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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遲寧,是他偏執(zhí)到死都不愿放手的神明。 / 他的辦公室太大,灰暗色調(diào)密不透風(fēng),更無什么家具裝飾擺設(shè),四下望去,寂寥得連投影都是稀疏的。 “那你,再回來玩我?!?/br> “行嗎……” 余音似乎還在室內(nèi)回蕩著,少女的聲音清晰而決絕。 “——不行?!?/br> 薄知聿抬手遮著眼睫,高燒帶來的眩暈感讓他神經(jīng)迷失,卻還是沒有她一句話,比經(jīng)歷了一場高空一千米的蹦極還要讓他心力交瘁。 眼前好像是場夢(mèng)。 他還在費(fèi)力地去抓住那遙不可及的幻影。 他嗓子被巨石堵著,半個(gè)字無法吐露。 突然。 他的手腕被猛地拽住,再也不是需要他去費(fèi)力夠住什么的模樣,少女馥郁玫瑰香撒了滿懷。 他沒睜眼,眼前一片黑暗,其他感官變得格外清晰。 少女朝他靠近的呼吸,笨拙落在他唇上的吻。 溫軟又冰涼的。 薄知聿渾身都是僵的,是陌生且熟悉的感觸,是在千百個(gè)日夜里死活不愿意放手的執(zhí)念,是他懇求憐愛的神明。 遲寧的動(dòng)作怯生生的,卻沒有半分退縮的意思。 分不清是室內(nèi)的空氣太過灼熱,還是薄知聿的體溫過高,觸碰過他的地方有一串幽暗的火苗流淌,灼得她發(fā)顫。 唇瓣輾轉(zhuǎn),無論是吮著還是咬著他的唇,他就是不動(dòng)作。 她被拒之門外。 遲寧眼尾慢慢紅起來,她不得章法地親著他,又委屈巴巴的帶著哭腔喚他: “哥哥——” 這聲音太軟,他心臟都被喚得失頻躁動(dòng)著。 “我喜歡你?!彼f。 “我跟你談的感情是認(rèn)真的,從頭到尾都沒在玩你。在國外的這幾年,我遇到好多人,可沒有人是你——” “……” “薄知聿,沒有人是你?!?/br> 遲寧拉下他的手,直白毫無遮掩地迎上他的目光。 “因?yàn)槲覑勰恪!?/br> 遲寧捕捉著他眼里所有的情緒,男人的眼眸冰冷壓抑,眼底全都是翻涌起來的紅色,可他仍不樂意挪開視線。 以那樣銳利的眼神警告她。 可她感受得到,他攥著她顫動(dòng)的指尖。 下一秒。 遲寧的唇再度被覆上,急促不安的,舌|尖被緊緊地糾纏著,滿含侵|略性的擁吻,恨不得把她也吞入腹中。 燥熱的呼吸交錯(cuò),她所有的舉動(dòng)都在迎合著他。 曖昧的聲響在室內(nèi)尤為清晰。 遲寧被吻得眼睫輕顫,不柔情,舌根都是疼的,她卻覺得格外浪漫。 薄知聿扣著她的后頸不讓她退,要更靠近,再靠近她一點(diǎn)。 漸漸的,他臉上滑過一滴濕潤。 他連靈魂都是疼的。 遲寧在哭。 “阿寧……”他聲音發(fā)啞,指腹輕輕碰著她眼尾的痕跡。 遲寧斂著眸,這是她這么多年以來第二次哭,眼淚關(guān)不住閘,一個(gè)勁兒地往下掉,他越擦,她哭得越兇。 她哭腔清晰,滿是無助:“我真的……愛你,真的沒有……” 她太笨了。 她真的不會(huì)喜歡人,她也沒學(xué)會(huì)該怎么愛他。 從來沒人教過她該怎么表達(dá),她喜怒哀樂這樣的情緒都沒有,惡鬼日夜在她耳邊控訴,她連自己都在壓抑,對(duì)他所有的情感最后只能藏在心底。 他有好多資本。 可她什么都沒有。 遲寧永遠(yuǎn)在感受被人拋棄、拋棄、再拋棄的過程。 她不是不想,是她愛不起。 遲寧哭得太兇了,像是恨不得把這幾年沒發(fā)泄的情緒都一塊兒哭個(gè)干凈。 她哭,薄知聿更像那個(gè)哭的。 剛才還兇得半死的人現(xiàn)在只知道手足無措的幫她擦眼淚。 “是我說錯(cuò)話,寶貝別哭了?!?/br> 男人的聲音放輕了,發(fā)燒的音色低啞,現(xiàn)在聽起來分外繾綣。 遲寧也想不哭了,就是止不住,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他喊寶貝好好聽嗚嗚嗚。 薄知聿更慌,溫聲抱著她一遍遍哄:“以后真不說了,連以后都沒有……打死都沒有了,阿寧怎么樣都好……” 遲寧悶聲應(yīng)了下,躲開他的視線。 “你剛才,還兇我?!?/br> “……” “還弄疼我了。” “……” 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遲寧蹦出來一句:“薄公主,你真的好難追呀。” 薄知聿無奈,他在她這兒哪兒還需要她追,她都不用勾勾手指,她站那兒他就乖乖過去了。 “是我的錯(cuò)?!?/br> 遲寧吸了吸鼻子,杏眼盯著他看:“那你還,吃不吃藥?” “吃?!?/br> 在遲寧的注視下,薄知聿把那些有的沒的藥片按量吃了。 遲寧點(diǎn)點(diǎn)頭,慢吞吞地張開手,她剛哭過,語調(diào)都是軟的。 “你抱我?!?/br> “……” 薄知聿小心翼翼地把她攔在懷里,吻著她的長發(fā),還不忘哄她。 “寶貝不哭了?!?/br> / 晚上,薄知聿跟遲寧回家住。 遲寧開的車。 途中,他一直盯著她看,仿佛在看什么神奇國寶的樣子。 遲寧被看得不自在:“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