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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圖南敲手機的手一頓,抬起頭來看他。 行,剛甩開一個,又來一個。降下來車窗,任由晚風吹散了車里的煩悶,說道:“我一時口快。今天沒興致。貿(mào)貿(mào)然把你帶出來,是我的不是。錢轉(zhuǎn)給你了,你去哪兒我找人送你回去吧?!?/br> 沈圖南這么說,小青年就都明白了,再死纏爛打反而招人嫌了,他可不像剛剛那個瘋子不招人待見。 于是小青年老老實實的報了位置。 代駕來得很快。 先把小青年送了回去,才送沈圖南回家。 到家的時候時間還早。李星河突然出現(xiàn),把沈圖南的原本清明的心思全攪和亂了。他現(xiàn)在回家,也無事可做。圖也不像話,連個聊天兒的人都沒有。 他煩躁的搓了搓腦袋,只好不甘心的去洗澡然后上床睡覺。 在即將睡著之前,嘴里都還在嘟嘟囔囔的罵人。 李星河那個死渣男。 他眼睛一閉,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一宿夢里全是那個死渣男,一會兒是他摟著自己卿卿我我,一會兒是他們兩個只見突然冒出了一個杜臨竹,再一會兒又夢到了高中時期,他摁著沈圖南逼他寫檢討。 第二天起床,沈圖南頂了兩個大黑眼圈子。 更煩了。 第八十一章 擺脫不掉 破罐子破摔的李星河,比畏畏縮縮避人的李星河更讓人頭痛。 自從在酒吧里受了刺激之后,李星河似乎進化了一樣,沈圖南每天晚上去Y都能看見他在門口堵人。 他也不干什么,沈圖南坐哪兒,他就在不遠處跟著,也不搗亂,就是目光灼灼盯著沈圖南看,像是兩道行走的激光槍一樣。 沈圖南也想無視。 他試圖放松自己,就像是平時那樣,但是他每次動一下,就感覺身上粘了異常明顯的視線。沈圖南頭一次知道那些人描述視線宛如實質(zhì)化的修辭,居然不是夸張。 連著一個星期,李星河像是來這里定點上班打卡一樣。 沈圖南實在做不到在另外一個人的目光下和別人摟摟抱抱。他只能悶悶不樂呆在卡座里喝悶酒。 就算有來找他搭訕的小可愛,也都被身邊李星河這座兇神惡煞的大門神給嚇跑了 總所周知李星河這個小東西有兩副面孔。當著沈圖南的面,各種憨厚老實,各種乖巧委屈,暗暗在小本本上把還敢大著膽子來找沈圖南的人都一個一個記下來,轉(zhuǎn)頭就不當人的各種眼神恐嚇,身高壓制,金錢驅(qū)散。 結(jié)果就是,沈圖南身邊居然成了無人區(qū),他來Y卻只能一個人喝酒。這就是李星河這個陰險小人的目的吧!沈圖南氣得七竅生煙,不得不主動去找李星河交涉。 “你究竟有完沒完?”沈圖南仰頭一口氣干了杯子里的雞尾酒,玻璃杯重重往桌面上一嗑,擦了擦嘴角的酒漬,一臉壯士斷腕的悲壯朝李星河走了過去。 他眼尾被酒精激得有些紅,惡狠狠的盯著李星河,說道:“你究竟想怎么樣?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李星河你捫心自問我待你不薄吧?你至于這么膈應人嗎?” 李星河眼里有點兒受傷,變魔術(shù)一般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小面包,塞給了沈圖南,避重就輕的說道:“你喝了好多酒,胃會難受的。墊墊?!?/br> 小面包是沈圖南以前最喜歡吃的牌子和口味,甜而不膩入口即化,像是剛烤出爐的一樣軟糯,帶著一點點回味悠長的奶香。 “我不餓?!鄙驁D南不耐煩的把小面包塞回給了李星河。 李星河也不逼他,又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一杯蜂蜜水,問他:“那要不要喝點蜂蜜水解解酒。” “不要,我沒醉,我不喜歡蜂蜜的味道?!鄙驁D南拒絕道。 李星河反手又從身后掏出了一小捧花束,是黃玫瑰和初雪草,味道在一堆酒精和香水彌漫的場合里顯得特別清新。 李星河把花塞到了沈圖南手里,小心翼翼觀察著他的表情,見他沒有很明顯的厭惡或者是恨意,明顯松了口氣。 他搓著手手,說道:“之前答應你的花束。我想了想,還是親手送到你手里最好。” 沈圖南看著手里的花,有些失語。 半響后,開口道:“李星河你特么是哆啦a夢???你出門兒都帶了些什么東西在身上。還有我工作室這些天每天一捧的花果然就是你送的吧?” 他說呢,怎么這個月天天丁蕊都說工作室的儲物箱里有一捧花,署名還是沈圖南。他頂著全工作室小姑娘小伙子八卦的眼神,壓力很大的好不好。明明他現(xiàn)在是個尊貴的單身貴族。 李星河沉默不語,乖乖看著沈圖南。 沈圖南一咬牙,將花束摔到了他懷里,想起了他來找李星河說話的初心,被他一直打斷,好懸給忘記了。 “你能不能不要總跟著我了?你堂堂一個總裁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嗎?你很閑嗎?你放過我行不行?”沈圖南看著他微微有些無語。 他不明白,怎么總有人喜歡弄丟了的東西。正兒八經(jīng)認認真真跟他談戀愛的時候他不要,他畏畏縮縮他不敢承認。現(xiàn)在鬧掰了,他倒是恨不得鬧得人盡皆知,回頭草這種東西,真就這么香嗎? “我沒有?!崩钚呛佑昧δ笾粊G回來的花束,小聲說道:“我很想你,我就想看看你。我沒有打擾你生活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