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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修煉奇才,也是青焱大陸最年輕的元嬰期巔峰。他有資格睥睨天下、傲視眾人。 偏偏世事難料,讓他落到如今境地。修為全無、雙腿殘廢,還要擔心自己被凍死、餓死,換位思考,楚宥覺得要是自己,必然也很難接受現(xiàn)實。 越這么想,他面對宴凜時越有耐心,更絞盡腦汁給他變著花樣做飯,希望宴凜至少能從食物中感覺到暖意。 * 這天中午,楚宥抓回來只兔子,走進洞xue時心情特別好。 他蹲守這只兔子好久了,總算成功將它逮住。 他很久沒吃過兔rou了,以致現(xiàn)在看著兔兔,腦海都立刻浮現(xiàn)出麻辣兔頭、尖椒兔rou、冷吃兔等等,饞得快流口水了。 兔子提前處理好了,這里沒那么多調(diào)料,為了省事,楚宥準備做個烤兔子。 熟能生巧,他現(xiàn)在烤東西已經(jīng)很迅速,盡管賣相依然不怎么好,但起碼rou是熟的。 烤好兔子,楚宥扯了條兔腿下來,拿給宴凜吃。 往常宴凜會沉默接過去,但今天他舉了好一會,也不見對方有任何動作。 楚宥不禁疑惑看過去,發(fā)現(xiàn)宴凜臉比前兩天還要慘白難看。 “你沒事吧?”他連忙問。 邊伸手碰了碰宴凜額頭,沒發(fā)燒。 宴凜唇緊繃,默然不言,微微偏過頭,眉頭緊蹙著,表情流露出幾分痛苦,像在極力忍耐著什么。 楚宥一陣不解,忽然想到什么,看看宴凜,又看看他明顯鼓脹的肚子,霎時明白過來。 “你是不是想……出恭?”他試著開口問。 宴凜聞言表情一下僵住,卻沒出言否認,只是渾身緊繃著,表情有些難堪。 楚宥明白,他這是猜對了。 他本來還奇怪,宴凜現(xiàn)在沒有靈力,怎么不需要解決生理需求,更沒提過這事。 他不說,楚宥也不好提,以為他有別的神通,哪知道宴凜竟是一直強忍著,現(xiàn)在怕是忍無可忍,才會無奈暴露。 想到這,楚宥不禁一陣好笑,沒想到宴凜包袱會這么重。 “你別緊張,這其實沒什么,是正常的生理需求。而且這事不能憋著,對身體不好,你應該早點跟我說。”楚宥嘗試勸解。 宴凜有沒有聽進去,楚宥不知道。 只是他后來提議抱宴凜出去解決時,對方默認了,沒出言反對。 楚宥走到石床邊,看著高高大大的宴凜,有點不知怎么cao作。想了會,試著將手穿過他腿彎,另一手攬著他后背,這才勉強將人抱起來。 抱人比背人累多了,楚宥渾身都在使勁,沒時間想別的,滿腦袋只想趕緊將人抱出去。 也因此,沒能發(fā)現(xiàn)宴凜瞥向他時,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殺氣。 洞xue外較低處的樹下搭了個簡易草棚,楚宥背著宴凜走進去。 草棚較為狹窄,中間挖了個深坑,坑上擺著個很大的樹樁,中間被挖空,旁邊的寬度可以容人坐上去。 宴凜目光詫異,不知道楚宥是何時準備的這些。 楚宥把宴凜小心放下,氣還沒喘勻,邊問:“需要我?guī)汀?/br> 話沒說完被宴凜一口打斷:“不用,你先出去。” 他顯然不適應現(xiàn)在的情況,更對接下來的事充滿厭惡,額頭青筋都在跳動。 楚宥也不懂宴凜怎么對正常的生理需求這么厭惡排斥,但想想對方一百多年沒做過這事了,不習慣也很正常。 他快步走出草棚,告訴宴凜,自己就在附近,有什么事隨時叫他。 宴凜一個字沒回。 楚宥站在外面,想起宴凜的反應,想笑又不敢,憋得挺難受。 都這時候了,他哪還想不通,之前宴凜一直不肯吃飯,明顯是對這種生理需求相當排斥。 堂堂魔尊,居然對這點小事聞之色變,還為此絕食,還怪……怪可愛的。 第6章 從草棚出來,宴凜臉色顯而易見又白了幾分,唇緊繃成直線,整個人散發(fā)著nongnong的頹靡絕望的氣息,像是遭受了極為沉重的打擊,以致對生活徹底喪失信心。 楚宥抱著他往洞xue內(nèi)走,越想越有趣,沒忍住又想笑,憋得眼睛都微微泛紅。 將宴凜抱回石床上,對方像是早忍耐到極限,立刻要求楚宥給他施個清潔術(shù)。 清潔術(shù)只是個小法術(shù),耗費的靈力不多,但修仙者很少給別人施清潔術(shù)。 因為這其實是個比較親密的法術(shù)。 水流淌過被施術(shù)之人的身體,雖然比不上用手觸摸,但水流受施術(shù)人控制,與其神識互通,多多少少會有感覺。 也因此,宴凜之前從沒提過讓楚宥給他施清潔術(shù),現(xiàn)在怕也是實在無法忍受,才會主動提起。 楚宥沒拒絕,他知道宴凜現(xiàn)在心情煩躁,或許施個清潔術(shù),能讓對方稍稍好點。 他小心cao控著水流,讓其流轉(zhuǎn)于宴凜肌膚、衣袍上,帶走附著的污垢與濁氣。 起初兩人表情都很淡定,只是當溫熱的水流由上而下,淌過某些私密地時,兩人神情都變得不自在起來。 宴凜強忍不適,掩在衣袍下的手攥成拳,楚宥則悄然紅了耳根,漸漸連臉頰也染上抹緋紅。 整個過程其實非???,只四五秒就結(jié)束了,但帶來的后遺癥不小,兩人好一會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楚宥揉了揉發(fā)燙的耳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到墻角,準備繼續(xù)煉化中階妖丹轉(zhuǎn)移注意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