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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為了印證這一點,遠處傳來路人的驚叫聲,都在抱怨著這場雨來得太過突然。 與此同時雨點密集起來,雨勢陡然增大…… 那一吻被迫打斷—— 幾百米的距離,盡管兩人一路狂奔,但趕回到宿舍樓門前時,還是都被淋了個透徹。 但兩人誰也沒管身上的狼狽,幾乎是在沖到遮蔽物下的一剎那,兩人就迫不及待地繼續(xù)著剛才那一吻。 陳熙被抵在墻上,男人身上凜冽的氣息頓時籠罩住她。 她出門時穿得單薄,此時被雨這么一淋,衣服都黏在了身上。 梁劭也好不到哪去,兩具身軀緊緊貼合著,隔著濕透的衣料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身體曲線。 他們所在的地方并不安全,旁邊的單元門里隨時都可能走出來個陳熙的熟人。但誰也沒去考慮那些,只顧忘情地吻著眼前的人。 風雨沖淡了所有的聲音,他們的世界里好像只剩下了彼此。 兩人的“戰(zhàn)場”從樓道外到樓道內,再到電梯里,最后是陳熙的公寓。 防盜門關上的一剎那,這把火終于被徹底點燃,再不用顧忌什么,所有的情緒在一瞬間被發(fā)泄出來。 濕透的衣服被粗暴地脫下隨意地扔在地板上,從玄關處一路洋洋灑灑到浴室…… 花灑里流出來的水很溫暖,更熾熱的是男人guntang的胸膛,對比起來,她身后的瓷磚就顯得格外的冰冷。 剛淋了雨,她有點冷,便忍不住緊密地貼著他,試圖從他身上汲取一些熱量。 或許是太久不做的緣故,也或許只是因為對象是他,她很快就有了感覺。 但是這一次,梁劭卻沒有像以往那樣持續(xù)很久,沒等她攀到頂峰他就先到了。 那一刻他掐著她的下巴深深吻她,然后緊緊將她擁在懷里。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身上的熱度漸漸退去,他才從她的身體里退了出來。 他重新打開花灑,一言不發(fā)地幫她清理好身上,然后又給她洗了頭發(fā),最后將她抱回到了臥室的大床上。 她披著被子坐在床沿,他裹著條浴巾站在地上,像以前的許多次那樣幫她吹著頭發(fā)。 陳熙隨意的一偏頭,就看到了墻上兩人的影子,這讓她不禁又想起他們的第一次,盡管時隔這么久了,還是讓她很心動。 她抬頭問他:“累了嗎?” 意識到她在對他說話,他關掉吹風機:“什么?” 然后那個問題就變成了:“你和別人做過嗎?” 他愣怔了一下,像是沒想到她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不過他還是說:“沒有。” “那想過和別人做嗎?” 他摸了摸她半干的頭發(fā),收起吹風機:“問這些干什么?” 陳熙不懷好意地看著他:“那你這兩年是怎么過來的?想做的時候怎么辦?自己解決嗎?” 他危險地瞥她一眼,沒好氣地將提前準備好的溫水塞進她手里。 陳熙喝了一口,將水杯遞還給他,不怕死地繼續(xù)道:“那自己解決的時候在想什么?” 梁劭沒回答她,繞到床的另一側躺下,一副準備要睡的模樣。 陳熙側身躺在他身邊:“女明星?還是小電影里的某個女主角?” 他像是終于被她問煩了,一個利索的翻身將她嚴絲合縫地壓在了身、下。 “你問我自己解決的時候在想什么?我想……這里、這里……”每說一句,他干燥溫熱的手就在她身上換一個地方點火,害得她似乎又有了感覺。 最后他輕輕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還有這里……滿意了嗎?” 陳熙笑:“還行吧……那換你問我了。” 梁劭眼神暗了暗,翻了個身重新躺好。 她笑意更甚:“不敢問?”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只是閉著眼睛說了句:“關燈睡覺。” 陳熙像是沒聽見,自顧自地繼續(xù)問:“怕聽到不想聽到的?” 梁劭無奈嘆了口氣,然后睜開眼:“你知不知道你有時候挺欺負人的?” 陳熙明知故問:“我怎么欺負你了?” 梁劭像是想到了什么,情緒忽然有點低落。 “我們當初分手后,子航說你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好的人了。其實當時我的內心很矛盾,理智上我希望你幸福,如果那幸福不是我給的,隨便什么人也好,只要你能幸福就行。” 事實上陳熙是個很難被打動的人,有時候甚至有點冷漠,可就是眼前這個男人,總能讓她生出一種“他真是個很好的人啊”的感慨。 “那情感上呢?” “可是情感上,我無法想象你和別人在一起。我也只是個普通人,沒有自己想的那么偉大。沒有愛上誰的時候,我以為愛可以是無私的,但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做不到,在我這里,愛就是占有。過去是我咎由自取,那時候你有你的自由。但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放手,你也不要用那些過往來折磨我了……” 陳熙知道他是愛她的,可是她沒想到一向少言寡語把什么都藏在心里的梁劭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這大概也是她問他這兩年來去了哪里的時候,他不愿意回答的原因吧。因為這段記憶對他來說并不算好。 陳熙此刻的心里除了心疼,還有一點莫名的沾沾自喜。 “我的‘自由’從來都是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