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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要擺什么姿態(tài)?! - 扣扣是真的沒注意到別人,他就想著摘了花立刻回來給姨奶奶看到,等從姨奶奶懷里抬起頭,才想起來剛才似乎和什么人錯身而過了呢,還是很高的人。 他仰頭,好奇地問:“姨奶奶,剛才是誰呀?” 岑太太抱著他揉揉額角,想著江慕寒看到扣扣也沒反應,來問好也絕口不提扣扣的事情,心里想可能他或許還沒準備好給扣扣當爸爸,所以也就不再提他:“沒有誰,走吧扣扣,我們去把好看的花朵插在瓶子里?!?/br> “嗯嗯!”扣扣被姨奶奶抱住,有些好奇地朝著走廊轉角看了看。 好像是個很高的人呢。 有點像爸爸? 可是褲子是他沒見過的,不是他見爸爸那次穿的軍靴。 岑太太叫阿絮準備了小小的窄口花瓶,將花枝修剪一番后,讓扣扣擺弄插花玩。 扣扣抱著一個小小的可愛花瓶,雙手手肘撐在茶幾邊緣,語氣萌軟地問:“姨奶奶,拔拔呢?拔拔每天都很忙嗎?” “嗯,很忙?!?/br> 岑太太想,要不然她去看朋友時,索性將扣扣帶上,省的讓陛下照顧不周,回頭孩子心里鬧情緒,反而不好。 真要叫他們相處,也可以等以后再說。 岑太太揉了揉扣扣軟軟的嬰兒帽:“扣扣想爸爸嗎?” “嗯!”扣扣雙手抱著小花瓶,揉了揉外面浮雕的小鳥兒,烏溜溜的大眼睛轉啊轉,“姨奶奶,扣扣可以把這個送給拔拔嗎?放在拔拔的桌子上?!?/br> 他擔心姨奶奶不同意,繞到茶幾那一頭揪住姨奶奶的袖子輕輕地晃,“姨奶奶,好不好?好不好?” “好。乖孩子。真是有心了。”岑太太揉揉他的小臉頰,指著他手里抱著的小花瓶和花枝,“讓阿絮阿姨幫你送過去,好不好?” 扣扣點點頭,轉過身,雙手捧著花瓶。 臉蛋上難得是一副慎重的小表情:“阿姨,你要給拔拔哦,說……說是扣扣送的小禮物哦!” 他有些害羞地將臉蛋埋在姨奶奶的手臂上,額頭輕輕地蹭了蹭。 岑太太心都化了,摟住小扣扣。 - 攝政廳,江慕寒剛進去,就接見了一位軍政大臣。 對方是來斥責第九軍團的指揮官唐郁森在軍團管理上有問題,說的是唾沫飛濺、情緒激憤,仿佛唐郁森開著軍艦炸了他家的臥室。 其實不過是唐郁森這些年晉升過快導致的積怨,每過一段時間就有一些仗著自己是老貴族的大臣到江慕寒面前抨擊他的所作所為。 江慕寒聽得耳朵起繭子,加上剛才被“冷落”了一下,心情極度不爽,等這位舊貴族出身的、垂垂老矣的大臣說到一半,他拿起桌上的一本舊書,當著大臣的面狠狠地砸向他。 大臣受到驚嚇,惶恐不已,慌忙接住這本書,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陛下?您這是什么意思?” “你們這些人——” 滿臉肅穆的江慕寒氣勢冷傲,坐在寬大的椅子中,狹長的雙眸投射出寒光,語氣是如冰窖般森冷, “我看在父親的面子上,給足你們這些人面子,但你們現在要蹬鼻子上臉,要我徹查唐郁森?怎么了?您已經年邁至此,記憶衰退得都不記得唐郁森是我江慕寒親手提拔的?他怎么一步步升的職位,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成為第九軍團的指揮官,難道我不比你們這些老東西清楚?!” 拄著拐杖的大臣嚇得步步潰退,手里拿著的那本書嘩啦一聲掉下去,額角陡然冒出一粒豆大的冷汗。 咆哮聲從攝政廳穿出來時,門外的侍衛(wèi)都顫了顫。 剛好阿絮走近,侍衛(wèi)得知她的來意后,瞪了瞪眼,卻也只能硬著頭皮敲門。 “陛下,岑太太身邊的阿絮在外等候?!?/br> 廳內,副手急匆匆地回應:“先在外面等候,陛下有事?!?/br> 阿絮溫聲道:“陛下,是小殿下摘了鮮花讓我送過來?!?/br> 正在與軍政大臣對峙的江慕寒,修長的手掌搭在扶手上,神色瞬間放緩了,語氣異常柔和地對副手道:“去拿進來?!?/br> 副手心道這花來得時機太妙,他連忙拿進來放在辦公桌上,毫不吝嗇地夸贊道:“一看就知道是小殿下從花束里選了最好看的一枝送來的,有三朵花呢,真不錯,就跟小殿下一樣,是小幼崽里最可愛的?!?/br> 江慕寒的冷眸微掀眼簾,不假辭色地道:“怎么你是要準備對著這朵花寫一篇詠嘆詞嗎?” 副手:……怎么我夸還不行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 Junie扔了1個; 幾勺奶酪 2個; -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暗號照舊 107瓶; 幾勺奶酪 40瓶; 茄子胡蘿卜和香菜 20瓶; yiuyiu 12瓶; 星星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章 扣扣特別喜歡看姨奶奶織毛線,尤其還是給他織帽子,他騎在小木馬上搖搖擺擺地玩,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姨奶奶的指尖動作,既新奇又特別。 岑太太時不時看看他,笑著問:“扣扣以前沒有見過老師織東西嗎?” 扣扣的下巴靠在小木馬的頭頂,歪著小腦袋想了很久,而后搖一搖:“沒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