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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州櫟和黎竹目標(biāo)很一致,都是沖著清風(fēng)派去的。 鶴之仙尊早就言明會再收一名弟子,他們是最有機(jī)會入選的。 因為收徒的事,傅知和鐘胥南鬧得很不愉快,一向?qū)λ月犛嫃牡溺婑隳细l(fā)起抗議,希望他不要收徒。 傅知已經(jīng)打定主意再收一名弟子轉(zhuǎn)移注意力,自然不會聽他的,只是想起鐘胥南說的話,心中還是堵得慌。 他也沒心情挑選心儀弟子,準(zhǔn)備收下名列第一的褚州櫟了事。 褚州櫟接收到鶴之仙尊投過來的認(rèn)可的視線,緊張又激動。 眾所周知鶴之仙尊眼下只有一名弟子,他若是拜入其門下,之后心法、丹藥自是享之不盡。 坐在旁邊不遠(yuǎn)的殷荇之也很高興,他和褚州櫟已經(jīng)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對方拜入鶴之仙尊門下,于他而言也是樁好事。 偏偏在鶴之仙尊準(zhǔn)備開口、一切將成定局之時,楚宥突然站了出來。 “等等。褚州櫟不能拜入鶴之仙尊門下?!?/br> 他話音落下,周圍無數(shù)道視線立刻投了過來。 楚宥處變不驚,語調(diào)微沉,目光銳利直指褚州櫟:“因為我懷疑他作弊了?!?/br>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議論紛紛,畢竟作弊不是小事,向來為眾修士所不齒。 若被證實,絕不會再有仙門收他入門。 站在場中,原本萬眾矚目的褚州櫟聞言臉色更陡然一變。 第67章 周遭萬籟俱寂,褚州櫟臉色變了又變,忽然滿臉委屈憤怒道:“楚仙君,我對您一直尊敬有加,您為何要如此誣陷于我?難道就因為我不同意您和兄長在一起,您便要這般報復(fù)我?” 他演得情真意切,乍看起來還真像那么回事。 各大宗門修士聞言紛紛豎起耳朵,暗道楚道君才和魔尊糾纏不休,這邊又和考生勾搭上了,真是處處留情啊。 而知道褚州櫟兄長是誰的人,已經(jīng)將視線朝褚彥投了過去。 褚彥在追求楚宥仙君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沒人想到,他還真能把人追上。 木掌門一陣頭疼,怕局勢越攪越亂,只能站出來問楚宥:“你可有證據(jù)?” 楚宥停頓一瞬,搖了搖頭,緊接著想起什么,又道:“我先前透過玄水鏡一直在觀察褚州櫟,他每次過關(guān)表現(xiàn)平平,卻總能關(guān)鍵時刻發(fā)現(xiàn)陣眼或要害,直接通過關(guān)卡。一次兩次也就罷了,他卻次次如此,其中定然有貓膩。” 他朗聲說著,視線旋即一一掃過殷荇之等人:“我懷疑褚州櫟在利用黑靈石作弊,此事也好證明,如今只有殷道君、師姐、鐘道君有黑靈石,只須他們拿出黑靈石自證即可?!?/br> 此言一出頓時引起一片嘩然,楚宥這話幾乎明擺了懷疑他們?nèi)酥?,有人在幫助褚州櫟作弊?/br> 考官徇私幫助考生作弊,這事更大了去了,足以讓一位修士身敗名裂。 但楚宥只是懷疑,修士自有其驕傲,并不一定要配合。 殷荇之蹙眉,沒料到楚宥會猜中事實,打定主意絕不配合。 哪知道木青鳶和鐘胥南與他想的并不一樣,兩人沒過多猶豫便取出黑靈石,證明了自己的清白。 有他們帶頭,其他人視線也跟著落到殷荇之身上。 殷荇之騎虎難下,不表態(tài)都不行了,只能冷聲道:“布陣完畢后,我已將黑靈石毀去。” 楚宥追問:“殷道君確定已然毀去?” 他話里話外都是懷疑,殷荇之一陣煩躁,篤定道:“我親手毀的,當(dāng)然確定?!?/br> 他再三叮囑褚州櫟務(wù)必毀掉黑靈石,如今黑靈石的確毀了,楚宥即使懷疑他們,也不可能拿出證據(jù)。 楚宥擰著眉,顯然也很苦惱。 殷荇之見狀更是得意,視線不著痕跡從褚州櫟身上掠過。 褚州櫟神情驚慌,觸到殷荇之視線后微微點了下頭,內(nèi)心比表面還要慌得多。 他不敢告訴殷荇之自己弄丟了黑靈石,只能不斷自我安慰,想黑靈石一定是不小心掉在了幻境,且已隨著幻境一同消失,絕不會再出現(xiàn)。 哪知道自我安慰的話剛說完,旁邊不遠(yuǎn)的黎竹突然從懷里掏出什么東西,遲疑問道:“你們說的黑靈石,該不會是這個吧?” 他指間抓著塊黑黝黝的靈石,上邊涌動著金色的紋路,一看便非凡物。 褚州櫟死死盯著黑靈石,目光又憤恨移到黎竹身上。 他瞬間想通,原來黎竹在幻境里是故意接近自己的,他的目的正是黑靈石。 殷荇之亦是渾身一震,看向褚州櫟的眼神帶上了殺意。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 他想立刻搶回黑靈石,但眾目睽睽之下,鶴之仙尊也在,他根本不可能將其搶走。 黎竹從周圍一道道投來的錯愕視線中得到了答案,頗為緊張地解釋:“我也是意外撿到的,見它品相不凡就留了下來,不知道這便是黑靈石?!?/br> 他說完合攏雙手、攤開掌心,作勢要將此物呈上。 鶴之仙尊隔空取走黑靈石,往里探入靈力,發(fā)現(xiàn)黑靈石內(nèi)的確有兩道靈力痕跡,一道屬于殷荇之,另一道則屬于褚州櫟。 周圍修士聞言一陣嘩然。 鶴之仙尊臉色也冷了下來,睨視殷荇之:“此事你作何解釋?” 無數(shù)或是震驚或是鄙夷的目光從四面八方投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