳璋,但相比起上輩子他而言,竟然也算有非常大的長進了? 柳韶光心平氣和地接受了徐子淵嘴笨的事實,嘆了口氣道:“行了,除非你和璋兒換張嘴,不然的話,你這輩子也別想趕上他?!?/br> 哄人,那也是需要天分的。很顯然,徐子淵在這方面的天分為零。 兩人鬧了這么一場,可算是消停了下來,大夫也被護衛(wèi)一路提著匆匆跑過來,柳韶光正想說自己已經(jīng)恢復了,回院子歇著就行,一起身就對上了亭子不遠處一幫傻眼的人。 嗯,吳氏、吳怡、江永懷全都來了,也不知道在那兒站了多久,看他們臉上那副一言難盡的表情就知道,方才徐子淵笨拙地哄柳韶光的情景,估摸著他們?nèi)伎戳藗€全程。 這就有點尷尬了。 柳韶光登時愣住,一貫喜歡胡攪蠻纏的吳氏,臉上的表情也十分復雜,似乎是被徐子淵這副沒臉沒皮的樣子給鎮(zhèn)住了,吳氏的眼神還有些恍惚,頭一回給了柳韶光一個好臉色,聲音都比平時低上幾分,“身子可還好?” 柳韶光尷尬地低咳一聲,也小聲說道:“有勞娘掛心,兒媳已經(jīng)無礙了?!?/br> 反倒是徐子淵一臉鎮(zhèn)定自若,絲毫不覺得自己方才的行為給吳氏等人帶來了巨大的精神傷害,認真地對柳韶光道:“還得讓大夫看一看我才放心?!?/br> 吳氏的表情更加恍惚:這真是他那個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一臉冷漠的兒子?早就聽說這逆子待柳氏十分寵愛,但聽說和親眼目睹這一幕還是不一樣的,吳氏一時間都忘記了鬧騰,干巴巴道:“既如此,那我就放心了?!?/br> 吳怡的眼神不受控制地在柳韶光和江永懷之間來回掃,正好對上梁mama警告的眼神,吳怡神情一頓,隨即低下頭去,盡可能地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江永懷面色如常,仿佛沒看到方才那震撼人心的一幕一般,臉上還帶著病容,并未上前,十分贊同徐子淵的話,“侯爺說的對,還是讓大夫診了脈才安心?!?/br> 柳韶光看了江永懷那一臉掩飾不住的病容,下意識地看了徐子淵一眼,心中更為安定,又怕江永懷起疑,柳韶光嘴里也客套地提了一句,“表哥的臉色也不大好,不如也讓大夫好好看看?” 江永懷一邊咳嗽一邊擺手,“不用了,不過是風寒罷了,不礙事。我已經(jīng)用了藥,過幾天就該好了。” 梁mama則用恰到好處的音量提醒江永懷,“少爺當心,可別過了病氣給侯夫人?!?/br> 江永懷恍然大悟,一拍自己的腦門,頗為自責,“都怪我,聽說表妹身子不大好就趕緊跑了過來,忘了自己還帶著病氣。侯爺,表妹,我該回去了,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徐子淵小心攬著柳韶光,分了個眼神給江永懷,淡淡道:“無事,多謝表哥關心?!?/br> 江永懷神情一松,從容離開。 吳氏心情復雜,被沖擊得太過,一時間也忘記要說些什么,給了吳怡一個眼神,也帶著人離開了??斓秸簳r,吳氏才反應過來,沒好氣道:“就一個小小的孕吐,弄的侯府人仰馬翻。鬧成這樣,真是比宮里的妃子娘娘還金貴!” 虧得那逆子還能這么低聲下氣地哄她!瞧把她慣的,都要上天了! 吳怡的心情也極為復雜,身為女子,哪有不羨慕柳韶光的?能得到丈夫這么毫無保留的愛,被丈夫捧在手心視若珍寶,天底下的女子,誰不動心? 只可惜,她百般算計,卻搶不過徐子淵。 更要命的是,雅霜和秋月都不見了蹤影。吳怡不得不懷疑,她們已經(jīng)出事了。 那可就麻煩了。 “那就麻煩了?!被謴腿绯醯牧毓饣亓嗽鹤雍?,同樣說了這句話,“不是說吳怡是先帝當年隨手布下的棋子嗎?怎么又和江永懷他們有了牽扯?” 一邊是先帝,一邊是前朝遺孤,總不可能是這兩方聯(lián)了手吧?再昏聵的帝王,也容忍不了前朝遺孤,吳怡是怎么做到和這兩邊都有所聯(lián)系的? 徐子淵心中也奇怪,但他也沒有那份想要查到底的心思。這次柳韶光身子突然不適,給了他當頭一棒,便是他給柳韶光安排再多的護衛(wèi),有這些魑魅魍魎在,總會有意外發(fā)生。 徐子淵可賭不起柳韶光出意外的后果,抱著柳韶光輕輕拍著她的背哄她入睡,語氣柔和,眼中卻帶著森森殺氣,“全都交給我處置,不管他們有什么歹心,丟了性命,也就沒辦法再興風作浪了?!?/br> 至于讓柳韶光動怒的秋月,等到柳韶光靜靜睡過去后,徐子淵才吩咐瑞安,“辦得干凈點。” 上輩子和這輩子都幫著吳怡給柳韶光下毒,柳韶光和秋月有多年的主仆情分,徐子淵可沒有,對他而言,膽敢對柳韶光下手的人,都得死! 第79章 、079 ◎二更◎ 開春后,天氣慢慢暖和起來。柳韶光穿的衣裳也輕便了一點,自從秋月犯了事之后,秋紋便被提到了大丫鬟的位置,秋蘭也跟著升了上來,兩人本本分分地干著自己的差事,不敢有任何妄念。 用瑞安的話來說就是何必呢,分明得了主子的器重,看上府里哪個人不是?這么多的護衛(wèi)小廝,以秋月的身份,但凡她挑中了的,夫人哪會不讓她如愿?偏生她心大,妄想爬床,還膽敢給夫人下藥,落得這般下場,是咎由自取。 瑞安還記得自己送秋月一程時,秋月凄厲的求饒聲,口口聲聲要見夫人,求夫人開恩饒她一命。瑞安也忍不住搖頭,這時候就想到夫人了?先前昏了頭給夫人下藥也沒見她想起來和夫人這么多年的情分啊! 不過是自私罷了。 這樣的人瑞安見的多了去了,神情沒有半分波動,抬手就將藥給秋月灌了下去,皮笑rou不笑地告誡了她一句,“下輩子可別再放白眼狼了?!?/br> 連秋月都說處置就處置了,侯府其他婢女也都繃緊了心,甭管有沒有心思的,都再三謹言慎行。府里明顯氣氛不太對,她們自然不敢在這個時候犯錯,生怕自己哪里出了岔子,也被處置掉。 梁mama卻越來越焦躁,江永懷的病情反反復復一直不見好,每每快好時又要加重幾分,身子虧損得越來越厲害,要不是對自己的本事有信心,梁mama都擔心江永懷是不是中毒了。 徐子淵也沒冷落江永懷,還特地請了太醫(yī)過來替江永懷診脈。 只是太醫(yī)也瞧不出什么毛病,只說這是風寒,開的藥也和之前的沒什么太大的區(qū)別。 江永懷心中雖然不安,卻也抓不到什么蛛絲馬跡,但卻敏銳地察覺到了危險,當機立斷,“梁mama,我們搬出侯府?!?/br> 梁mama神情一厲,“你的意思是,侯府?” 江永懷搖了搖頭,“我們的人也給我診了脈,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但我心下還是有些不安,還是搬出去為好?!?/br> 梁mama思忖片刻后也點頭同意,“人在屋檐下,難免束手束腳。再說了,徐子淵一直對你心懷芥蒂,既然那些書都看完了,也沒必要留在侯府看他的臉色。” 江永懷點頭,手指不緊不慢地敲著桌子,又問梁mama,“在侯府留的釘子,該拔了。我懷疑她已經(jīng)猜到了我的身份?!?/br> 梁mama眼中泛出寒光,“既如此,那就留她不得了!” 雖然損失了這顆釘子十分可惜,但釘子既然有所察覺,那就不該留下。尤其是,她的身份還這么要命,要是對徐子淵說了些什么…… 梁mama忽而神情一震,“她會不會將你的身份透露給了徐子淵?” 江永懷神色從容,“她是個聰明人,徐子淵現(xiàn)在因為阿韶,根本不會見她,梁mama不用擔心?!?/br> 梁mama點頭應下,心里卻還是有些許不安。 這時候,長隨正好送來江家的來信,江永懷神色頓時柔和下來,展開信一看,頓時搖頭失笑,“爹娘也真是,特地寫信過來數(shù)落我一頓,恨不得把江南的名醫(yī)都請過來給我診治。哪里用得著這么折騰,現(xiàn)成的太醫(yī)在這里,他們啊,瞎擔心?!?/br> 梁mama聽著江永懷提起江氏夫妻的親近語氣,眉眼就耷拉了下來,嘴唇幾乎抿成一條線,等到長隨離開后,才繃著臉斥責江永懷,“他們算你哪門子的爹娘?你何等高貴的身份,他們這些低賤的庶民,也配當你的爹娘?” 江永懷的臉色也冷了下來,“梁mama,慎言?!?/br> “你讓我慎言?”梁mama最見不得江永懷為了江氏夫妻駁斥她,當即冷笑道:“怎么,你也要學徐子淵嗎?” 吳氏在侯府,都要成為一個笑話了。 江永懷神情淡淡,猛烈地咳了一陣才道:“梁mama多慮了?!?/br> 不愿再和梁mama爭執(zhí),江永懷強撐著去和柳韶光道別,“多有打擾,我這病也不知怎么了,時常反復,若是疫病,怕是要連累整個侯府。表妹還懷著身孕,萬不可大意。我來京城之前已經(jīng)托人在京城買了座宅子,如今便搬過去,特地前來同你們辭行。這段時日,多有叨擾,多謝了!” 柳韶光下意識地看了徐子淵一眼,當即開口留人,“表哥這般見外,我可就沒臉見舅舅和舅母了。哪有知道表哥染病,還讓表哥搬出去住的道理?住在侯府,請?zhí)t(yī)也方便。” 這話完全挑不出錯處,徐子淵的神情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江永懷只當是自己多心,卻還是堅持要搬出去,氣得柳韶光故意鬧脾氣,“你要是搬出去,我這就寫信告訴舅舅!” 哪有人生著病還跑去條件更差的地方的? 奈何江永懷主意已定,便是柳韶光說出這樣賭氣的話,江永懷還是沒改變主意,甚至還附和柳韶光,“你要是不放心,我也給家里去封信說明緣由,爹娘肯定不會怪你的。” “口說無憑,要寫現(xiàn)在就寫!”柳韶光仗著懷了身孕,隨意胡攪蠻纏,江永懷敢說她就敢讓江永懷立馬給家里寫信。 到時候他出了任何事,這都是自己向舅舅解釋的證據(jù)。 江永懷雖然覺得柳韶光太大驚小怪了一些,但念著柳韶光這是關心自己,只當她是孕中胡思亂想罷了,玩笑般地拿過柳韶光讓人呈上來的紙和筆,認真在信上說明緣由,把鍋全往自己身上攬。在柳韶光的要求下,江永懷又添上了柳韶光對他苦口婆心地勸說,他卻還是不聽這些內(nèi)容。 等到柳韶光完全滿意了,江永懷才停筆。柳韶光則接過他手里的筆,得意道:“我正好寫封信一并讓人送回去,看舅舅怎么收拾你!” 江永懷不由失笑,再看看徐子淵,對他的離去根本沒顯出什么不甘的情緒,江永懷這才把心放下來,自我安慰可能是他自己多想了。 不過既然已經(jīng)決定搬出去,江永懷也不會在侯府多留,當即表示自己這就回去收拾東西,要走時再來向柳韶光和徐子淵辭行一次。 等到江永懷離開后,柳韶光才拽著徐子淵的袖子,緊張地問道:“他就這么走了……不會功虧一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