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對你心動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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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可以理解阮纓的心情,但看她困成這樣,郁聞深還是又好笑又心疼。他的聲音放輕了一點(diǎn):“先去吃早飯,不然一會兒坐車胃會難受,等上了飛機(jī)你再好好補(bǔ)一覺?!?/br> “好?!被卮鸬糜止杂周?。 在原地等著他們過來的袁益川嘴角差點(diǎn)兒抽搐了一下。 出差這幾天,他還真算是什么都見識到了。 *** 兩小時后,三個人坐上了回北城的航班。 有了飛過來時的經(jīng)驗(yàn),回去的時候袁益川眼罩耳塞一戴誰也不愛,上了飛機(jī)就開始睡覺,省得看到些不該看到的,聽到些不該聽到的。 不過這次阮纓上了飛機(jī)之后也直接戴上了眼罩,開始補(bǔ)眠。 只有坐在中間的郁聞深完全沒有要睡覺的想法,他跟來的時候一樣,拿著本書在看。 飛機(jī)在平穩(wěn)飛行的過程中受到了氣流的影響,小小的顛簸了一下,阮纓的腦袋不受控制地朝著舷窗的方向歪過去。 郁聞深手疾眼快地扶住了阮纓的腦袋,這才沒讓她的腦袋磕著。 不料阮纓的腦袋被郁聞深這么一扶,又換了個方向,直接歪倒在了他的肩膀上,還自己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角度。 去云城的時候這樣,回北城的時候也這樣。郁聞深笑了笑,保持著那個姿勢沒動,但手里的書卻是一個字也看不進(jìn)去了。 郁聞深干脆把書合上,微微轉(zhuǎn)過頭去,視線從阮纓的劉海一直掃到下巴,看到她蓋在身上的外套往下滑了一些,便伸出手,幫她拉了上去。 沒想到阮纓這個時候自己又往下縮了縮,直接把鼻子以下都埋進(jìn)了外套里。郁聞深擔(dān)心她這樣呼吸不順,只好又給她把外套往下扯了扯。 扯完之后,他左思右想,左擔(dān)心外套又滑下去,右擔(dān)心阮纓會又一次把鼻子都埋到衣服里,干脆又給她往下巴底下掖了掖。 把手收回來的時候,郁聞深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阮纓的臉頰。女孩兒的皮膚柔軟光滑,白的像是淋了一層牛奶在上面。 趁著阮纓睡著,郁聞深伸出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 沒有反應(yīng)。 郁聞深就又捏了幾下,這次他還加重了一下力度,阮纓終于有反應(yīng)了。她有些不滿地嘟囔了一聲,干脆直接把整張臉都貼在了郁聞深的胳膊上,只露出了側(cè)邊的一點(diǎn)。 “你真是……”根本睡不著的袁益川一摘眼罩就看到了他根本不想看到的一幕,幽幽地開了口之后,他就看到郁聞深一秒坐直了身體,看起來還是他平時見到的那個正直斯文的郁教授。 郁聞深轉(zhuǎn)頭看著袁益川:“你相信我,我以前沒做過這種事?!?/br> 袁益川點(diǎn)頭:“嗯,我相信你?!?/br> 郁聞深扶了扶眼鏡:“可你臉上寫著不信。” “嚯,我竟然活到了郁教授會看臉色的一天,奇跡啊?!?/br> 面對袁益川的陰陽怪氣,郁聞深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再替自己解釋。 *** 在廣播提醒飛機(jī)要開始降落的時候,郁聞深叫醒了阮纓。她迷迷糊糊地摘掉了眼罩,坐在位置上發(fā)了會兒呆之后,雙手搓了搓臉,讓自己變得清醒起來后,轉(zhuǎn)頭問郁聞深:“聞深哥哥,我們是不是到北城了?” 由于剛睡醒,阮纓的聲音聽著還有些沙啞,郁聞深便擰開一瓶水給她遞了過去:“嗯,到了?!?/br> 水有些涼,阮纓一口下肚,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人也徹底清醒過來。她扭頭看向舷窗外面,又坐回來縮著腦袋:“外面看著陽光明媚的,可我已經(jīng)感覺到冷了?!?/br> 袁益川開玩笑地接話:“這個季節(jié)的太陽就跟冰箱里的燈一樣,發(fā)光不發(fā)熱?!?/br> 阮纓往自己的外套里躲了躲,驚恐地睜圓了眼睛:“聽著讓人覺得更冷了!” 郁聞深給了袁益川一個警告的眼神,又提醒阮纓:“下飛機(jī)之前把外套穿好,北城這兩天會大幅降溫,今天最高氣溫也就才八度?!?/br> 阮纓點(diǎn)點(diǎn)頭:“嗯嗯,我知道了!”說完之后,她就聽到袁益川長長地嘆了口氣。她不解地問道,“袁教授怎么啦?你也怕冷嗎?” “那倒不是,”袁益川擺擺手,意味深長地說道,“我只是覺得,這趟出差真是大開眼界?!?/br> 阮纓不明所以,眨了眨眼睛之后好奇地問道:“是這次交流會上見到了很多很厲害的人嗎?” 袁益川快要憋不住笑場了,他拍了拍聽了他們的對話依然面不改色的郁聞深,語氣里帶上了幾分同情:“是啊,科研之路任重道遠(yuǎn),你可千萬別死在半路上了?!?/br> 郁聞深掀起眼皮:“坐飛機(jī)呢,說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br> “我這不是好心提醒你嗎?” “多謝,不必?!?/br> 阮纓歪著腦袋看他們,心里默默地想:搞科研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做,聽上去就很辛苦。 這么一想就更覺得,聞深哥哥好厲害呀! *** 飛機(jī)落地之后,阮纓和郁聞深去取了行李,跟袁益川道別后,打了出租車回到了家里。 在回去的路上,阮纓就捏著小拳頭給自己打氣:“我可以,我一定能說出來的!為了打贏這場硬仗,我都養(yǎng)精蓄銳一路了!” 她說話的聲音很小,前面的司機(jī)聽不到,只有坐在她旁邊的郁聞深聽到了。 雖然說是場硬仗聽著有些夸張,但郁聞深又覺得,好像也挺符合的。他往阮纓面前湊了湊,微笑著問道:“需要我再給你傳遞一些力量嗎?” “?。坎?、不用了!” 想起昨晚郁聞深握著自己的手,說是要給自己傳遞力量那一幕,阮纓的臉不爭氣地又紅了起來,心跳也有些不受控制。她迅速轉(zhuǎn)向一邊,不想讓郁聞深看到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兩只手也緊緊地交握著放在胸前。 郁聞深輕笑了一聲,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伸出手放在阮纓的腦袋上,輕輕地揉了揉。 這個動作同樣也很親昵,但是比起牽手,就會少了一絲曖昧,多了幾分鼓勵和安慰。 懸著的心回歸原處,阮纓語氣堅(jiān)定:“嗯,我可以!” “加油?!?/br> “好!” *** 兩個人回去之后,本來以為先各回各家,但是郁聞深回家之后卻發(fā)現(xiàn),家里空無一人。 而阮纓回家之后發(fā)現(xiàn),郁家的人,除了郁聞深之外,全都在自己家里了。 站在門口傻眼了十分鐘,阮纓指了指門口:“我去把聞深哥哥叫回來!”說完之后,她就跑了出去。 阮母語氣嗔怪:“哎這孩子,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走了,冒冒失失的?!?/br> “沒事沒事,”郁母笑吟吟地說道,“穗穗也是急著去叫聞深過來。得虧咱們兩家離得近,一出門就叫回來了?!?/br> 正說著,阮纓就帶著郁聞深回來了。 看著他們兩個一起出現(xiàn),郁母是越看越滿意。以前就覺得他們兩個站在一塊兒特別配,現(xiàn)在他們倆住一起,看著就更配了。 回來之后,阮纓乖乖地挨個叫人,郁聞深等她叫完之后也挨個叫了一遍。 “哥,穗穗姐,你們回來了?”郁聞謙興沖沖地問道,“有沒有給我?guī)ФY物回來?”他本來對云城不感興趣,覺得那里不就是自然風(fēng)景好,結(jié)果這幾天都能在阮纓的朋友圈刷到云城的景色,他就開始心癢了。 郁聞深扶了下眼鏡,冷靜的語氣中還透著一絲冷酷:“帶了?!?/br> 阮纓想了想那些險些超重的輔導(dǎo)書,張開手臂比劃了一下:“好多呢。” 阮纓去叫郁聞深的時候,他知道自己的家人都在阮家,想著郁聞謙肯定會吵吵著要禮物,就干脆連行李箱一起帶過來了。 兩個人各自把行李箱打開,拿出了買回來的禮物。 禮物基本都是阮纓出去玩的時候買的,給兩家父親買的是云城特產(chǎn)的茶葉,給兩家母親買的是云城那邊獨(dú)有的干花胸針,給郁老爺子帶的則是各種各樣的花種,還有一些云城本地的點(diǎn)心。 郁聞謙滿心歡喜地等到最后,從郁聞深手里接過了一大摞……輔導(dǎo)書。 他直接人都傻了。 “哥,哥這是什么?這些都是什么?!”郁聞謙驚恐地問道。他粗粗?jǐn)?shù)了數(shù),起碼有十本。 郁聞深面無表情:“你已經(jīng)高三了,應(yīng)該多花些功夫在學(xué)習(xí)上?!?/br> 這話惹得在場的幾位長輩頗為贊成。 “那也不用這么多??!”郁聞謙快崩潰了,“而且云城的高考題難,他們的輔導(dǎo)書肯定也難,我根本不用做這么難的題??!” 郁聞深扶了扶眼鏡:“開拓思路?!?/br> 郁聞謙欲哭無淚。 郁聞深卻根本就不管他,而是問道:“有吃的東西嗎?” 阮纓也說道:“我們還沒吃飯呢,肚子好餓?!?/br> “有有有,”阮母站起來,“這不是降溫了么,正好我前幾天讓穗穗一個阿姨幫我弄了十斤羊rou,中午就叫你們家也過來一起吃了個火鍋。我給你們倆重新起個鍋底,你們吃點(diǎn)?!?/br> “不用這么麻煩,阿姨,”郁聞深開口說道,“都已經(jīng)這個點(diǎn)了,我和穗穗隨便吃點(diǎn)就行了?!?/br> “嗯嗯,”阮纓附和著點(diǎn)頭,“我和聞深哥哥煮點(diǎn)面吃就可以了。” “那也行,”阮母說著就往廚房走,“我給你們煮面?!?/br> “不用了,mama,”阮纓拉住了母親,“煮面而已,我來煮就行,你不用管我們了。” “就是,”郁母也開口道,“他們兩個這么大的人了,還能弄不出吃的來?”雖然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兒子廚藝是個什么德行,但是這個時候,她還是希望他能和阮纓單獨(dú)相處。 雖然他不會做飯,但打個下手總行吧? 這么想著,郁母朝阮母招手:“你快過來好好看看穗穗買的胸針,咱們倆想想用來搭哪件衣服好?!?/br> 郁老爺子已經(jīng)吃起了點(diǎn)心:“唉,還是小姑娘懂事兒啊,聞深這小子,出差那么多次了,就沒幾次還能想著帶東西回來的?!?/br> 阮父笑呵呵地說道:“聞深是去出差,穗穗是去玩的,不一樣。不過女孩子是比男孩子要貼心這話不假。” 郁父搖頭:“唉,真羨慕你家有個小棉襖,我家這倆就是漏風(fēng)的皮夾克,中看不中用。” 郁聞謙本來就捧著一堆做不完的輔導(dǎo)書傷心欲絕了,現(xiàn)在還被比喻成了漏風(fēng)的皮夾克,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了絕望里。 這日子快沒法過了。 *** 進(jìn)了廚房之后,阮纓就系上了圍裙,挽起袖子準(zhǔn)備做飯。 郁聞深也解開了襯衣袖口的扣子,將襯衣挽上去,露出半截修長有力的手臂。他問阮纓:“穗穗,要我?guī)湍阕鍪裁磫???/br> 阮纓十分委婉地回答道:“聞深哥哥,我覺得你坐在那里乖乖等飯吃,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br> 在看到郁聞深進(jìn)廚房之前,阮纓一直覺得“廚房殺手”這個詞只是一種夸張的手法,直到她搬到郁聞深那里,在她要做飯的時候,郁聞深覺得光等著吃不太合適,于是自告奮勇地說要給她幫忙。 讓他剝蔥,他把蔥白掰掉了一大截。讓他拍蒜,他把阮纓專門買回來的一把進(jìn)口陶瓷刀拍碎了,為此阮纓心疼了一個晚上。讓他幫忙打個雞蛋,他都能在蛋液里混上一些碎碎的雞蛋殼。 可以說,郁聞深的幫忙,極大程度上增加了阮纓做飯時的工作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