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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之后,”戎唳閉了閉眼,很不愿說這種話,但情勢所逼,“你要怎么和你上面的人交差?” 徐皓軒沉默片刻,竟然真的同意了,“……好吧,那就一天一管。” 他愉悅地拍了拍手,擅自決定了黎星漠血液的去留,這下戎唳再沒法反抗,只能看著鋒利的針管刺入黎星漠的皮膚,抽出一整管紅色的血液,像是痛在自己身上,“……星漠。” 很大一只的戎先生像只狗勾,嗅著黎星漠頸間的氣味,“星漠,痛不痛?” “……還好?!彪m然只是一管血液,但黎星漠的氣色還是rou眼可見地衰敗了一點,他唇色有些蒼白,但還是笑了笑,親吻了一下戎唳的眉心,“沒關系。” 他甚至還有心思開玩笑道:“比樂昊空那時候可仁慈多了?!?/br> 黎星漠倒也沒說假話,畢竟當時樂昊空再差一點就要結束他生命了,相比起來,徐皓軒做的事情實在不算什么,他經(jīng)歷這么多,心境稍微磨練出一點,不覺得十分難過。 只是兩個人都沒注意到,站在不遠處的徐皓軒,聽到樂昊空的名字,臉色陰了陰,隨即更深地低了低頭。 這地方雖然看起來空蕩,但該有的東西倒是一應俱全,似乎做好了把他們一輩子關在這里的準備,徐皓軒仿佛真怕把他們弄死了無法交差,甚至條件比他們初到富德時候還要再好上一些,戎唳半抱著被抽過血的黎星漠上樓休息,樓下大屏前就只剩蕭繁和茲逸,蕭繁看對方?jīng)]有要動的意思,聳了聳肩,“我也上去了。” “嗯?!?/br> 樓下就只剩了茲逸一個人,沒過多久,她看見徐皓軒手指里捏著一個什么東西,見她還坐著,反應很快地抓到了手心,茲逸對此沒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的驚訝,她端坐在一樓的廳前,在徐皓軒即將路過她時,出聲喊道:“K?!?/br> 徐皓軒定定地看了她幾秒:“S?!?/br> “是我?!?/br> - 被軟禁實在是一件痛苦的事情,黎星漠不過只是待了幾天,就已然唉聲嘆氣起來。 同樣唉聲嘆氣的還有蕭繁,兩個人都是不怎么坐得住的性子,如今日復一日地被困在這里看相同風景,難免覺得厭煩,況且黎星漠還多一個任務:做徐皓軒的人形血袋。 也不知道徐皓軒要這么多血干什么,總不能是造福眾生;黎星漠本就不太信對方所說的保護之類的說辭,畢竟這人看起來就不像是什么好貨色,但他一時之間也想不到,還有什么其他的理由,能讓這樣的人收留他們,好吃好喝地養(yǎng)著。 他一天里只有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可以去到采樣室抽血,見不同的景色,卻依然一無所獲,采樣室里也空蕩,似乎是專為他設計的,那些白大褂也謹遵了徐皓軒的囑咐,什么都不說,想套話都無從下手,時間長了,他喪氣又煩躁,回到房間里,將戎唳一把抱?。骸叭粥θ粥Α?/br> “嗯?” 黎星漠只是喊著玩,并沒有什么想說的,便賴在戎唳懷里哼哼唧唧地撒嬌,戎唳隨他去了;蕭繁又來敲門,這次門口還站著茲逸,“猜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茲逸朝他們頷首,“我們猜測,徐皓軒或許不是富德的人?!?/br> “喂!”說話說半句就慘遭截胡的蕭繁不滿地皺眉頭,“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無趣?” “有沒有人說過在說正事的時候不能賣關子?”茲逸面不改色地頂了回去。 “好了好了別吵了,”戎唳覺得頭痛,趕快將兩個人打斷,把話題接上去,“你們說,徐皓軒不是富德的人,為什么這樣說?” “我們發(fā)現(xiàn)了這個?!笔挿睂⑹终茢傞_,里面躺著一個濃黑色的啞光徽章,上面刻一串數(shù)字,后面還綴著一個小小的X. 而在徽章的背面,用花體龍飛鳳舞地篆刻了一個大大的K. “我今天在廳里看到了這個,總不能是別人的,況且看內(nèi)容,這的確就是徐皓軒的東西沒錯?!?/br> “但是……”戎唳想起剛見到徐皓軒時對方的一身白色軍裝,以及上面的幾乎數(shù)不清的勛章,埃特的代表色的確是白色沒有錯,要是如蕭繁他們所說,那徐皓軒一個第四星系的人,怎么會跑到第七星系來,還做到如今的位置? 那徐皓軒所說的上面,到底是第四星系,還是第七星系? 事情變得越發(fā)的撲朔迷離起來。 作者有話說: 來了來了?。。?! 第50章 舊日相識 “已知,我們剛見到徐皓軒的時候,他穿著埃特制式的制服——埃特的代表色的確是白色沒錯?!?/br> 宇宙時代,人類將居住地劃分為八大星系,每一星系都有自己的代表色,例如第三星系波爾,代表色為紅色,而顏色越深、越純正,也越能代表其在所處星系地位的高低;戎唳他們初見徐皓軒的時候對方穿著純白色的制服,上面還別著代表軍事榮譽的勛章,一看便是埃特的人無疑,畢竟軍備事關重大,各星系都十分謹慎,是斷不會允許一個外系人進入的。 而他們又恰巧找到了一個刻著徐皓軒姓名首字母的純黑銘牌,讓人下意識便立刻聯(lián)想到第四星系的代表色——暗沉寡淡的黑,難道徐皓軒真跟第四星系有關系,那他又是如何進入到埃特的軍事體系里的? “先不說這個。”蕭繁把銘牌翻了個面,“這個K,是什么意思?代號……亦或者是什么的排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