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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種貨真價實的二代,不賭博,不吸|毒,不參加群|交派對,不拿身份壓人,不開跑車肇事逃逸,每天跟我們一塊吃吃喝喝,過日子,很難得的。現(xiàn)在周圍全是阿諛討好的人,有缺點除了我們敢說,其他人都是懷恨在心了。 喻遙被貓壓得肚子有點疼,把它放下去。 有點奇怪,現(xiàn)在說起賀晉平像一個陌生人,跟自己沒什么關(guān)系。談戀愛,也像是上輩子的事。 又玩了會,周煜上了樓,喻遙繼續(xù)曬太陽,直到阿姨在門口叫開飯才上去。 喻遙拉開凳子坐下,簡歇一直喝酒,渾不在意,邊喝邊拉著人家長里短,把這幾個人的工作履歷都問了一遍,才看向喻遙:你知道我是誰嗎? 喻遙說:大概吧。 簡歇說:賀晉平是我前男友。 原來如此。喻遙點頭。 對我不感興趣?簡歇撩了撩頭發(fā),這個姿勢她做的很風(fēng)情。 喻遙笑了一下,打算囫圇過去這個話題。 你跟他在一起幾年了???簡歇夾了筷牛rou,她吃飯也很隨性,半截長腿貼著黑絲,蜷在椅子上。 賀晉平臉色陰沉下來了。 喻遙不想回答這么尷尬的問題,笑了一下。 喲,不告訴我?行吧。我跟他在一起兩年。他爸媽那副樣子,現(xiàn)在想起來我還生氣。她笑了笑,有些耿耿于懷。 喻遙假裝沒聽清,又囫圇地笑了一下,想找機(jī)會下桌。 你光笑什么?說話??!簡歇以為他在看賀晉平臉色。 喻遙收起了笑容。 看你呆呆傻傻的,性子很軟,賀晉平就喜歡這樣的。他之前以為我也是,可我不是。 喻遙郁悶地出了口氣,她自顧自回憶以前的事:賀晉平就是這種男人,在一起時總覺得他不黏,不甜,不體貼,但分手了又一直想,很難忘掉。 滿桌子的人都沒說話,自從簡歇一來,仿佛吸走了所有人的活力。 眼前遞來一瓶啤酒,簡歇說:會不會? 喻遙給自己倒了半杯,端著放到嘴邊慢慢喝。 簡歇一邊喝酒一邊吃rou,很漂亮纖巧的臉,應(yīng)該是狂吃不胖型:他以前什么都不會,什么都是我教的。接吻,擁抱,告白,對他來說好像很不可思議,嗯她停頓了一秒,還有SEX。 她的話里有遺憾和不甘心。幾年前,她作為一個漂亮規(guī)矩的女孩,愛情陰差陽錯被粗暴地打斷。幾年后,卻是一個更沒資格的男人取代了她的位置。 但她還不知道,現(xiàn)在兩個人都吹了。 喻遙把啤酒喝到底,提起瓶子又倒:其實我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 簡歇嗤笑,好像很懂他:你沒必要對我有敵意,我不打算跟你搶。 賀晉平起身踢開了凳子,到陽臺點煙。 簡歇好像喝醉了,湊近:你見過賀晉平哭嗎?她露出那種被刺痛的微笑。 喻遙捏著瓶子:我不想聽。 分手那天晚上,他到宿舍樓找我,燈光照在他臉上,眼睛里全是淚水。他想跟我復(fù)合,纏了半年。 喻遙歪了下頭:我不想聽。 你不知道他那時候多愛我。 喻遙從椅子里站起來了,右手拎著啤酒瓶,哐!所有人都沒想到,酒瓶會重重砸上桌面。 桌子完好無損,啤酒瓶咔嚓碎了,支棱的玻璃碎片撒了一地,散發(fā)寒芒的尖銳利片從瓶口突起。 簡歇驚訝地往后退,她男朋友立刻站了起來,直勾勾盯著喻遙。 賀晉平也被這動靜吸引了目光。 喻遙放下啤酒瓶頸,張開右手抹上餐桌,抓了一把碎的大小不一的玻璃,面色平靜地攥緊。 蒼白皮膚上的血管逐漸猙獰。 不斷用力。 血沿著指縫往下流。 一桌子死寂。 喻遙松開手,手掌朝下,帶血的玻璃碎屑往下掉,但更多的扎進(jìn)了rou里,一塊三指寬的玻璃勾著rou,搖搖欲墜,血往下流。 喻遙看向周煜,輕言細(xì)語道:我手受了點傷,麻煩你送我去一趟醫(yī)院。 看向桌上的人,失陪了,各位。 周煜臉色刷白,慌慌張張站起身,點頭:這就走 賀晉平怔了怔才回過神,沒法再掩飾,匆忙從陽臺過來,想拉住他的手查看傷勢。 喻遙左跨躲開,抬頭看了他一眼,只一眼,賀晉平伸出的手忽然僵硬了。 喻遙回頭到屋里拿起早已經(jīng)收好的行李箱,往樓下走。周煜拿著車鑰匙走在背后。 腳步聲消失,滿桌人恍然:賀晉平!你還不去追?。?/br> 但賀晉平在原地一動不動,臉上只一種驚醒的情緒。 只有他看到了喻遙剛才眼睛里的空無一物,怨恨也好,委屈也好,為什么是平靜?僅僅一晚上,好像很多事情變得不對勁了。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更新晚了。感謝在2019-12-10 23:59:49~2019-12-12 00:42: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效顰爾、鰻魚藍(lán)莓醬 1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