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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三個人,這么貿然行動可以嗎?”柏光聘問江宇:“汪站長可是最反對計劃外的行動了。” “他們才兩個人,而且只有一個人手里有槍?!苯罘畔铝送坨R,把防風面罩拉過了半張臉,臉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叩著。 叩了沒幾下,開口道:“過會兒不要提我們是保護站的?!?/br> “為什么?”周航有些不解地問。 “我覺得這兩個人,手腳不干凈?!?/br> “扒了這么多藏羚羊的皮,怎么會干凈?!?/br> 江宇搖了搖頭:“是對自己人手腳不干凈,你看他們就這么一輛車,裝備也不齊全,估計是拐了貨跑的。” 周航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正想把江宇手中的望眼鏡拿到手里觀察一番,忽然感覺自己的下巴給捏住了。 江宇伸出手捏著周航的下巴,再捏到周航的臉上,把周航的臉擺正了仔細端詳著。 周航給看得不自在,想反抗,江宇阻止道等等,干正事呢。 周航只能瞪著眼睛一臉不解地看著江宇,江宇倒是忽略了他的目光,臉上一點波瀾都不起。 “你長得也太嫩了吧?!苯钸@樣說道,把周航的臉松開了,在扶手箱里翻找著什么。 周航眼睛大,臉還有一點點圓,的確顯嫩,江宇找了一副防風眼鏡遞給周航,把自己臉上的黑色防風面罩摘了戴周航臉上。 “我這臉有問題嗎?”周航把自己臉遮得嚴嚴實實,感覺莫名有點傷自尊。 江宇幫周航把面罩往上調了一下:“挺有問題的,沒點那些人的流氓樣,一看就是家里的乖崽?!?/br> 周航嘴巴往下撇了些,不過戴著面罩江宇看不出來,江宇只看到周航兩眼睛透著怨念般的瞪著自己。 “有意見嗎?”江宇覺得周航這樣子怪委屈的,忍不住笑著問道。 周航悶悶哼了一聲,把防風鏡戴到臉上,這下子一張臉給徹底遮住了,只能看到柔軟的短發(fā)安順地貼著腦門,變得還挺酷,酷小伙子手倚著車窗,問江宇:“那你就長得比我像流氓嗎?” “我覺得我們沒必要在誰更流氓方面一決高下吧?!?/br> 周航隔著眼鏡看江宇,視線暗了不少,不過仍舊覺得他那兩道視線有像是能把自己灼傷般的感覺。 車上下來了一個胖子,從后備箱拿來了一個便攜,蹲在地上烤著什么。 此刻已經是中午了,的確是吃飯的時候,江宇拿著望眼鏡觀察看胖子的動作。 煙騰起來的時候,胖子似乎擔心引來了人,還欲蓋彌彰地用手扇了一下。 “我想訛他們一下試試,假裝我們也是盜獵的。”江宇說道,把腰下的92取下,握在手里:“過會兒你別說話,只管打人,放倒了就捆上,別上銬子?!?/br> 周航點點頭,跟著江宇下了車。 他們在暗處,所以逐漸接近了那輛車,仍舊沒被發(fā)現(xiàn),江宇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外面烤rou的那個男的,周航明白了意思,點了點頭。 然后江宇貓著腰先俯身走了過去,周航留在原地,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默數(shù)了三秒,騰起身子沖到了半開著門的吉普車里。 駕駛座上有一個染著夸張黃頭發(fā)的男人,正把腳翹在擋風玻璃前,嘴里在啃一包rou干,周航進來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嘴巴就被周航死死捂住了。 然后周航手一側,把他整個人壓倒在方向盤上,槍狠狠抵住后腦。 捂住那人的手一松,黃毛破口就罵,周航隨手拿起車上放的一塊破布,堵住了他的嘴,再把來之前準備的繩子從腰上解下來,束牢了對方的手腕。 等周航把黃毛扯下車的時候,江宇已經放倒了車邊烤rou的男人,正蹲在他邊上無所事事地研究那個攜帶性簡易爐灶,隨口問胖子:“這么香,什么rou啊?小羊羔?” 那胖子嘴巴沒有被堵著,不過已經哼哼唧唧講不出話的樣子,江宇說著輕輕踢開了簡易爐灶,扭頭和周航說:“下次我們也嘗嘗這種野味?!?/br> 周航本想反駁一句這兒能嘗什么野味啊,全是保護動物,只有老鼠rou能吃吧。 江宇卻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手下人都比我們懂享福?!?/br> 周航這才意識到自己差點忘了劇本,心里暗暗給自己敲了下警鐘,順著江宇的意思冷哼了一聲,去查后備箱了。 后備箱一打開,層層疊疊的防水口袋壓在一起。 “好家伙,這么多皮子,你們是想背著咱老大開小灶嗎?”江宇走來了說道,斜瞥著那兩人的表情,兩人果然神情巨變。 “你是誰,是疤頭的人嗎?”為首那個黃毛顫著聲問道:“我沒有見過你???” “不認識我是你的福氣?!苯畎褤尩种屈S毛額頭,居高臨下地看著黃毛。 江宇這人訛人倒是氣不喘心不跳,周航還不大了解這里的情況,也不知道那個疤頭是哪路佛,就在一旁冷眼看著。 黃毛給嚇得癱坐在地上。 “大哥,大哥?!秉S毛一路支支吾吾說著一路往后退:“有話好好說好嗎?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樣?!?/br> “我怎么想不重要,關鍵是老大怎么想,知道吧。”江宇用槍口敲了敲黃毛的額頭。 黃毛的表情瞬間變得難看至極,忽然跳了起來,那繩子本來就不大牢,黃毛情急之下居然脫開了束縛,手腳并用地跑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