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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這做賊似的兩位青年,服務生腦海里瞬間閃過無數(shù)個八點檔狗血劇,當即笑顏瞇瞇地接過錢,識趣地走了。 顧曜拉著親哥悄咪咪地隔了趙女士一桌的位置落了座。 得虧這家咖啡廳燈光打的好。 昏昏沉沉的光線,外加上特意隔開的擋板和綠植,離的遠一點,連顧曜都看不清顧淵的臉長啥樣,自然二人悄悄落座,也沒引起旁邊人士的注意。 顧家兄弟倆深知趙女士的性格。 從昨天早晨鬧的十分不愉快開始,顧曜就將顧淵趕了回去,任憑趙女士怎么旁敲側擊,一口咬死了‘我當初小孩子心性,節(jié)目都是演著玩的’、‘哥哥和辛嬈感情很好,我一直把人當未來嫂子看待’之類的話語。 實在哄地不耐煩了。 顧曜也是站親哥這一頭,時不時刺她幾句。 而以往趙姝雅回國,哪次不是大的任勞任怨,忙前忙后,小的甜言蜜語,花式哄人? 這次她擔心小的,特意回來一趟敲打敲打,結果還反被顧曜說了一遭? 自從結束第一段糟糕婚姻后的趙姝雅女士哪里受過這種氣,頂多憋了一天,她就忍不下這口氣,隔天就找上門去了。 顧曜見狀不對,可不就連忙給親哥通風報信,兩人做賊似地跟了過來么。 “哥!她們怎么誰都沒說話???” “是不是我們這位置太偏了,聽不到?” 黑衣黑帽的青年坐在沙發(fā)椅上恨不得化身長頸鹿,把耳朵湊那一桌旁邊才好,比起蠢弟弟,顧淵要沉穩(wěn)的多。 他側頭望了過去,恰好能夠看到趙姝雅的半邊側臉,搖頭道:“急什么,沒那么快。” 要是速度有那么快。 趙女士今日也就不會如此盛裝打扮了。 越是生氣。 她反而越坐得住。 站在道德、利益、情感的最高點上的勸說才是她的作風。 “哥,你怎么就一點都不急啊?”顧曜跟看怪物似地看他,火急火燎道:“你也就不怕她真的把你倆拆了!” “她做不到?!?/br> “要真是這樣,那你跟過來做什么?” “……” 顧淵裝作沒聽見似的,端著酸澀泛著點苦味的檸檬水喝了下去,指尖敲擊著桌面,泄漏了一些別樣的心緒。 顧曜白了他一眼,急忙豎起耳朵聽著那邊的動靜。 · 從見面第一眼,趙姝雅就覺得自己這個女孩子氣場不對,八字不合。 再看看來的地方…… 嗤。 一個破爛的咖啡廳?! 好歹自己也是顧淵的母親,第一次見面竟約的這種破爛地方,對方壓根就沒有把她看在眼里! 嫌棄地再三用紙巾擦了擦桌子,趙姝雅悠悠開口道:“聽說你跟顧淵已經(jīng)在一起有三四個月了?” “對,錄節(jié)目的時候認識的?!?/br> “一見鐘情?” 趙姝雅冷不丁地冒了四個字出來,恰好是網(wǎng)上給辛嬈和顧淵二人取的CP名。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辛嬈笑了笑,落落大方地應了句,“是的,初見時的確被阿淵的顏值給吸引了,用網(wǎng)友的話說,他長在了我的審美點上。” 來的時候,趙姝雅肚子里的火氣已經(jīng)累積了不少,如今看著對面的那張笑臉,趙姝雅心里愈發(fā)不舒服,話題一轉(zhuǎn)道:“我看不止是顏值這么簡單吧?!?/br> “這是何意?” 辛嬈順勢反問,臉上掛著淡淡的笑。 乍一見,連嘴角上翹的弧度,竟與顧淵有那么幾分相似! 本來趙姝雅還想再等一等,等到對面女孩子憋不住氣了再‘好言相勸’一番,可如今見著那個相似的笑容,以及近日處處受氣的情形,她就忍不了了。 隨身帶著的小挎包往旁邊一放。 趙姝雅抬手理了理秀發(fā),露出手腕、脖頸、以及明顯是一套色系的寶石首飾,冷聲道:“有些事裝傻就沒什么意思了?!?/br> “辛小姐,我是看過你與我兒子小曜錄制的那檔綜藝,從頭到尾,一個細節(jié)都未曾落下,在節(jié)目里,你這左右逢源的功力看著倒也不像是短時間內(nèi)修煉成的?!?/br> “能勾得小曜五迷三道不說,最后還把顧淵勾到手,想來在這方面,辛小姐也是有一套?!?/br> “能惹得兄弟二人反目,也算是辛小姐的本事,就是要過我這一關,我是不同意的,畢這門不當戶不對的,有些事情也得趁早說明了比較好……” · 趙姝雅有條有理的說明來意。 針對這位辛小姐,她可是有一大堆意見要勸的。 先不說別的。 光是她當眾拒絕顧曜那一條,在趙姝雅這心里就過不去。 拋開她后面二婚生的孩子不說,第一段婚姻里面,顧曜是她最喜歡的一個兒子,優(yōu)秀帥氣且多金,在節(jié)目里受到幾個女孩子的青睞。 可眼前這個女孩子竟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對方當眾拒絕了顧曜,轉(zhuǎn)頭對著顧淵告了白?這一點趙姝雅根本無法理解。 辛嬈:“……?” 聽著對方的關注點莫名其妙地變成了顧曜,辛嬈很是干脆地打斷道:“抱歉,我以為我們談論的是我跟阿淵的事情,還是說,你其實更希望我當初接受顧曜的告白?” 趙姝雅眼神頓變,“當然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