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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最近又有什么事情?”可可扭頭看向羅德。 羅德的想法也是簡單且疑惑,語氣傲慢至極:“除了挑戰(zhàn),你覺得你還有什么值得讓我找的?!?/br> “我不,您找我多少次我的想法都不會改變。”可可立刻扭頭就走。 羅德阻止了可可的去路:“你必須給我個原因。” 二者的距離驟然縮短,羅德一低頭就能更加清晰的看見那雙海藍色的眼眸,甚至注意到那濃密纖長的睫毛和細膩的皮膚。 突然拉近的距離讓羅德到嘴邊的話語戛然而止,在意識到之時,卻又更加的惱怒。 “要不然今天你別想走?!?/br> 可可的神色在羅德的臉上停留片刻,欲言又止的模樣讓讓羅德更加不適,并且在不適中,甚至還略多了幾分忐忑。 “我看人有點準(zhǔn)。”可可對羅德的感受還是有些一言難盡,沉思了片刻,最終還是開口道,“你不覺得自己會不會有點受虐狂傾向?” 很顯然,這個問題也是羅德第一次被問,俊秀的少年在原地錯愕的片刻,紅暈從脖頸蔓延到了臉部,呼吸錯亂了一瞬。 “你都沒有接受過挑戰(zhàn),我怎么會輸?!” 可可微愣了一瞬,隨后誠懇的點了點頭,語氣中帶了幾分歉意:“哦倒也是……那你贏了,別來找我了,我打不過你的?!?/br> 然而聽到這句話后,可可并沒有注意到,羅德的神色瞬間陰沉了幾分,而在可可轉(zhuǎn)身的瞬間,下意識的伸出手來想要拽住可可。 然而在手指觸碰那一截纖細的手腕之時,刺眼的白光以極快的速度刺向他的手,沒入他的手內(nèi),灼熱的疼痛在手中蔓延,羅德扭頭看去。 容貌精致的白裙女子手中凝聚著光球,宛若寒冰的淡藍色眼眸安靜的注視著羅德的一舉一動,光球的警告意味也已經(jīng)是再明顯不過。 可可若有所覺的回過頭去,同樣也被金發(fā)少女給吸引了視線:“圣女大人?!?/br> “我沒有想到勇者居然這么沒有時間觀念?!笔ヅ櫰鹄w細的眉,看著遠處沒有動作的可可,目光中包含著不悅,“所以勇者你還打算停留在這里?” 在圣女的凝視下,兩人也總算是分離。 灼熱的目光停留在身后,可可全然無視,安靜的跟隨者圣女,才到轉(zhuǎn)角處,圣女的清冷的聲音再次傳來:“最近你待在房間里少出來?!?/br> 可可看了眼遠處侍女們自以為隱秘的探視目光,同樣笑著點頭:“這也是我打算的。” 圣女一愣,余光不經(jīng)意間看向身后,唇微微張開,隨后卻又閉上,半響后才道:“你不用理他?!?/br> 羅德在原地站了許久,俊秀的臉上陰沉沉的,就連帶著酒紅色系的眼眸似乎也暗淡了幾分。 但他的這份黯然也并沒有維持許久,在膽大的侍女走上來試探性關(guān)心的瞬間,他便已經(jīng)恢復(fù)了以往的傲氣,高傲且又矜貴的氣勢,讓侍女鼓起的勇氣頓時消退。 長廊低低的吟唱回蕩著,本應(yīng)該是洗滌心靈的吟唱,此刻羅德還是依舊心神不寧,甚至更加的煩躁。 指腹似乎依舊還殘留著那細膩的手感,腦??偰墙乩w細的白也總揮之不去,當(dāng)羅德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時,取而代之是更加的惱怒。 誰說她是勇者的,她更像是惡魔! 所以自己才會這樣時時刻刻的都想去找她挑戰(zhàn)! 甚至還被這個不知好歹的勇者所避之不及,就像是面對什么乞討的流浪漢一般,明明他都…… “只是三天才找了十次而已?!?/br> 如果真的隨念頭來,估計他此刻已經(jīng)住在教會內(nèi)了。 強烈的不甘充斥在他的胸膛內(nèi),卻又不全是不甘,夾雜著另外一種更加晦澀的情感,但真的要分辨,羅德卻不知改如何區(qū)分。 在原地安靜站了許久,羅德越發(fā)覺得自己像是傻子,對于可可的怒火也是重新到達了一個新的高度。 僅僅是因為不服氣和好勝心,所以他會這么執(zhí)著的跟隨著一名低賤的、僅僅只是稍微有點姿色、頑固不堪的平民罷了。 也只是他個人突然的興趣,輸贏并不影響他什么,既然神已經(jīng)選擇了可可,一切都也是定局。 而自己此刻的行為,也引得了多方勢力以及家族的猜測和不滿,對他并不算是有利。 自己完全可以放棄,這是完全沒必要的行為。 少年雙手緊握,甚至隱隱有幾分顫抖,在原地安靜了片刻后,又猛地扭頭過去,以一種飛速的步伐望著門外離去,甚至快到讓人莫名覺得是在逃竄一般。 羅德下定決心不再去找那個女人的麻煩。 但奈何靜下心來后,又憤怒的發(fā)現(xiàn)對方似乎無處不在。 他的手下和朋友都知道他對可可的執(zhí)著,因此聽到什么消息也都會和羅德主動分享。 “誒,兄弟今天怎么樣啦?” “你怎么會在家里啊,莫非已經(jīng)打過了?” “結(jié)果呢?” 羅德越聽越是心里煩躁,但他的兄弟看著他和平時一致的臭臉,絲毫沒有察覺。 “我說你不用過多費心了,最近的傳聞聽見沒有,北部出現(xiàn)了饑荒和變異魔獸,似乎還和勇者有點關(guān)系……” 還未說完,巨大的響聲震的他忘記說話。 用著元素水晶拼接的精美雕塑在少年修長的手中出現(xiàn)了道道裂痕,刺眼的鮮血從指縫中溢出,滴落在在木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