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頁
書迷正在閱讀:時(shí)代狂流、帝國分配的幼崽有點(diǎn)萌、卻邪令、帝國國寶級藥膳師[直播]、脫軌(炮友H)、拼圖碎片(NPH)、那座自然博物館、離婚后被多個(gè)渣男給上了(H)、龍凰不滅訣、狐貍愛撒嬌
不審么? 外頭可有這么多百姓看著呢? 師爺見他不語,怕這新來的愣頭青不知事情輕重,忙小聲提醒道:“大人,這國師很得貴妃娘娘看重,不是一般人……得罪了他,怕是影響大人將來的仕途?!?/br> 京兆尹微微嘆息,亦低聲道:“審都不審直接將人放了,豈不是直接坐實(shí)了他不一般。到那時(shí),外頭傳得風(fēng)風(fēng)雨雨有鼻子有眼的,可比不審嚴(yán)重多了?!?/br> 師爺愣了愣。 好像有道理。 又聽京兆尹道:“照你的了解,國師可能干那種事么?” 師爺堅(jiān)決地?fù)u了搖頭:“不可能。” 開玩笑,國師要真是這種yin邪之人,什么樣的女人沒有?這小尼姑模樣也不過是清秀,算不得絕色,為這樣的女人冒這種險(xiǎn),他覺得不可能。況且,國師平日里還是很仙風(fēng)道骨的。 “那不就得了。審理一下,發(fā)現(xiàn)是誤會,才能了結(jié)這莫須有的風(fēng)波。杜平啊,堵不如疏,你要記著這一點(diǎn)?!本┱滓Z重心長地道。 杜師爺點(diǎn)點(diǎn)頭:“大人教誨得是?!?/br> 到此刻,他才有點(diǎn)敬佩起這位新上任的府尹大人起來。 京兆尹將手下忽悠了一通,眸光微微閃爍。他在地方上是什么樣的人,陛下不會不知道,偏偏調(diào)了他入京,還曾專門找他說過話,可見,陛下是要他穩(wěn)定京都,而不是像前頭那個(gè)只知道諂媚貴人的懦夫,連宰相門前的管事都不敢動。 他是一柄劍,所以,他就要當(dāng)膽大包天的青天。 至于貴妃那頭,倒無需太顧忌。陛下沒有準(zhǔn)備放權(quán)的意思,甚至還在不斷培植新的孤臣,可見,那位還有的等。 念頭一定,京兆尹輕咳一聲,一拍驚堂木:“升堂!堂下所跪何人,因何事而擊鼓?” 壽清震驚地看向杜師爺,后者卻朝他使了個(gè)眼色,示意他安心。 杜師爺心頭暗想:照大人的說法,若能安然無恙地將此人摘出來,國師該感恩才是。 見狀,壽清壓下心頭的煩躁,凝眉不語。 有幾個(gè)膽子大的山民便紛紛上前來,你一言我一語的,道瞧見他二人拉拉扯扯地從小門出來,又道瞧見那宅子里面火光沖天,不知是不是有人被燒死了…… 京兆尹聽得頭痛,道:“你們誰是苦主?叫本官聽誰的好?” 山民們聞聲互相對視,旋即不由自主地都退了一步。 苦主?他們算嗎?好像不算吧。 他們就是俠肝義膽,路見不平而已。 退避過后,一個(gè)面色黝黑的小伙子又被顯了出來。他悶悶地道:“稟大人,草民覺得這道士在山上放火是想煉邪丹!我們都是苦主!” 成靈本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一聽這熟悉的聲音又氣不打一處來。 這小子看著老實(shí)巴交,和他爹給自己安上了救命恩人的帽子,結(jié)果這關(guān)頭就屬他跳得最歡,什么話都說得出來。 志怪雜談看多了吧! 她氣得漲紅了臉,下意識地反駁:“休要胡說,不過是丹爐意外起火,什么邪丹!” 此言一出,圍觀的百姓嘩然:“還真是在煉丹啊!” “這道士,怎么跑人家家里去煉丹了?” 壽清眉心一跳,暗罵那成靈愚蠢至極。 原本只需要撇清他們之間并無通jian之事便是,偏偏要扯什么丹爐,豈非很容易牽扯到他們的大事上去? 果然,聞言,京兆尹瞇了瞇眼睛,詢問道:“道長,你緣何在人家家里煉丹?你與這還俗的僧尼,又有何關(guān)聯(lián)?” 壽清心里直嘆氣,想了想,編造道:“這后山上有許多靈藥,貧道采了些藥草,途中不慎受傷,見這戶人家家里有丹爐,便借用一二,想著煉成或可盡快治好傷。誰知這丹爐是個(gè)不頂用的,煉到一半就炸了,反倒讓傷勢更重了……這戶人家的女主人怕貧道賴上他們,便急著趕走貧道罷了……” 其中真假參半,這壽清講得有聲有色,一些后來的京都大街上的百姓,倒是有幾分信服。 “原來是這樣?!?/br> “怪不得拉拉扯扯,是怕碰瓷啊……哈哈。” 但也有人心存疑慮:“欸?剛才是不是從那宅子里跑出來一個(gè)女人,說這道士煉邪丹?人呢?” “沒瞧見啊?!?/br> 堂下的壽清目中閃過一絲笑意。 他方才回頭看得分明,仙安觀的人聽到動靜,將偷跑出來的靜南抓回去了?,F(xiàn)下沒有苦主,靜南的事,且翻不起風(fēng)浪來。 看到了那一幕的百姓都在低聲交談,可他們多少也知曉了,這府尹老爺是要聽苦主的話的,講證據(jù)講人證的,也沒敢冒頭說這件事。 京兆尹微微斂眉,問成靈:“事實(shí)當(dāng)真如此么?” 成靈忙不迭點(diǎn)頭,裝出慚愧的神情:“確實(shí)是我家丹爐年久失修,我夫君又想賺這道士幾個(gè)錢……” 有人鄙夷。這尼姑還俗之后,竟也是一身的銅臭氣,也不干什么好事。 不過這些顯然不能成為京兆尹扣押他們的理由,聽了這一通亂七八糟的事情的京兆尹只覺得白費(fèi)他半夜被人叫起來的精神了,他沒好氣地開口:“既然都是一場誤會,那本官宣布堂下二人無罪,退堂……” 壽清大松一口氣,正準(zhǔn)備站起身來,卻聽外頭一陣喧嘩,有人忽地從擁擠的百姓當(dāng)中分出一條道來。 來人身量修長,緋紅的飛魚服,外系玄色大氅,眉眼盡顯鋒芒,他一進(jìn)來,滿堂俱靜,卻見來人看著地上跪的壽清,眼中有意味不明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