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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但他給我感覺怪怪的?!?/br> 可要具體講,她又說不出怪在哪。 楚宥意味深長道:“可能他也做了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夢吧?!?/br> 木青鳶蹙眉,她還記得楚宥那個夢的內(nèi)容是什么,若真是這樣,她以后得離殷荇之遠點。 楚宥對師姐的反應(yīng)很滿意,師姐越討厭殷荇之,他越高興。 “師姐你對殷荇之印象如何?” 木青鳶淡道:“算上今日,我和他只見過三次,談不上什么印象。不過你不喜歡他,我以后離他遠點就是。” 楚宥笑著道好,見前面有賣糖畫的,正想去買兩個帶回去,旁邊突然沖出個約莫二十多歲的青年。 青年一路狂奔,跑得滿頭是汗,手撐著膝蓋邊喘息邊道:“您是楚宥仙君吧?” 楚宥疑惑:“你認識我?” “不認識,但我朋友說,南瀲鎮(zhèn)長得最好看的就是你。我一路過來,沒見過比你還好看的?!?/br> 這話怎么聽著有點耳熟? “你叫什么?找我可是有事?” “在下黎竹,見過楚宥仙君?!崩柚窆Ь葱辛艘欢Y,慌張道:“我和朋友正準備去測驗臺,突然被一伙人攔了下來,那些人兇神惡煞,不懷好意,把我趕走后,又將朋友圍了起來。我不是他們對手,只能找人求助,楚仙君,我朋友這會怕是抵擋不住了,還請你救救他!” 楚宥沒再多問,帶著黎竹,和木青鳶御劍飛行往目的地而去。 * 通往測驗臺的路上,一個約莫二十歲的青年被幾個壯漢團團圍住。 青年皮膚蒼白、身體單薄,手腕細得能看見青色血管。他穿著樸素布衣,一張臉平平無奇,沒半點特色,扔人堆里都未必能找出來。 從旁邊經(jīng)過的人不少,但都懾于幾個壯漢的威勢,不敢出面幫忙。 不知過去多久,幾個壯漢突然往旁邊讓開條路。 褚州櫟穿著錦衣華服,走進來看到青年便冷冷嗤笑:“褚彥,還真是你啊,我聽下人說見到你了,還有點不信。這都能活下來,你命也太大了吧?!?/br> 他嘖嘖嘆著,邊繞著青年轉(zhuǎn)了一圈。 “不過命大又怎樣,還不是落我手里了。我也沒想到你會來南瀲鎮(zhèn),怎么?就憑你,還想入仙門修煉?癡心妄想。你有那筋骨嗎?有那資質(zhì)嗎?連靈根都沒有的廢物,還想修煉成仙,這簡直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br> 他邊說邊大笑,旁邊的小廝也跟著發(fā)出嘲笑聲。 褚彥挺拔立著,絲毫不為所動。 若是往常,他早被嚇得渾身發(fā)抖、哀聲求饒,今日這種表現(xiàn)實在反常。 褚州櫟心中生疑:“你是誰?為何扮成褚彥的模樣?” “我就是褚彥啊?!瘪覐┖鋈魂幚溟_口:“弟弟忘了嗎?是你親手將我從崖邊推下去的?!?/br> “我死不瞑目,于是掙扎著從地獄爬了出去,為的是帶弟弟一起走?!?/br> “你胡說什么,是你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我為了救你,還險些斷一條手臂?!?/br> 褚州櫟反駁著,不再懷疑褚彥的身份。 當時在崖上的只有他們二人,除了他,知道內(nèi)情的只剩下褚彥。 褚彥冷笑著說了句“是嗎”,之后不再開口。 “裝神弄鬼。”褚州櫟有點瘆得慌,不想和他多說,給了身旁小廝個眼神,示意他們先把人帶走。 這里是南瀲鎮(zhèn),每日來來往往的修士無數(shù),褚彥身在其中,不是什么起眼的人物,哪怕就此消失,恐怕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壯漢伸手在褚彥背后用力推了一把:“還愣著干嘛,趕緊走?!?/br> “老實點,讓你干嘛就干嘛,不然有你好受的。” 褚彥被推得踉蹌了下,猛地回頭看向身后壯漢。 他眼神極冷,帶著陰沉的殺氣,壯漢汗毛豎立,竟被那一眼威懾住了。 他心臟被恐懼包裹,好一會才緩過神,在意識到自己竟被一個廢物嚇到后,更是惱怒無比。 “敬酒不吃吃罰酒!”他抬起手,狠狠一巴掌甩過去。 褚彥指尖有微弱的靈光閃過,在察覺到什么后,那點靈光又倏然消失。 他害怕睜大眼,眼睜睜看著那一掌甩過來,嚇得連躲開都忘了。 不過以他的速度,也是根本躲不開的。 一道靈光在巴掌落在褚彥身上之前,先將壯漢猛地撞開。 “你們在干什么?” 楚宥三人落在地上,看著眼前的一幕。 眾人見仙人到來,都跪倒在地嚇得不敢動彈。尋常仙人就夠有威懾力了,何況這兩位還是可以御劍飛行的仙人。 黎竹嚇壞了,跑到褚彥身邊問:“你沒事吧?” 褚彥搖頭。 黎竹放下心來:“我將你說的仙君請來了,你別怕,有兩位仙君在,他們不敢拿你怎么樣的?!?/br> 褚彥:“……”他從頭到尾有哪一點看起來像在害怕嗎? 黎竹說完又指著褚州櫟和幾個壯漢道:“兩位仙君,就是他們欺負我朋友。剛才還想強行帶我朋友離開?!?/br>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褚州櫟忽然開口:“阿彥乃我家兄,我見到他高興還來不及,何談欺負?” “家兄?”黎竹疑惑看向褚彥。 褚彥猶豫兩秒后點了點頭。這點小事他隨手就能解決,沒必要勞煩楚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