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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怨偶 第10節(jié)

    柳韶光含笑看向江氏,得到江氏一個安撫的眼神,更是心下一暖,不管何時,娘總是護(hù)著她的。

    柳玉蓮冷不防被江氏拉出來擋槍,登時一愣,見柳老夫人看向她的目光不復(fù)往日的喜愛,心中又是一慌,連忙起身道:“娘誤會了,我昨夜受了些寒,今日起來便覺著身子微恙,又不敢驚動娘,只想著不礙事,便來給祖母請安了?!?/br>
    要是平時,柳韶光也就任由柳玉蓮這般不動聲色的表功了,然而她昨天才和柳玉蓮撕破臉,剛才柳老夫人又拿奇貨可居的眼神看著她,柳韶光心里也憋著一股火,當(dāng)即涼涼提醒柳玉蓮,“果然是年紀(jì)小還不大懂事,有孝心自然是好事,但祖母年事已高,身子骨也比不得以往康健,你瞞著不說,貿(mào)然過來,若是過了病氣給祖母可如何是好?”

    柳玉蓮頭一回知道柳韶光竟能這般咄咄逼人,暗暗咬牙,卻不敢回嘴,只能可憐巴巴地看著柳老夫人,淚盈于睫,柔柔解釋:“都怪我思慮不周,只想著給祖母請安盡孝,忘了別的,還請祖母恕罪。”

    柳老夫人如何不知道柳玉蓮稱病不過是托詞,但既然被柳韶光拿了話柄,柳老夫人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能笑道:“不礙事?!?/br>
    又將目光放回柳韶光身上,試探問道:“和世子同來江南的宋公子這回沒有和他一同去北疆,你可知道?”

    柳韶光倒是還沒聽到消息,不過上輩子宋玨也同樣留在了江南玩了一陣兒,自然也不意外,淡淡解釋道:“宋公子今年是要下場準(zhǔn)備秋闈的,北疆戰(zhàn)事不定,他若是去了北疆,萬一沒趕上秋闈,豈不是又要再等三年?”

    柳老夫人不大清楚什么秋闈春闈,只知道現(xiàn)在宋玨還在江南,眼珠一轉(zhuǎn)又有了主意,“璋兒也快下場考試了,那位宋公子既然馬上要考舉人了,不如讓璋兒多去請他指點(diǎn)指點(diǎn)?”

    江氏聽著這話不大對,趕緊打岔,“永懷也要考舉人了,璋兒和永懷到底是表兄弟,有什么不懂的,更好問一點(diǎn),”

    柳老夫人嘴角一耷,不悅道:“你懂什么?那可是首輔的孫子!”

    江氏也來了氣,“那也不能讓韶兒出面邀人?!?/br>
    柳韶光無奈,心中也對柳老夫人的行事不滿,只淡淡道:“既然祖母知道宋公子身份尊貴,又怎么會認(rèn)為我們能輕易請他指點(diǎn)璋兒?”

    柳老夫人語塞,到底還要點(diǎn)老臉,不好明說她的打算。

    目的沒有達(dá)成,柳老夫人心下難免不悅,揮揮手開始趕人,不樂意再看到讓她糟心的母女倆,又轉(zhuǎn)而和柳玉蓮親親熱熱說起話來。

    柳韶光可算是過了幾天輕松自在的日子,正好給柳煥和柳璋繡了兩塊手帕,柳璋歡歡喜喜地收了,轉(zhuǎn)頭就差點(diǎn)搬空一個胭脂水粉店,各種不同顏色的胭脂水粉都給柳韶光來了一盒。

    柳韶光最喜歡和柳璋一道逛街。這小子天生眼光毒辣,瞧上一眼就知道什么人適合什么樣的衣裳首飾和胭脂水粉,便是柳韶光的妝容,他都能提出一二建議。

    用柳煥的話來說,柳璋也是天生的生意人。有這份毒辣的眼光,做什么買賣都不會折了本錢。

    柳璋難得回家,就被柳韶光抓著上街幫忙挑衣裳首飾去了。結(jié)果二人稍作歇息,準(zhǔn)備去錦江樓用些茶點(diǎn),就正巧碰上了熟人。

    沈月華和宋玨笑吟吟地靠在二樓雅間,愜意地向柳韶光招手。

    柳韶光當(dāng)即挑眉,眼中露出幾分笑意,戳了戳柳璋,笑著調(diào)侃他道:“喏,結(jié)交首輔之孫的好機(jī)會來了?!?/br>
    換來柳璋一個白眼,“我是那種善于鉆營的人嗎?”

    說罷,柳璋便樂呵呵地同柳韶光上了樓,還有心思問柳韶光,“宋公子性子如何,可有哪些忌諱?”

    柳韶光好以整暇地看柳璋自打臉,“剛剛是誰說不屑結(jié)交宋公子的?”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不敗。有了世子那封舉薦信,我過些時日就能動身進(jìn)京去國子監(jiān)念書?,F(xiàn)成的地頭蛇在這,我能不好好打聽打聽情況?”

    第15章 、015

    ◎酒樓會友◎

    宋玨本就是個自來熟的性子,和沈月華對了脾氣,又隱隱猜到徐子淵的心思,對柳韶光十分客氣,連帶著對柳璋也很是親近。

    柳璋又是個嘴甜的,那張嘴,真要哄起人來,根本沒誰能逃得過。為此,柳煥還時常發(fā)愁,生怕柳璋日后成功金榜題名卻混成了個jian佞。

    這不,柳韶光只是同宋玨介紹了一下柳璋,柳璋便打蛇隨棍上,親親熱熱地稱宋玨一聲“宋大哥”了。

    宋玨還是頭一回碰見比他還自來熟的人,心下還有些納悶:這位柳家幼子倒真的同以往見過的商戶子都不大一樣,和柳韶光一樣,柳璋也并不以自己的出身在貴人面前有任何卑微之感,嬉笑怒罵皆從心,更兼家中豪富,見慣了好東西大場面,什么都能和宋玨說上一嘴。當(dāng)然,最要緊的是,柳璋也生了一副不俗的外貌,才過了十四歲,正是最為恣肆張揚(yáng)的少年郎,哪怕張嘴就是一個破鑼嗓,也叫人聽著歡喜。

    宋玨本就喜歡欣賞一切美好的事物,更兼柳璋妙語連連,原本是看在徐子淵的面子上照拂柳家?guī)追?,同柳璋這么一通談天說地下來,倒真對柳璋生出幾分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歡,不僅把國子監(jiān)的夫子們賣了個徹底,還偷偷告訴柳璋,“國子監(jiān)里頭樣樣都好,就是那飯食……簡直難以下咽,進(jìn)了國子監(jiān),甭管學(xué)問有沒有長進(jìn),整個人先瘦三斤,你這嬌生慣養(yǎng)的小少爺指定撐不住,還得讓師兄來救你。你可記清楚了,國子監(jiān)學(xué)舍后院有一棵大榆樹,咱們師兄弟們偷偷在樹干上藏了根繩子,又邀了幾個賣吃食的小販,隔兩天就在外頭給咱送點(diǎn)吃的。爬上樹把繩子扔出去,小販麻溜綁好食盒,眨眼就提上來了,幾個好友偷偷摸摸飽餐一回,真是快活似神仙哪!”

    柳韶光和沈月華都聽呆了,萬萬沒想到國子監(jiān)學(xué)生竟然能干出這么離譜的事。再一看宋玨這沒個正行的樣子,又覺得好像也沒什么問題。

    倒是柳璋接受良好,還能笑呵呵地套宋玨的話,“這個法子,不會是宋大哥想出來的吧?”

    宋玨大感意外,拍了拍柳璋的肩膀點(diǎn)頭褒獎他,“你小子還挺機(jī)靈?!?/br>
    “嘿嘿,能想出這么好玩主意的人,必然也是個有趣的人。我們書院的吃食也不大爽口,下回我也試試?!?/br>
    宋玨便覺著這小子還挺好玩,更樂意向他說一些國子監(jiān)軼事。

    柳韶光和沈月華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就著桌上的茶點(diǎn),邊吃邊樂,險些嗆著。宋玨余光瞧見沈月華也聽得認(rèn)真,更是身板一直,繼續(xù)眉飛色舞地說著他先前都干了些什么好玩的事,惹得沈月華實(shí)在撐不住,捧著肚子哈哈大笑。

    柳璋可是個人精,敏銳地察覺到宋玨待沈月華的不同,當(dāng)即福至心靈,開始捧哏,“宋大哥你可真厲害,會玩更會學(xué),我可聽夫子們說了,你這屆秋闈,可是能爭解元的天才!京城人才濟(jì)濟(jì),宋大哥年紀(jì)輕輕便有這般才名,當(dāng)真是天縱奇才!”

    宋玨就喜歡這種瞎說大實(shí)話的孩子,尤其是在沈月華面前為他長了臉,心中的喜悅都要溢出來,愈發(fā)覺得柳家人可真是不得了,年輕一輩,從柳煥到柳韶光再到柳璋,竟沒一個平庸之輩。

    柳夫人可真會生孩子!

    柳韶光見柳璋把宋玨哄得找不著北,嘴角也掛上了一抹笑意,又用揶揄的眼神看著沈月華,眼神在她和宋玨之間來回游動好幾回。沈月華暗暗瞪了柳韶光一眼,面上卻漸漸染了一層薄紅。

    柳韶光心下略微有些羨慕,上輩子宋玨和沈月華也算得上圓滿。即便宋玨中了狀元后便任性辭官,為此同家里鬧翻,自此帶著沈月華游山玩水,在旁人看來他們失了功名利祿難免可惜,但他二人一輩子攜手同游山水,天地為床,委實(shí)也能稱上一句神仙眷侶。

    宋玨見柳韶光神情怔忡,眼珠子一轉(zhuǎn)就開始訴苦,“徐子淵那家伙,說走就走,也不跟我打聲招呼。我原本還想和他一起去北疆看看呢。”

    柳韶光便笑,“那公子怕是要錯過秋闈了?!?/br>
    “秋闈三年一次,錯過這次大不了再等上三年,戰(zhàn)事可等不了!”

    柳韶光想起上輩子徐子淵提到宋玨見血就暈的奇異毛病,臉上便帶了笑意,真要讓他去了北疆,怕是得一天暈好幾次吧。

    宋玨也知道自己這毛病,只是想在柳韶光面前提一提徐子淵才說到這事。倒是柳璋心中立即警覺,經(jīng)過柳府花園徐子淵主動找柳韶光搭話之事,柳璋總覺得徐子淵對他姐心懷不軌,雖然沒有證據(jù),但也并不妨礙他對此嚴(yán)防死守。一聽宋玨提到徐子淵,柳璋頭直覺避開關(guān)鍵人名,瞇著眼笑道:“秋闈也是讀書人的戰(zhàn)場,宋大哥同樣也要上戰(zhàn)場?!?/br>
    “就是,柳二弟說得對!”沈月華也來湊熱鬧,再次提醒宋玨,“你可是答應(yīng)過我,拿了解元就要請我喝酒的!”

    宋玨灑脫一笑,“放心,便是為了叫你能喝上這頓酒,我也得拼命考個解元回來?!?/br>
    沈月華忽的紅了臉,嗔了宋玨一眼卻沒反駁。

    柳韶光和柳璋對視一眼,莫名覺得自己有些凄涼。

    哄了一回沈月華,宋玨這才正色看向柳韶光,認(rèn)真道:“世子臨行前再三囑咐我多照看你……你們柳家,若是柳家碰到了難處,你們盡管來找我便是?!?/br>
    柳韶光微微皺眉,不知道徐子淵到底是怎么跟宋玨說的,怎么宋玨對自己的態(tài)度也比上輩子親近許多?

    柳璋這時候則顯現(xiàn)出了讀書人的風(fēng)骨,不卑不亢地對著宋玨拱手道:“多謝宋大哥好意,若有難處,先叫我大哥頭疼幾天,實(shí)在解決不了,再去叨擾宋大哥?!?/br>
    “柳家本本分分做買賣,又不干作jian犯科的事,我爹還沒離任呢,哪能叫人為難柳家?”

    “那可未必?!彼潍k挑眉,雙手抱臂懶洋洋道,“令尊也不一定會為了柳家同范同知撕破臉?!?/br>
    沈月華一驚,霍然看向柳韶光,“柳家怎么和范家結(jié)怨了?”

    柳韶光和柳璋都沉下臉來,宋玨見狀,心中已然有數(shù),耐心提點(diǎn)了他們一番,“雖然不知道你們怎么得罪了范家,不過同知管的東西還挺多,鹽、糧、水利、海疆都?xì)w他管,柳家本就是鹽商起家,又有海上船隊(duì),范同知要是想為難你們,辦法多得是,都不用自己出馬,暗示一下底下人,都能叫你們碰一鼻子灰。”

    這一套,柳韶光很是熟悉,上輩子范家還真是這么干的,愣是卡了柳家商號許多憑證,剛新婚的柳煥愣是忙了個腳不沾地,還是虧損了不少銀子。那一個月,柳煥的臉色都是黑的。再后來便是嚴(yán)寶珠和范凌通jian之事敗露,范家為了堵住柳家的嘴,讓柳家服軟,不僅不收手,反而更加變本加厲,著實(shí)讓柳家里里外外都惡心了個透,雖不至于傷筋動骨,難免慪氣。

    沈知府有意相幫,卻礙于范家并未下手太狠而不好喝范同知撕破臉,若不是徐子淵給的那塊玉佩起了大用,柳家還真就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柳韶光下意識地想起被自己放在香囊中的玉佩,眼中泛出一絲冷意。

    第16章 、016

    ◎暗手◎

    柳韶光想到上輩子范家的惡心做派,心情瞬間陰了下來。不過這輩子兩家還未正式撕破臉,即便是上輩子,也是范凌那蠢貨瞞著范知府先把事情做絕了,范知府才一直揪著柳家不放。如無意外,這輩子范凌應(yīng)該也會先來找柳家的不痛快。

    看樣子,是該約范清如出來玩玩了。

    宋玨見柳韶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心知她已經(jīng)心里有數(shù),又暗暗贊了一聲徐子淵眼光可真毒,瞧中的人有這般美貌不說,竟還這般聰慧。

    柳璋也知道嚴(yán)家干的那些破事兒,心里頭已經(jīng)琢磨出千百個搞死范凌的方法,面上還是笑盈盈的,看不出喜怒,只樂呵呵地向宋玨道了聲謝,“宋大哥路見不平,當(dāng)真是名士風(fēng)范?!?/br>
    要不怎么說柳璋嘴甜呢,一開口就搔到了宋玨的癢處,夸他名士風(fēng)流可比祝他金榜題名更叫他高興,樂得宋玨直接摘了腰間的玉佩遞給柳璋,拍著胸脯道:“你進(jìn)京后,別給宋府遞拜帖了,一般同宋家沒有來往過的人的帖子,門房都會往后壓一壓。日后你要是進(jìn)京,直接把這塊玉佩給門房看,準(zhǔn)保他當(dāng)即客客氣氣地把你迎進(jìn)府里?!?/br>
    宰相門前七品官,這話可不是隨便說說。柳璋沒少跟著柳煥和柳福貴出門,江南這些官員品級可比首輔差遠(yuǎn)了,有些人家的門房也是眼睛長在頭頂上,傲氣得很。

    有了宋玨這塊玉佩,柳璋雖然還沒到京城,也算是已經(jīng)在京城站穩(wěn)了一半腳跟了。

    柳韶光對柳璋三言兩語就把人哄得找不著北的本事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上輩子宋玨和柳璋的私交就非常不錯,二人雖然一個縱情山水,一個久在朝堂,卻一直書信不斷,還互相贈詩。又因?yàn)槎嗽姴哦际殖霰?,?dǎo)致京城有段時間特別流行贈詩的風(fēng)氣,還將宋玨和柳璋視為伯牙子期般的知己,時人并稱他二人為“宋柳”。

    為此,柳韶光這個被高門望族鄙視許久的商戶女,也莫名沾染了一些文氣。以后再去赴宴,也沒人再在她面前拈酸弄醋拿商戶說酸話了。

    對于范家,柳韶光心下也有諸多提防,特意約了范清如珍寶閣一道去看新出的首飾。

    范清如同柳韶光的交情不深,但沈月華和蕭淑慧都在,她自然不會不來。四人說說笑笑便去了二樓留給主家的特殊雅間。掌柜連連喚人呈上最新樣式的頭面,笑著同柳韶光打招呼,“大小姐可是許久沒來了,前幾天二少爺過來好一通挑,將花樣最繁復(fù)模樣還有些怪的那幾支發(fā)簪都買了回去,想來是給大小姐送去了?!?/br>
    “還有這事?”柳韶光微微挑眉,“他倒是給我送了不少東西過去,我就瞧見了些胭脂水粉,還有些妝奩盒沒打開看,回去后可得好好看看?!?/br>
    “那是,二少爺眼神毒辣,挑的東西一準(zhǔn)兒是最適合大小姐的!”

    說到這一點(diǎn),便是最為從容的蕭淑慧都忍不住開口道:“既然柳家二弟回來了,怎么不叫他一同前來?”

    柳璋前些年偶爾會陪著陸韶光出門買衣裳首飾,有時候碰上柳韶光約了沈月華和蕭淑慧,也會幫著她們挑一挑。他眼光獨(dú)到,又并不怎么喜歡閑逛買東西,練就了一眼就能從一堆衣裳首飾中挑出一個最適合的本事。蕭淑慧她們自然是知曉柳璋這份能耐的,十分樂意柳韶光帶著柳璋一同置辦行頭。只可惜后來柳璋去了知行書院,又年歲漸長,便沒再一道兒陪著她們逛。

    柳韶光當(dāng)然知道沈月華她們的心思,只是笑道:“今天不巧,璋兒應(yīng)了宋公子的邀約,一道兒出門品酒論詩寫文作賦去了?!?/br>
    范清如的眸色一深,心道柳家倒是好本事,這么快就巴結(jié)上了首輔家的孫子,再想起家里那些個煩心事,當(dāng)即開口道:“你可真是個有福氣的,兄長頂用,小弟又有出息。不像我,別說指望著兄長給我撐腰了,便是他消停幾天不去惹是生非,我都要燒高香了?!?/br>
    柳韶光眼神一閃,故作不經(jīng)意地笑道:“有范大人在,誰還能欺負(fù)了你不成?再說了,范公子這些天不都安生在家盡孝,哪里鬧事了?”

    要不是范清如親耳聽到范凌犯蠢時提過一嘴嚴(yán)寶珠和柳煥的親事,單看柳韶光說這話時的模樣和口氣,范清如還真感受不到任何一點(diǎn)不滿。這等奇恥大辱,要說柳韶光不記恨范凌,糊弄鬼都糊弄不過去。再一看柳韶光面上從容的笑意,范清如是真的對柳韶光生出幾分佩服。

    不過,既然柳家已經(jīng)同首輔之孫還有永寧侯府攀上了交情,目前兩家又還沒真正撕破臉,范清如也樂意多給柳韶光透露一點(diǎn)那對不知廉恥的東西的一些慘況,當(dāng)即便冷笑道:“我也不瞞你們,我那位大哥是什么性子,你們也都知道。這段時間沒出門,哪里是什么盡孝,都差點(diǎn)把我爹給氣病了!”

    柳韶光就愛聽范凌的倒霉事,聞言立即驚呼一聲,“怎會如此?”

    心中卻一個勁兒地催著范清如趕快說一說。

    范清如有意消除兩家的隔閡,也沒賣關(guān)子,嘆了口氣道:“還不是為了那個嚴(yán)寶珠,我都不知道她有什么不滿,進(jìn)了門也沒個笑臉,見天哭喪著個臉,也不知道哪兒來的毛病,成天穿著一身素凈抽抽噎噎抹眼淚,知道的是她嫁人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沒了爹娘!就前幾天夜里,我爹赴宴回府,剛進(jìn)內(nèi)院就聽見一陣幽怨的低泣聲,嗚嗚咽咽時斷時續(xù),卻一直找不到哭泣的人,冷不丁一抬頭,就見樹干上飄著個白慘慘的人影,酒都給嚇醒了!后來才知道那嚴(yán)寶珠跟我大哥鬧別扭,正在玩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呢,掛一根薄如蟬翼的披帛,是想嚇?biāo)勒l呢?”

    范清如越說越火大,“到頭來還連累我娘吃掛落,偏生我大哥還跟中邪似的護(hù)著嚴(yán)寶珠,氣得我爹眼前發(fā)黑,最后狠心請了家法,現(xiàn)在還在床上躺著休養(yǎng)呢!”

    一口氣抱怨完,范清如的心情可算是暢快了不少,又將目光落在柳韶光身上,隱晦道:“那嚴(yán)寶珠就是個喪門星,那張苦瓜臉,縱使有天大的福氣都要被她弄散。好在她沒嫁進(jìn)商戶人家,生意人做買賣都講究個福運(yùn)彩頭,娶這么個喪門星,多晦氣!”

    柳韶光聞弦歌而知雅意,心知范清如已經(jīng)知道了柳嚴(yán)兩家曾經(jīng)口頭訂過親之事,也聽出來范清如話中的些許服軟,又是一笑,“不過是一個打簾子的玩意兒,哪里犯得著同她置氣?你可莫?dú)鈮牧松碜?,那可不值?dāng)?!?/br>
    蕭淑慧心細(xì),看出范清如有話想同柳韶光說,十分貼心地找了個借口拉著沈月華離開了,雅間中便只剩下柳韶光和范清如兩人。

    范清如面色不大自在,將范凌和嚴(yán)寶珠罵了個狗血淋頭,微微低頭,語帶歉意,“我實(shí)在是,無顏見你?!?/br>
    “這事與你何干?”柳韶光嘆了口氣,“范公子秉性如何,整個江南的百姓都知道。倒是連累你和范夫人難做?!?/br>
    范清如險些被柳韶光這話勾出眼淚來,紅著眼道:“還是柳meimei知曉我的苦楚,他到底不是我娘親生的,我爹又護(hù)這根獨(dú)苗苗護(hù)得緊,我娘想著日后我還要仰仗他替我撐腰,有些事情也只能忍了。說來也不怕你笑話,我雖是官家小姐,卻是真的羨慕你。”

    柳韶光又是一嘆,遲疑地看著范凌,良久才道:“既然你對我推心置腹,那我也同你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你真的相信,日后你大哥會替你撐腰?”

    范清如強(qiáng)忍著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捂臉哽咽,“我便是不信,又有什么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