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怨偶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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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寧侯又是一笑,“那臭小子收拾起人來挺利索?!?/br> 說著說著,永寧侯的臉上便浮現(xiàn)出得意的笑容,揚(yáng)眉看向太后,“你見過那小子護(hù)著柳氏的模樣了嗎?兔崽子,孝敬爹娘都沒見他這么殷勤過!” 太后也是一笑,“要不下回我也替你訓(xùn)訓(xùn)他?” “算了,那兔崽子找到個喜歡的姑娘不容易。日后有柳氏陪著他,我也就放心了。” 柳韶光聽著,心中百感交集,忍不住抬頭看向徐子淵,卻被徐子淵按著后頸,只能看到繃得緊緊的下頜。 太后見永寧侯心意已決,心知自己也勸不住他,也不再多留,起身離開,跨過門檻時,太后忽而回頭,對著永寧侯明媚一笑,眉眼間似乎還有少女的風(fēng)華,坦然道:“徐驍,當(dāng)年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豪氣干云的小將軍,從未變過。” 永寧侯詫異挑眉,而后爽朗一笑,依稀讓太后看到了當(dāng)年那個英俊爽朗的小將軍,“是嗎?那就多謝娘娘抬愛了!” 作者有話說: 阿韶:吃瓜,刺激! 寶子們新年快樂呀,祝大家新的一年暴美暴富,身體健康~這章留評通通都有紅包,明天起來發(fā)! 第56章 、056 ◎說開◎ 太后已經(jīng)離開許久,永寧侯的咳嗽聲也漸漸歇了下去,聽著像是睡著了。柳韶光和徐子淵還保持著先前緊緊相擁的姿勢,放緩呼吸站在原地,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音,唯恐驚醒了永寧侯。 良久,徐子淵才抬手,輕輕拍了拍柳韶光的背。柳韶光默契地松開了環(huán)著徐子淵腰的手,右手略帶局促地?fù)崃藫狒W邊的發(fā)絲,內(nèi)心一片亂糟糟,似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徐子淵溫暖的手又覆了上來,左手被緊緊握住的感覺讓柳韶光安心不少,抬頭和徐子淵對視一眼,柳韶光心頭便是一松,下意識地給了他一個淺淺微笑。 徐子淵的嘴角也揚(yáng)起了一個微小的弧度,給了柳韶光一個眼神。柳韶光心領(lǐng)神會,輕輕點(diǎn)頭,二人又跟做賊似的,大氣都不敢出,輕手輕腳地順著來時的暗道返回了花園的假山外。 回到房間,兩人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見了如釋重負(fù)。 方才聽到的事情實(shí)在太過駭人,柳韶光放松下來后,這才覺得有些體力不支,找了張離自己最近的椅子坐了下去,疲倦地往后一靠,閉目嘆了口氣,養(yǎng)了會兒神才睜眼問徐子淵,“這……事情太過復(fù)雜,爹和太后當(dāng)初……先帝……哎呀!我這一下腦子也亂得很,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做?” 原本他們來別院,也是想弄清楚種種事情后的隱情,哪能想到這個隱情這么嚇人,牽扯進(jìn)來的全都是要命的人物,柳韶光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么。 徐子淵看著柳韶光這副疲憊的模樣,起身替她揉著太陽xue和后頸,輕聲安慰她道:“別想那么多,剛剛聽到的事全都爛在肚子里。至于爹……他的傷勢,孫院判都沒有辦法,我們也只能聽天由命,盡量多拖一些時間,好歹讓他親眼見到長洲。” 柳韶光微微一愣,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這么心平氣和地提到長洲。 回想起永寧侯方才雖然一口一個兔崽子,但話里話外都是對徐子淵的回護(hù)之意,柳韶光又忍不住替徐子淵高興,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徐子淵,極為認(rèn)真地對他說道:“徐子淵,我其實(shí)很高興能聽到爹剛剛說的那一番話。你看,你并不是生下來就被討厭的,哪怕這些年不被父母冷待,甚至被母親惡言辱罵,可是,爹他心里,一直是在乎你的。雖然我在管家面前替你打抱不平,為小時候的徐子淵感到委屈,可是徐子淵,我現(xiàn)在依然很高興,你是被關(guān)愛著長大的。你值得!” 哪怕現(xiàn)在外頭已經(jīng)萬籟俱寂,唯有一點(diǎn)點(diǎn)溫潤的月光透進(jìn)來,徐子淵卻覺得面前的柳韶光比夏日的暖陽還耀眼,從身到心全都如同泡進(jìn)暖洋洋的溫水之中,這股暖意還十分不講道理,霸道地通過他的經(jīng)脈,流向四肢百骸,驅(qū)散了徐子淵周身的冷冽氣息,讓他由內(nèi)而外地透出幾絲暖意來。 柳韶光見徐子淵一直定定地望著自己,眼中是心甘情愿的臣服,莫名一陣羞赧,不大自在地撇過臉去,下巴輕抬冷哼道:“看你太可憐了,安慰安慰你。” 話還沒說完,柳韶光就被徐子淵緊緊摟在了懷里,用力之大,簡直想把柳韶光就這么壓進(jìn)他的骨血之中。在柳韶光看不見的地方,徐子淵已然是雙眼通紅,強(qiáng)自維持住聲音的自然,喟嘆道:“阿韶,你都不知道,你有多耀眼?!?/br> 柳韶光心中慢慢泛出一絲甜意,嘴上卻道:“是嗎?或許是我今天戴的首飾足夠亮?” 徐子淵不由失笑,一不留神就說出了心里話,“你先前總問我為什么重生后還不肯放過你,阿韶,你這么好,我怎么舍得放手?” 世上最痛苦的是不是從未擁有,而是一個自小沒被關(guān)愛過的人,擁有了一份燦如朝陽毫不計回報的愛,又再失去。 徐子淵痛失過一次,那是挖心剖肝的痛苦,生命都失去了意義,又怎么可能會再放開他僅擁有過的那一份溫暖呢? 好在,柳韶光對他永遠(yuǎn)都是那么心軟。哪怕先前因?yàn)樗苹?,又用長洲來刺激她而叫她對他怨恨不已,可是看到他受了委屈,她還是會在第一時刻出面據(jù)理力爭,也會心疼他小時候受過的苦。 這樣的柳韶光,便是殺了徐子淵,他都不可能放手。 柳韶光一聽,小性兒又上來了,偏頭瞪了徐子淵一眼,沒好氣道:“合著我心疼你還心疼錯了?” 早知道,上輩子就不該對他那么好,免得他一直念念不忘到現(xiàn)在,重生后也不放過自己。 徐子淵手臂微微用力,含笑將柳韶光往自己懷里攬了攬,貼著她的耳朵小聲道:“上輩子是我眼瞎,太晚發(fā)現(xiàn)你的好。這輩子你想怎么報復(fù)回來都行,我都一一受著,絕無二話!” 柳韶光眨了眨眼,不懷好意地瞅著徐子淵,忽而拖長了聲音,“那怕是要委屈侯爺做個畏妻如虎的窩囊廢了!” 徐子淵一聽就知道柳韶光想用妒婦的名頭換后院的清凈,柳韶光也不瞞著他,“徐子淵,我絕不會允許我們兩個之間,再出現(xiàn)另一個人。不然的話,即便有了長洲,我也不會待在侯府!” 徐子淵聽了這話,不怒反喜,高高興興地點(diǎn)頭,“本就應(yīng)該如此!” 說完還有些委屈,看向柳韶光的眼神都帶了幾分控訴,“上輩子我同你置氣,也是你說叫我收下旁人。阿韶,你怎么忍心把我推給別人?” 柳韶光抿了抿唇,想到前世種種,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大抵是累了吧?所有人,包括你自己都告訴我,你娶我不過是為了當(dāng)初的糧草。后院中也有不少麻煩事,雖然有我刻意瞞著你的原因在,可是徐子淵,上輩子,我不說,你不問,在婆母面前,你從沒有一次站在我這邊過。我也是會累的。另外,還有吳怡……” 徐子淵果斷抱緊了柳韶光,打斷了她的思緒,語氣不容置疑,“吳怡死有余辜。就像你說的,要不是她心懷歹意,你也不會對她下狠手。便是你真的殺了她,我也不會因?yàn)樗鴮δ闵鼋娴?。甚至于,?dāng)你拿著帶血的劍冷著臉告訴我,我是你一個人的,別人敢染指,都得死的時候,我心中更多的是竊喜?!?/br> 柳韶光還是第一次聽徐子淵說對吳怡之死的看法,當(dāng)初他只應(yīng)付了吳氏,沒有寬慰柳韶光,但渾身氣息更加冷冽,柳韶光同他夫妻多年,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情其實(shí)十分不好,還以為他因?yàn)閰氢勒J(rèn)定自己是個狠毒的女人,徹底對自己離心了。 卻原來,徐子淵聽到那番堪稱是狠毒的話,心里竟然是高興的嗎? 柳韶光的眼中莫名有了淚意,所以上輩子,如果他們兩人能像現(xiàn)在這樣心平氣和談一談,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后面的悲劇了? 只可惜他們的心結(jié)太重,早在江永懷和吳怡兩條人命之后,便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了。 好在,這輩子,一切都還來得及。 這么想著,柳韶光心下稍感安慰,再次認(rèn)真地看著徐子淵,鄭重地叮囑道:“日后再有什么事,我們都不許生悶氣,一定要好好聊一聊,不能再像上輩子那樣發(fā)生誤會了!” 徐子淵毫不猶豫地點(diǎn)頭,“那是自然!” 說完,又覺得不夠,繼續(xù)補(bǔ)上他上輩子悟了許久才悟出來的道理,“不管我們有什么爭執(zhí),我一定先一步退讓!夫妻之間沒必要分個高低,我也不會為了什么男人的臉面同你置氣!” 果然是長進(jìn)了。柳韶光滿意地點(diǎn)頭,再次感嘆,“你上輩子要是能這么想,哪還有這輩子的事?” 徐子淵也是苦笑,“都是頭一回成親,不知道該怎么愛人。好在我們還有挽救的機(jī)會。” 柳韶光也是長嘆一聲,故作嫌棄地瞪了徐子淵一眼,“沒辦法,誰叫某人死纏爛打威逼利誘什么招數(shù)都用上了,看你可憐,我才大發(fā)慈悲應(yīng)下的?!?/br> 徐子淵含笑點(diǎn)頭,“是,你說得對!” 他這么坦然,柳韶光反倒不自在了,第一次向徐子淵解釋當(dāng)初為什么要?dú)氢捌鋵?shí),我當(dāng)初殺吳怡,并不是為了同你置氣。表哥死在你手里,舅舅同我們家老死不相往來,我心中愧疚難安,吳怡那時候卻每天都來刺激我,有時候是自己過來找我,我避而不見后,便想方設(shè)法通過下人之口來刺激我。那段時日,我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在我耳邊說,你懷疑我和表哥有私情,怒極之下殺了表哥。又說吳怡經(jīng)常去書房給你送吃的,你們兩人還有說有笑。” “絕無此事!” “怎么沒有?我還看到了!就在書房外面,我看著吳怡端著食盒進(jìn)去了!你以前都不會放她進(jìn)去的!” 柳韶光現(xiàn)在提到這事,神情還是有些激動,頭腦卻比那時候清醒得多,也比那時候冷靜理智得多,并沒有當(dāng)初那樣歇息底里完全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的感覺。 作者有話說: 柳韶光:我夫君是我一個人的!誰膽敢動歪心思,我就要她的命! 其他男人:妒婦!毒婦 徐子淵(美滋滋):媳婦兒果然最愛我! 第57章 、057 ◎放下◎ 徐子淵也是第一次見柳韶光這么心平氣和地談及殺了吳怡之事,聽得尤為認(rèn)真,微微皺著眉頭,認(rèn)真地對柳韶光解釋,“定然是你看錯了,我從未讓她進(jìn)過書房?!?/br> 說完,徐子淵生怕柳韶光不相信,又補(bǔ)充道:“你知道的,書房門口還有護(hù)衛(wèi),只有你才能不經(jīng)通報就進(jìn)去?!?/br> 柳韶光瞪他一眼,再次翻起了舊賬,“是啊,要不是我同你鬧了一場,你能這么吩咐護(hù)衛(wèi)?” 想到第一次去書房被護(hù)衛(wèi)攔下后,吳怡話里話外的羞辱,柳韶光就忍不住心中的怒意,“也就是我那時候傻,剛進(jìn)侯府沒弄明白實(shí)情,不然的話,能叫她糊弄了過去?” 徐子淵一見柳韶光這熟悉的憤怒表情,就下意識地移開了目光,而后又迅速轉(zhuǎn)回來,伸手拍著她柳韶光的背,輕聲安慰她,“別氣,現(xiàn)在你盡管報仇,就算你再次殺了她,我也一樣替你擔(dān)著?!?/br> 柳韶光看了徐子淵一眼,想到上輩子這人雖然嘴上沒說,確實(shí)也真的護(hù)住了她。那時候吳怡不斷刺激她,還將手伸向了長洲,她是真的,發(fā)自內(nèi)心地想親手殺了吳怡。 哪怕背上一個妒婦毒婦的名聲,哪怕這一舉動會讓吳氏徹底瘋狂千方百計折磨她,她都要?dú)⒘藚氢?/br> 賭的就是徐子淵絕不會讓他兒子有個聲名狼藉的親娘。 所幸,她賭贏了。 柳韶光安然無恙,吳氏因侄女突發(fā)心疾暴斃而重病需要休養(yǎng),下人全都被徐子淵下了封口令,外邊沒傳出任何風(fēng)聲,只有景元帝后來感到好奇提過一嘴,徐子淵才簡單說了幾句。為此,景元帝還頗為同情徐子淵,后來還想著給徐子淵賜幾個美人。 好在徐子淵給拒了,不然的話,柳韶光估摸著得在他身上戳上無數(shù)個窟窿。 柳韶光聽了徐子淵這話,心下更為冷靜,“她的狐貍尾巴總有藏不住的那一天,等著吧,這一次,我肯定光明正大地將她趕出去!她那些心思,我都給她戳破了,別想要半點(diǎn)名聲!” 徐子淵不太理解柳韶光突如其來的勝負(fù)欲,默默問了一句,“何必如此麻煩?” 柳韶光雙手抱臂,偏頭從上往下打量了他一番,眼中明明白白寫著四個字——有話快說。 徐子淵輕咳一聲,“讓吳氏族長將她帶回族里安置好便是?!?/br> 任吳怡有千般手段萬種心思,不在侯府,見不到柳韶光的面,也施展不出來。 徐子淵這一招釜底抽薪,倒叫柳韶光愣了一會兒,是了,眼下侯府是徐子淵做主,他說要把吳怡送走,便是吳氏鬧翻天,只要他狠下心來,讓吳氏“重病休養(yǎng)不出院子”,也不是做不到。 上輩子柳韶光一直在孤軍奮戰(zhàn),甚至將徐子淵也看成吳氏姑侄的同謀,一人對三人,自然是吃力不討好。 如今徐子淵淡淡的一句話,竟讓柳韶光有種“啊,原來事情能這么輕易解決嗎”的不真實(shí)感。 說到底,后宅這些人再怎么斗成烏雞眼,最終還是要看當(dāng)家人心里怎么想。 柳韶光一想到自己上輩子受了什么委屈都都瞞著徐子淵,這狗東西沒準(zhǔn)還覺得他自個兒做得可好了,心里就氣不打一處來,又往徐子淵身上錘了一拳,沒好氣道:“你上輩子要是能像現(xiàn)在這樣敏銳,我得少多少煩心事?” 上輩子的事已經(jīng)無法再改變,徐子淵十分清楚,就像柳韶光先前質(zhì)問管家時說的那樣,不管他的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但上輩子柳韶光受到過的傷害是實(shí)打?qū)嵉?,沒有人能替那個委屈巴巴的柳韶光大度地說一聲原諒。 徐子淵抿了抿唇,無聲嘆了口氣,認(rèn)下了柳韶光的指責(zé)。 柳韶光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見徐子淵這副乖乖挨罵的模樣,心中的怒火便像潮水般退卻,嘆了口氣道:“算了,是我瞞著你,也沒必要苛責(zé)你不明白我受了委屈。” 徐子淵心下又是一暖,眼中又浮現(xiàn)出一抹光彩,嘴角微揚(yáng),帶著些孩童般的小得意,“我就知道,你永遠(yuǎn)會對我心軟?!?/br> “想得美!”柳韶光瞪他一眼,又垂下眼瞼認(rèn)真分析道,“以吳怡的手段,想讓她離開侯府,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正好趁著這個機(jī)會,將她這些年養(yǎng)出的心腹全都一個拔掉?!?/br> 柳韶光已經(jīng)開始在心里盤算開了,想著她離開侯府也有兩天,本就根基不穩(wěn),還沒著手管事,底下人現(xiàn)在還都是吳氏的心腹,現(xiàn)如今,侯府對牌雖然在她手里,想管家,怕是還是得聽吳氏的。 正好借著這個機(jī)會將人全都收拾了,免得日后動手,反叫人說她手段暴戾不敬婆母,再給別人借題發(fā)揮的機(jī)會,說商戶女果真重利輕情,涼薄又心狠。 永寧侯對太后先前的提議不是不心動的,但想著自己的身子情況,又果斷地狠下心來,第二天早上再見到徐子淵時,永寧侯說什么都要讓他滾回侯府,捂著胸口拍桌瞪眼,一副“小兔崽子你再不滾回侯府老子要是死了絕對就是被你給氣死的”的做派。 若是沒聽到昨晚太后和永寧侯的談話,徐子淵只會當(dāng)這是永寧侯對他極為不耐煩不想看到他,反正從小到大都這樣,徐子淵都習(xí)慣了,也沒什么稀奇的。 然而聽了那一番話后,徐子淵心中到底還是對永寧侯生出幾分異樣的情緒。似欣慰,似酸澀,又似滿足。 再想起柳韶光的那句“你是被關(guān)愛著長大的,你值得”,徐子淵就這么看著永寧侯,素來冷漠的眼神中慢慢浮現(xiàn)出一絲茫然,帶著些許無措,也有淡淡的暖意。 這反倒將永寧侯給唬了一跳,不自在地擺了擺手,色厲內(nèi)苒地瞪著徐子淵,“你那是什么眼神?老子都說了,趕緊滾!徐管家,讓廚房別準(zhǔn)備他們的午膳,現(xiàn)在就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