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客棧 第234節(jié)
“既然如此,我有個好法子,或許能夠幫助你解決這個問題?!?/br> “什么?” “咱們斷交吧!” …… “?。俊?/br> 馮卿那一刻覺得自己大腦短路了,而她的朋友語氣十分的輕快。 然后,馮卿一臉震驚的看著她的朋友在短短的幾秒之內就成功的將她刪除了好友,然后拉黑,一條龍服務,那叫一個迅猛快捷。 在拉黑之前,她還留下了一條語音。 馮卿點開那條語音,然后就聽見了她朋友在那邊撕心裂肺的說話聲和止不住的狂笑。 “還想讓我給你喂飯?沒門,下輩子都不要想!” “您,您怎么了?”在旁邊給馮卿試圖喂飯的蛇女人微微的一愣,她發(fā)現(xiàn)身邊的這個人身上的氣勢忽然發(fā)生了變化,那種感覺十分的可怕。 然后掌柜的就忽然扭過頭看向了她,蛇女人看見那個眼神的時候手一抖,勺子不禁扔在了碗里。 這是一種什么樣的眼神啊…… 吳川原本想要偷偷的溜進廚房的,誰知廚房門口居然坐著一個姑娘嗑瓜子,他轉頭就想溜,結果卻被身后那個懶洋洋的姑娘叫住了。 “這位客官有什么事情嗎?” “我,我……”吳川臉上都快要哭出來了,他看著那個姑娘,想了想還是說道,“我肚子有些餓,只是想找點吃的東西……” 這客棧里的廚子是李孤星他知道,打雜的是風惜弱他也知道,但是這個姑娘好像一直以來都挺安分老實的,吳川此時此刻也只是討口飯吃而已。 他覺得眼前這個姑娘應該不是那么可怕的人。 “你早說啊,廚子剛出去,今天短時間內估計回不來了?!卑不鹕?戳搜叟赃吙湛杖缫驳淖?。李七對于掌柜的今天不想吃飯的這件事深受打擊,所以剛才出去買菜去了,恐怕是要在晚飯上一雪前恥。 她剛說完,就聽見對面的吳川肚子非常是時候的響了一下,聲音還挺大的,吳川當時臉就紅了。 “餓了嗎?”安火莎??粗鴧谴ǖ臉幼?,忽然想起來了什么,她看了眼身后道,“對了,剛才小白好像拿了一堆吃的過來的,你先墊吧一口吧。” 她說完以后,就看見桌子上放著一盒規(guī)規(guī)整整的東西。 圓形的,白色的方塊,這個東西掌柜的以前給她吃過,好像叫奶片。 安火莎希隨手把盒子扔了過來,然后說道,“不要嚼,含著。” 吳川接過安火莎希扔過來的盒子,心中頓時一松,看來眼前的這個姑娘還是很好說話的嘛。 他想也沒想就把那個東西扔到了嘴里。 入口的一瞬間,他感覺這東西挺干,有點像是干糧一樣的東西,不過干糧也好,應該能頂餓。 然后他含了一會說道,“你這有水沒有?” 第200章 鬧鬼傳聞 鋪墊 繁華的京城,古老的深宅。 這里坐落于京城中的繁華地帶,離這不遠的地方就是皇宮,按理來說,這里本應該車來車往,人聲鼎沸,就像是同樣位于此處的那些宅院一樣。 然而,只有這里是個例外。 干凈整潔門口連一片落葉都找不到,四周的大門也永遠都是緊閉著的,好像從來都不曾打開。 幾乎都沒有外人會來到這里,當然,如果有外人會來,那么他們往往在進來前的那一刻,也沒什么心情去欣賞這周圍還算是美麗的景色。 因為這里有著一個在眾人耳里十分熟悉的名字。 西廠。 “咱們兩個好不容易進一次京城,居然就躲在這里喝豆汁?”在離這里差不多隔了兩條街的一條早餐鋪上,一個長相十分溫和的男子正邊喝著豆汁,一邊對眼前的人說道,“而且你為什么會來這種地方?” “來找一些熟人?!彼麑γ娴哪莻€人笑了笑,那雙比女人還要白皙的手中正拿著一封信。 每次看見對面那個人的臉,紀以寒都會恍惚覺得對方可能是女扮男裝,說起來,曾經(jīng)因為這個問題,他還是試探過對方,想要搞清楚一些真相。 然后他就被摁在地上爆錘了,江湖中目前風頭最盛的俠客在對面那個人的手底下被錘的像個傻子一樣。 “可你不是說自己現(xiàn)在出門在外很危險,有一群人都在盯著你嗎?”紀以寒放下了碗,壓低了聲音說道。 他不知道對面這個人的來歷,不過根據(jù)這段時間兩人相處的經(jīng)歷,他猜測對面這個長的比姑娘都還要好看的人可能是某個亡命天涯的江洋大盜,殺人狂魔,魔教教徒……嗯,反正就是諸如此類的東西。 如果哪天對方忽然亮明自己的身份,說自己是魔教教主。他覺得自己都不會太驚訝。 而對方這種身份,按理來說應該要離京城這種地方遠一點的,尤其是西廠。 這里基本可以看做是錦衣衛(wèi)的老巢之一,他們現(xiàn)在的舉動大概就是小偷跑到衙門門口偷東西,純純的挑釁。 盡管這么久以來經(jīng)歷過一些事情,紀以寒的膽子也比之前大了不少,可是玩這種走鋼絲一樣的游戲,紀以寒覺得自己還是有點頭皮發(fā)麻。 可是他對面這個跟魔教教主一樣神秘莫測,甚至可能更殘暴的人只是笑著說:“的確,現(xiàn)在來這好像是有點早,這跟之前計劃的有些不一樣,不過這封信上說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那么也就不得不早點回來了?!?/br> 那人手中的信的內容紀以寒不知道,只知道差不多每隔一個星期,都會有這樣的一封信被送到對面這個人的手上。 曾經(jīng)的他也很好奇,這信里寫的究竟是什么東西,然而這么久以來他也實在猜不出來,所以干脆也就放棄了。 他又一口氣干掉了碗里的豆汁,然后感慨了一聲,“真是的,為什么都這么長時間了,我還一直都是這么的瘦呢?” 對面的花朝都抬頭看了一眼面這個人。 坦白的來說,這個被掌柜的送上門來的驚喜的確非常的出色,幾乎跟他曾經(jīng)想象中的一樣。 性格是在所有武林人中都很少見的溫和,幾乎從來都沒有看他發(fā)過火,如果不是總是在碎碎念自己為什么沒有長胖,那么就更完美了。 花朝都用怪異的眼神看了對面的人一眼,這世界上沒有人希望自己長胖,但是很明顯對面這個家伙是個例外。 他是對這件事有什么詭異的執(zhí)著嗎? “我要出去一趟,找?guī)讉€熟人,你自己先在這里待一會吧。”花朝都說著就將信折疊放到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從窗口縱身一躍,緊接著身影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身后的紀以寒看著他的背影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沒開得了口。 他搖了搖頭,心說這家伙恐怕一直以來都囂張慣了,就連在京城里面都這么囂張,這里面戒備森嚴,說不準什么時候就會遇上幾個可怕的高手。 對面那個人如果一不小心遇上什么可怕的人物,以他那囂張慣了的脾氣,說不定還要被對方打個半死,最后被他背回去。 這里每天收到的信件都有很多,大部分信件都被分門別類的放置在需要處理它的人的面前,只有少部分信件才會被送到花朝都的手上。 然而,有那么一個不久前因為做錯了事而被罰的錦衣衛(wèi),他寫的每一封信都是直接被送到花朝都手上的,從來都沒有半分猶豫。 如果要是被外人知道這件事,那么恐怕他們會驚掉下巴。 花朝都這次回來是需要見一個人。 此時此刻,外面的陽光正好。 他穩(wěn)穩(wěn)落到西廠這座古宅的時候,周圍安靜的沒有一點動靜,陽光順著古樹從樹梢之間的縫隙垂下來,在地上打出斑駁的亮點,穿著一身普通白色布衣的他就那樣淡定的往前走著,周圍的一切都靜悄悄的,甚至還能聽見鳥叫。 不過如果要是換作另外一個人像他這樣,那么恐怕他還沒來得及到達這里,就已經(jīng)變成一個全身是洞的血窟窿人了。 花朝都安靜的順著屋子往前面走了進去,寂靜無人的四周,那扇沉重的大門忽然朝著周圍打開,像是迎接著主人一般。 “就是這個人嗎?” 在他落下去的瞬間,他就看見屋子的正當中被綁著一個人。 那個人安穩(wěn)的坐在一張椅子上,手和腳全部都被捆著,眼睛也被封住了,似乎是感知不到周圍的任何動靜。 他就那樣安靜的被捆著,似乎就是為了等待花朝都過來見他,被裝飾的很好,他的手下都知道他很喜歡干凈,所以每次這種事情都不會做的太過火,最起碼不會讓他看見什么太過血淋淋的東西。 花白的頭發(fā)隨著那人的呼吸上下起伏著,這個人年紀已經(jīng)不小了,似乎就連他的耳朵也像他的年紀一樣越來越不好使了。 可是在花朝都落地的那一剎那,他還是緩緩的抬起了頭。 “的確身體還不錯?!睂γ娴幕ǔ季彶降淖吡诉^來,“最起碼對于一個兩百多歲的家伙來說,你的武功還沒有退步的太厲害,不是嗎?” “我說了很多次了,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對面那個老人的年紀應該已經(jīng)很大了,然而,下一秒他就聽見對面的人搬了一把椅子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前任武林盟主手底下的左護法,謝枯,在云盟主手下待了幾十年,其間一直是云盟主的得力手下和知心好友?!睂γ娴幕ǔ己攘丝诜旁谂赃呅∽雷由系牟杷粻C不涼,溫度正好。 對面的老人像是忽然一怔。 “然而,在幾十年之后,云盟主即將退任的一年之前,你突然選擇從她身邊叛逃,然后加入了當時勢力還并不是很強大的一剎間,間接導致當時的江湖中引起了一陣sao亂,我說的沒錯,對吧?”花朝都冷冷的看著對面的這個人。 在把這個男人抓到的這段時間里,西廠的人都未曾直接點名眼前這個人的身份,花朝都是第一個這樣清清楚楚說出來的。 而這句話,也掀開了兩百年前一些塵封往事的面紗,這些面紗本來是應該隱藏在陽光之下的,被人或多或少的都掩蓋了起來,有人不想讓它被掀開。 “我……”對面坐著的謝枯表情突然猙獰了一下,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最終還是咽了下去,沒能說出口。 “背叛者的滋味很好受嗎?”對面的花朝都看著謝枯笑著說道,“如果我們的消息沒有錯的話,在你投奔了一剎間幾年以后,你就被那群人給甩了出來,就像是一個利用價值完畢了的工具,對吧?” “不,不是這樣的!”對面的謝枯在沉寂的幾秒鐘后,臉上忽然出現(xiàn)了一種無法抑制的猙獰,他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可是他一時之間卻又說不出來。 花朝都表面看起來依舊十分的平靜,然而,他的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對方。 忽然,空氣中似乎傳來了什么聲音,花朝都的心中一緊,他猛地回頭看去,想要攔在謝枯的面前。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一個尖銳無比的利器扎透了謝謝枯的喉嚨,讓他的話徹底說不出口,只剩下喉嚨里像是咳血一樣的聲音。 花朝都猛地一驚,他回頭想要看究竟是誰發(fā)出的這個冷箭,然而周圍卻依舊寂靜無聲,空蕩蕩的就像是沒有任何人來過一樣。 四周都沒有人。 …… “哈哈哈……”安火莎希在椅子上笑得前仰后合,她看著對面那個吳川,一邊拍手一邊笑道,“原來京城這么有意思啊,我還從來都沒去過,他們說想要進京城可費事了?!?/br> “其實你想去,隨時都可以去的?!眳谴戳搜郯不鹕?,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我才不去呢,那里再有趣也沒有客棧好玩?!卑不鹕Uf道。 “那倒是……”吳川心說那個可怕的掌柜的幾乎都要把這個客棧武裝到牙齒了,里面各種各樣可怕的機關術遍布其中,在眼前這位什么都不知道的姑娘眼里,恐怕還是這里更好玩一點。 他又喝了一口水,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自己的嘴里尤其的干,干到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拼命的吸收自己的水分一樣。 那個姑娘讓他把嘴里的東西含著不要咽下去,吳川就乖乖的照做了。他一直是一個老實到有點普通的孩子。 “你,你別笑,該你講故事了。”吳川說完之后就看著眼前的姑娘道,他又小聲嘀咕了一句,“最好還是在客棧里面的故事哦?!?/br> 他剛剛跟眼前這個姑娘建立了還算不錯的關系,然后兩個人開始玩起了一種叫做“互相講故事”的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