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他到底是什么人?
秦姣姣騎著馬兒朝著村子趕去。 君無咎扯著馬韁,看著秦姣姣騎馬時嫻熟的動作,心里產生細微的疑惑,她竟然會騎馬? 難不成跟她那個師父學的? 這么長時間,他為何從未見過那位師父的存在。 君無咎肚子里有很多疑惑。 想要讓人替他解惑。 但是他清楚的明白,眼前的女人不會告知他真相。 想要知道,就得自己想辦法去查清。 騎著馬兒慢悠悠的行走,夏日的傍晚云霞漫天,將整個大地燒成紅色。 帶著金邊的云朵仿佛是一團棉花。 從這個角度看向前頭騎馬的人,她臉上帶著金光,頭發(fā)被染成金色,有些像天上飛下來的九天玄女。 …… 視線不經意掃過那個微微淡去的疤。 九天玄女可沒有帶著疤痕的。 悄無聲息。 安靜在二人之間蔓延,突然,君無咎開口,他說:“你為何去青.樓?” “給人看病,青.樓的姑娘顧客也會生病,那些病對于女人來講難以啟齒?!碧K嬌娘開口。 君無咎冷漠的臉色退去幾分戾色。 他想說,莫要去這種地方,污穢不堪,想到自己 自小生活的環(huán)境,那似乎才是真的污穢不堪,世界上最繁榮最尊貴的地方,也是人命最輕薄的地方。 想要一個人活著不容易,但是若是想要一個人死卻再簡單不過了。 他突然發(fā)現自己似乎也沒有什么資格要求別人。 “注意安全,不要沾染上是非?!鼻?樓這個地方,比名利場上的是非還多。 很少有人能夠全身而退。 秦姣姣回頭看向慢悠悠騎馬的人,她當然會注意安全了。 至于是非? 人活在世界上,哪兒能事事如意,是非這個東西,她早就已經招惹了。 手里的鞭子落在馬屁.股上,秦姣姣朝著村子飛奔。 君無咎加快速度。 即使腿瘸了一條,他照舊是他! 可以騎馬馳騁。 到了村子,秦姣姣跳下馬兒,村口的暗衛(wèi)將高頭大馬收走,秦姣姣看著騎了一路的馬,心里有些不舍,這馬兒騎著非常舒坦。 心情都暢快了很多。 朝著自家走去。 小丫跟多多還在寫字、 秦余楠則是站在自家門口走來走去。 一副徘徊了很久的樣子、 秦姣姣視線從秦余楠身上挪開,推開自家的們走進去,身后的秦余楠緊緊跟著,想要從門縫里鉆進去。 然而,秦姣姣猛地回頭。 手里拿著一根細細的針,朝著秦余楠面門扎去:“再來老娘面前,扎死你,別以為我不敢對你下手?!?/br> 秦余楠猛地往后退去。 她不得不承認,秦姣姣真的發(fā)生變化了。 很不好惹。 只是,為什么會發(fā)生變化。 秦余楠想象不到,到底經歷什么,才能讓人性格發(fā)生這么大的轉變。 身后傳來腳步聲,秦余楠回頭,看見一瘸一拐的君無咎,她伸手勾了一下額前的劉海,視線落在君無咎身上:“你是不是對我這個堂姐有想法?” “……”君無咎視線落在秦余楠身上。 秦余楠沒有錯過君無咎眼神的變化。 他對她果然有所圖。 明明秦姣姣那么丑,眼前這瘸子為什么就看上秦姣姣了,她一個小美人站在這里,竟然不心動?他是不是眼瞎了! 甚至,她跟他講話,他一點兒變化都沒有,呼吸沒有加速,眼神沒有溫柔,耳朵都沒有變紅。 瞥了一眼君無咎丑巴巴的臉。 她在心里想,丑八怪才會喜歡丑八怪! 肯定是這樣的。 “我有辦法讓堂姐喜歡你!”秦余楠繼續(xù)說道。 君無咎盯著秦余楠的后腦勺看了一眼,扁平扁平的,就算漲了一頭黑發(fā),也很難擋住她沒有腦子的事實。 他若是信了她,那真的會變成腦殘的吧! 君無咎朝著小院走去。 順手把門關上。 秦余楠再次落在外面。 院里小丫扯了扯秦姣姣的袖子,指了指外面徘徊著的秦余楠:“娘親,她在那里干什么,是不是想趁小丫不注意,把小丫搶走給賣了?” 秦姣姣往外看去。 講真的,小院外面多了這么一個東西。 還真的挺煩的。 秦姣姣將豬圈的小門打開,指了指外面的秦余楠:“趕走她!” 八戒哼哧哼哧一番。 朝著外面跑去,撒歡一樣,朝著秦余楠沖撞過去。 秦余楠瞪大眼睛,看著突然沖過來的豬,極為快速的反應一下,離開原地,沒有被豬撞到,然而她剛站穩(wěn)身子,那頭豬竟然又調轉方向,再次對著她奔馳而來。 這怎么回事? 這頭豬仿佛認準她一樣。 秦余楠瞪大眼睛。 看著不會勞累,不嫌熱的豬一次又一次的朝著她沖撞過來。 轉身朝著自家跑去。 秦余楠離開,八戒得意洋洋的回到小院。 視線落在秦姣姣身上,發(fā)出哼哧哼哧的聲音。 秦姣姣摸了一下八戒的耳朵,說道:“回去休息吧,晚上給你加餐?!?/br> 八戒搖曳著屁.股,朝著豬圈走去。 路過君無咎身邊,腳步頓了一下,八戒立馬邁著碎步朝著水池走去,將自己的前蹄子放在水里,清洗干凈了。 轉而朝著君無咎跑去。 用自己干凈的蹄子戳了戳君無咎的腿。 豬蹄子往上扒拉,想要君無咎抱它一抱。 …… 君無咎對豬沒有什么特殊癖好,即使這只豬聰明的不像話,但是再聰明,本質上都是豬。 他冷漠無情的朝著木屋走去。 秦姣姣跟著走了進去。 她知道他還有話說。 果然,剛走進去。 就聽見君無咎的問話:“你知道司禮監(jiān)嗎?” “知道!”秦姣姣點頭。 陸婪衣嘛! 吳典說過了。 “避著他,不要讓他發(fā)現你的醫(yī)術,不然……” “不然怎么?”秦姣姣盯著君無咎,她對陸婪衣并不是很好奇,一個精神分裂罷了。 她更好奇眼前的君無咎。 他提起司禮監(jiān),提起陸婪衣不似吳典那般咬牙切齒,看不慣又干不過。 眼前的君無咎,雖然提起陸婪衣時很謹慎,但是沒有那種咬牙切齒。 拿他沒辦法的感覺。 他到底是什么人? 秦姣姣腦子里閃過好奇。 若是位高權重,只是尋找一個名醫(yī),為何對小丫跟多多這般負責? 或者說,他是一個好人,那種傳統意義上的好人? 只是,看起來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