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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來的?”何葭云吃驚地說,“他不僅把你們吃進(jìn)醫(yī)院,還把自己給吃、吃沒了?” “不是說,他是被蛇毒死的嗎?”孟千霖瞟了言知瑾一眼,“也不知道哪來的毒蛇。蘑菇頂多把人吃出幻覺,蛇才是毒死人的元兇。” 言知瑾抬眸,平淡地問:“警方cutexx已經(jīng)出通告了?” 孟千霖被噎了一下,哼了一聲,說:“打聽這點(diǎn)消息,算什么難事?而且我迷迷糊糊的時候,好像真的看到蛇了。很大,在房間里蠕動,身上好多只眼睛……” “你這是什么蛇,你這是被蘑菇毒出幻覺了?!焙屋缭拼驍嗨?。 孟千霖撇撇嘴:“幻覺也是在現(xiàn)實(shí)依據(jù)上的嘛。不是據(jù)說是圓斑蝰,圓斑蝰那個花紋,不像眼睛嗎?” 他銳利的目光射向言知瑾,挑釁地勾起嘴角:“再說了,還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圓斑蝰呢?萬一真就是個子很大,全身眼睛的呢?” 何葭云說:“哪有這種圓斑蝰?呸,哪有這種蛇?” “自然界里肯定沒有,人造的就不一定了?!泵锨Я赜朴频卣f。 “你覺得蛇是從實(shí)驗(yàn)室跑出去的?!毖灾懖惑@地說。 何葭云臉色微變:“你什么意思,我們怎么可能做這種事?!?/br> “我沒說是實(shí)驗(yàn)室的啊,”孟千霖翻了個白眼,“我只是說,人為。萬一是私人行為呢……??!” 他忽然尖叫一聲,往床頭縮,指著對面的墻壁,顫抖著驚叫:“蛇!” 其他人也跟著一驚,往那個方向看去。 可是雪白的墻壁上,除了電視,什么也沒有。 “哪有蛇啊?”何葭云安撫地說,“你看錯了。” “不、有蛇,”孟千霖抱著膝蓋,蜷縮在床頭角落,只從發(fā)絲縫隙里看前方,“好大的蛇,腦袋比我的頭還大,身子比我腿還粗,一道墻壁都不夠它身體的三分之一長,身上都是眼睛,不停地眨。它、它過來了!” 他又接連驚叫了好幾聲,用被子蒙住頭,一邊急促地呼吸一邊哭。 “沒……什么都沒有啊?!焙屋缭沏躲兜乜聪蜓灾?/br> 言知瑾瞥了氣定神閑的言虺一眼,說:“可能是蘑菇的毒素影響到神經(jīng)系統(tǒng)了?!?/br> 何葭云大為震驚,準(zhǔn)備叫醫(yī)生:“怎么可能?這也太可怕了。我去叫醫(yī)生!” 言知瑾按住她,給言虺使了個眼色,說:“應(yīng)該快好了。” 言虺打了個響指。 果然,被子里的孟千霖不再發(fā)抖。 過了十多分鐘,他慢慢從被子邊緣探出頭來,沙啞地說:“蛇……蛇被趕跑了?” “哪有蛇啊?!焙屋缭瓶扌Σ坏?,幫他坐起來,“你看,這里像有蛇嗎?” 孟千霖一開始抓著被子,頭都不敢抬,后來沒聽到可怕的嘶嘶聲,才勉強(qiáng)把眼睛睜開一條縫。 房間里整整齊齊干干凈凈,完全不像曾經(jīng)有巨物來襲的樣子。 他松了口氣,忿忿地把被子扔到一邊:“有人捉弄我?” “誰那么厲害,用這種東西捉弄你?”何葭云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腦門,“行了,好好休息吧。我看是你太緊張了。” “我還是覺得,那條蛇不一定是野外進(jìn)來的,”孟千霖冷冷地說,“還記得嗎?我們一進(jìn)別墅就把門窗關(guān)緊開空調(diào)了,圓斑蝰那么胖,怎么爬進(jìn)來?如果說它之前就在里面,那我們打掃房間的時候怎么沒有看到它?我們吃飯前,還玩了桌游,那么長時間,愣是一點(diǎn)蛇影沒看到?我就是覺得,這蛇,要么是人帶進(jìn)來的,要么就不是普通的蛇。” 長久沒說話的夏舒荷突然低聲說:“就算蛇是人放的,我也覺得他是個好人?!?/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112章 醫(yī)院病房陷入短暫的安靜, 只有消毒水的味道在空氣里游蕩。 夏舒荷說完話,就抿緊嘴角,捏著手里的水果。 連孟千霖也選擇了沉默。 何葭云的視線在幾個人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最后坐到夏舒荷旁邊, 握住她的手,知心jiejie一樣貼心地問:“你們聚會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口角嗎?” 夏舒荷沒有回答, 反而是孟千霖說話了:“我也沒想到, 他們鬧出這種事?!?/br> 他抓抓頭發(fā), 似乎是在用這種動作掩飾尷尬:“本來我沒準(zhǔn)備叫廖齊峰來,但是他纏著我, 還說有好東西要帶給我們分享,我就讓他去了。我當(dāng)時想,我們大部分人都是同學(xué), 互相認(rèn)識, 到時候要尷尬也是他尷尬。沒想到他還挺自來熟的?!?/br> “他該不會——是當(dāng)眾表白了吧?”何葭云痛苦面具。 “差不多?”孟千霖側(cè)著身子, 躲避她的目光, “吃飯前,我們玩了真心話大冒險。廖齊峰他抽到大冒險了。你別誤會啊, 我們很正經(jīng)的,就是讓他含情脈脈地對現(xiàn)場的一個人念土味情話而已。誰想到他不僅念,他還直接過去抱夏舒荷, 然后其他人就起哄, 叫他……叫他親夏舒荷……” 他越說聲音越低, 自己都底氣不足。 夏舒荷面無表情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原本就因?yàn)槭澄镏卸景l(fā)灰的臉色更差了。 “他這差得挺多的?!焙屋缭破ばou不笑。 “我也沒想到他這么不要臉??!”孟千霖坐直身體, 委屈地叫起來, “本來設(shè)計(jì)的懲罰尺度都不大, 可能是大家玩嗨了,又喝了點(diǎn)酒,腦子不太清醒,他呢,肯定早就等著這一刻,我記得他跟我說過,他還帶了一瓶好酒,準(zhǔn)備吃飯的時候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