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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來他還是失算了。 裴書突然有些懷念和陳江游做同桌的日子。 他有點想回去。 裴書伸出一只手,按著葉離步的頭,把他的臉按在了桌子上:“你先別說話,讓我冷靜冷靜?!?/br> 葉離步臉朝著他,笑得肆無忌憚。 裴書忍無可忍,在他的頭上猛地揉了揉,把他的頭型揉成雞窩,才松開了手。 葉離步挺直身體后,把頭發(fā)整理好,就聽到了社磊說:“好了,現(xiàn)在把你們的東西拿到現(xiàn)在的座位上,動作輕一點,隔壁班還在上課?!?/br> 裴書聽到老班的指揮后,從最后一排擠回了第二排。 雖然社磊說動作輕一點,但高中的書太多,就算想輕也輕不了多少,裴書來來回回了三趟,才把書全部搬過來,在途中,他還差點和幾個同學(xué)撞一起,路途不要太兇險。 等裴書再次坐到座位上,已經(jīng)是二十分鐘之后的事情了。 “看看?!迸釙檬种复亮舜寥~離步的胳膊:“物理五三,王后雄,薛金星,還有物理每單元的配套題……總之,能在市面上買到的題,我都有一份?!?/br> 葉離步突然覺得看到了另世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最后只能無奈的抱拳對裴書說:“書爺,辛苦?!?/br> 裴書也抱拳:“離哥,同苦!” 換完座位后,社磊照例總結(jié)了一下這次月考的情況,又說還有將近兩年的時間,時間不長不短,但兩年的時間,足夠一個人做出很大的改變云云…… 總之都是一些大家都明白,但不見得有多少人放在心上的話。 橫城七中的晚自習(xí)是從晚上六點開始,六點到七點沒有具體的科目,七點到八點半會有一門課的老師來督導(dǎo)自習(xí)。 今天晚上是物理自習(xí)。 物理老師四十一二歲,和大多數(shù)搞物理的同志一樣,他的頭發(fā)很稀松,搞不好能數(shù)的出來他頭上到底有幾根頭發(fā)。 他端著白色瓷杯,慢悠悠地走進了教室。 從教室后門到前門,走了半分鐘。 裴書覺得他們班老師也很奇葩,除了嚴苛的語文老師和年輕尚有斗志的英語老師外,其他幾門課老師都好像是過上了老年人的生活,一個個步伐悠閑,仿佛動作慢一點,頭上的頭發(fā)就能少掉一點。 裴書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又瞥了一眼新同桌的頭發(fā),然后暗暗慶幸。 還好還好,兩人的頭發(fā)都屬于多的讓人羨慕的那種。 尤其是葉離步的頭發(fā)最讓人信服,畢竟他物理滿分也沒見掉多少頭發(fā)。 正想著,葉離步用手指在他的桌面上扣了扣:“盯著我的頭想啥呢?” 裴書收回視線,也不介意把自己心中所想告訴葉離步:“在想我短期內(nèi)應(yīng)該不會掉多少頭發(fā)。” 葉離步聽到他的話后,往他的頭上一看,半響后,憋出一句:“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說不定這一年你的頭發(fā)就掉沒了呢?” 然后,他就被裴書毫不留情地再次按向桌面。 這談話太不愉快了! 裴書咬著筆,開始奮筆疾書做物理。 決心把葉離步個沙雕忘在腦后。 高二七班一些比較喜歡八卦的學(xué)生在短短幾十分鐘,看到裴書把葉離步按在桌子上兩次,頓時覺得他們書爺可能就是為了去找離哥晦氣,才和他坐在同一張桌子上。 二十分鐘后,裴書還是向物理屈服了,他再次伸出食指,在葉離步的胳膊上戳了戳:“離哥,這道題咋做?” 葉離步低聲笑了笑,從他手里拿過自動鉛:“我直接在書上寫了。” “嗯。” 葉離步雖然是物理學(xué)霸,讀個題差不多就能心算到最后一步的那種,但為了照顧他這個學(xué)渣,步驟一步?jīng)]省,還給他找了幾道例題讓他做。 開始的幾道題依然有些卡,但到了自習(xí)最后十幾分鐘,裴書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能輕松自如地做出一道物理題。 怪不得葉離步會這么搶手。 裴書默默地把錯題本拿出來,打算把這些題記在錯題本上。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求個收藏。 第3章 救場救的猝不及防 橫城七中不強制住校,離得近的可以回家,裴書家離學(xué)校有點遠,每天晚上在晚自習(xí)之后回去有些不安全。 所以他從高一就開始住校。 裴書平時不怎么關(guān)注葉離步,直到和他成為同桌,才知道他是走讀的。 剛下晚自習(xí),裴書還沒來得及收拾東西,葉離步就跑的沒影了。 “書爺,走,吃宵夜去。”奚季走到裴書身邊,在他背上拍了拍:“哥今晚要通宵,要不要一起去?” “不去。”裴書背上書包,跟上奚季的步伐,和他并肩走向食堂。 奚季一點意外都沒有,他又轉(zhuǎn)頭問身后的陳江游:“老抽,你去嗎?” 老抽想了想,也搖了搖頭:“不行,我要和書爺學(xué)習(xí),爭取早一點超過書爺。” 奚季笑了笑:“cao!” 三人一路去了食堂。 高中學(xué)校里的宵夜就是各種餅子,偶爾幸運的話,還可以搶一碗面吃一下。 今晚就很幸運,三人先吃了一碗面,又買了一個醬香餅,一邊吃一邊回宿舍。 回到宿舍,剛洗漱完沒兩分鐘,宿舍的燈就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