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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河的電話追了過來,沈圖南想都沒想就掛斷了,轉(zhuǎn)手給李然撥了過去。 “欸,老沈啊,你自己乖一點兒哦,我接個電話?!崩钊环泡p了聲音哄著,顯然不是在和沈圖南講電話。 沈圖南一陣無語:“你又在床上?你真不怕死床上?” “嘿,你怎么回事兒今兒說話這么沖呢?”李然連忙否認(rèn)道,“話可不能亂說,我可是幫我大表姐帶孩子呢。小胖娃娃,粉嘟嘟的,那我不得哄哄嗎。你聽聽你說的那是什么話。思想齷齪?!?/br> 沈圖南懶得和他扯皮,語氣有些著急:“杜臨竹不是你們公司的嗎?趕緊找個由頭把她喊過去,開會,談話,什么都行。” 現(xiàn)在一想到李星河和杜臨竹兩個人獨處他就渾身難受。不樂意他過去,他就不過去了,辦法多得是,他沈大少爺就沒有被難住的時候。 李然“嘖”了聲,老神在在的念叨著:“這說什么呢,法定假里呢,我們怎么能隨隨便便把正在休假的員工招呼回來了,那多不人道。老沈你是有什么急事兒不成,展開說說,我給你支一招?!?/br> “我不想聽你廢話。”沈圖南說道,“你明年一整年的項目經(jīng)費我包了,你就說能不能招呼吧。” 李然油嘴滑舌的說辭卡了一下,立馬拍著胸脯答應(yīng)。 李然家里不太同意他做這一行,李然完全是出來單干,經(jīng)費什么的都要自己解決,其實多少有些緊巴。像是沈圖南這么財大氣粗的冤大頭,可是不好找了。 不出五分鐘,李然就給他回了電話,信誓旦旦的跟他說辦好了,杜臨竹已經(jīng)在回公司的路上了,為了確保她不是口頭敷衍,還讓她經(jīng)紀(jì)人和她開了視頻通話,確定是在往回趕的路上了。 第三十七章 艾瑪~老熟人啊 “嘖?!崩钊话欀碱^,一臉嫌棄的把自己面前的氣泡酒推給了沈圖南,“你這好久不來,好容易出來這么一趟,能不能別抱著你那罐兒旺仔牛奶喝了?” 沈圖南面前堆了十幾罐空了的旺仔牛奶,板著張臉看起來悶悶不樂的,手繞過了那瓶五顏六色的氣泡酒,將罪惡的手伸向了下一罐紅彤彤的牛奶。 被李然一手摁住了。 “我的祖宗,你好歹說句話,你是打算給我表演一個醉奶嗎?”李然打死都沒想到他有一天會看到沈圖南在他面前郁郁寡歡借奶消愁。 好不容易把人約出來,結(jié)果就在那兒一罐接一罐的灌奶,快要把人家店里拿來調(diào)酒的存貨喝完了。吧臺的調(diào)酒師看他的眼神都不對勁了起來。幸虧那小屁孩兒今天沒有班,不然指不定還要嘲諷他兩句。 沈圖南被他攔住了,心里頭那股煩悶勁兒本來就沒地方撒氣,兩手一抄環(huán)抱在胸前往后一靠陷進了兩個抱枕間柔軟的縫隙:“你約我出來,還不讓我喝東西?” 李然一看他這個熊樣就知道他是怎么一回事兒,頭疼的捏了捏眉心,說道:“哎呦老沈,那你來酒吧干什么,咱直接找個奶茶店嘮得了唄,我這帶你出來解解悶,大過年的,沒必要給自己添堵。你要是真的煩那個杜臨竹,我就把她開了總行了吧?!?/br> “不要?!鄙驁D南想都沒想就拒絕道。開玩笑,要是把人開了,下次遇到這種情況沈圖南還怎么拿捏她。他又不是傻子,那種一時之快可圖不得。 Y沒到夜場的時候算不上多吵鬧,也勉強算得上是個清吧。沈圖南在昏暗的燈光里找到了一點以前游戲人間的感覺。 不過一年不到的功夫,他就已經(jīng)對這種感覺很陌生了。在光線的遮掩下,藏著許多的刺激和澎湃,可是沈圖南只覺得昏昏欲睡。他有些想念李星河那個平平無奇的房子,里面有明亮但不刺眼的光線,空氣中永遠(yuǎn)彌漫著淡淡的,香甜的類似于石榴香味,里里外外都是生活的痕跡。 比OEGY里的居無定所,隨浪漂泊要更有吸引力的多。 他每次下樓的時候都會順手帶一包狗糧放到樓下的投喂點,每次準(zhǔn)點下班回來的時候都會碰到鄰居家的小朋友放學(xué),每次餐后可以在小區(qū)的水榭林間和李星河慢慢踱著步子消食。那才是沈圖南喜歡的生活,相比十幾年的喧鬧,用短短幾個月就贏走了沈圖南的全部歡喜。 他又想到了李星河對他撒的那個謊。 怎么也想不明白,對方為什么要騙他。除了那個他不愿意去想的答案。如果是那樣,他寧愿不明不白的將這件事情翻過去,以后不再讓杜臨竹接觸到李星河。 “大然,等她和李星河這一期的合同期滿之后,把她換掉吧。換一個老實一點兒的。” 李然不讓他喝奶,他又不是很想喝酒,從桌上摸了根兒煙,點了火,捻在指間慢慢的抽著,瞇著眼隔著煙霧慢慢的說著。 他很少抽煙。 甚至于有些討厭那股尼古丁沾染在衣物上的味道,于是只抽了兩口,便沒了興致。 “行?!崩钊灰豢诖饝?yīng),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摸出了塊兒薄荷糖丟給他:“心情不好,飆車去?。孔罱屡艘惠v小跑車,一直放在庫里沒動過呢,今兒正好。” 沈圖南把糖丟進嘴里,白了他一眼:“喝了酒還開車,你瘋了?還是你也想進去呆兩天?到時候我可不去撈你?!?/br> “你不沒喝嗎?”李然滿不在乎的說道。 沈圖南搖頭:“我可不,開車多累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