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竟然是冰!
“來嘗嘗槐花飯,合不合胃口?!鼻劓匆谎坼伬锸O碌娘?,給楊寡婦盛了一碗。 楊寡婦并不是很想吃,每次過來不是吃點兒就是帶點,她是個臉皮比較厚的人,但是即使這樣,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盯著秦姣姣看一眼,又想教導(dǎo)了。 一個人帶著一對孩子過日子,日后花錢的地方多著,得精打細(xì)算呢。 怎么就這么傻憨憨,家里來個人就好吃好喝的招待,不怕把自己給吃窮了。 要知道村里過日子的,手里拿錢的,那都是一口一口從嘴邊省下來的。 看一眼碗里的槐花飯,肚子不爭氣的咕嚕起來。 明明,她已經(jīng)吃過夕食了。 “來嘗嘗,如果好吃,我就給攤子上多弄個吃的?!鼻劓f道。 楊寡婦一聽,試吃啊,這個得試試,坐在晃悠的桌邊,端起碗吃著槐花飯,香噴噴的飯帶著新鮮的蒜泥味兒,還夾雜著槐花的香味。 可真好吃??! 村里也不是沒人去做槐花飯,只是有的放的面粉少的賊少,一點兒吃飯的感覺都沒有。 有的是水放的多,真?zhèn)€黏成蛋,還有,誰家吃槐花飯的還往里放油。 楊寡婦一邊吐槽一邊吃,別說還挺香的。 碗底吃個干凈,指著秦姣姣開始說教:“以后可不能這么過日子,甭管誰來了,給個水喝就不錯了!” “好,您說的對?!鼻劓Σ[瞇的點頭。 楊寡婦說完,將今日賣出的舒芙蕾收益跟秦姣姣分了。 秦姣姣看一眼自家的灶房,還是想要修建一下,住的地方暫時可以寒酸一點兒,但是制作美味的地方必須,大,整潔,干凈。 這樣在廚房里做美食才能有順暢的心情。 “楊嬸子,我家這情況你也知道,灶房是必須修建的,不然日后想要做什么出去賣了換錢都倒騰不開……” “找找找,給你找人?!睏罟褘D承受不住秦姣姣的撒嬌。 忍不住應(yīng)了下來。 走出小院的大門,才恍惚反應(yīng)過來。 小年輕人就是不懂過日子,以后得有的后悔。 但是,大概這就是年輕吧! 有了想法就往前沖,不管最終走到哪一步。 楊寡婦想到秦姣姣那一手做菜的手藝,有個一技之長,這樣人的到哪兒都能活下去,她其實也不應(yīng)該cao心那么多的。 以后得放寬心了。 這么想著,步子都輕松了很多。 秦姣姣關(guān)上大門,打開水甕,里面木盆里的水已經(jīng)結(jié)冰了。 伸手摸一下冰冰涼涼的。 秦小丫瞪大眼睛:“娘親,這是冰塊?冰塊誒!” 秦姣姣點頭:“對,這是冰塊,摸一下冰冰涼涼的,對不對?” 小丫伸手戳了一下,立馬把自己的小手給收回來,確實冰冰涼涼的:“不是冬日才有冰塊嗎?”小丫問道。 秦姣姣笑了笑,將硝石制冰的遠(yuǎn)離說了一下,小丫聽完一臉霧水。 秦姣姣扭頭看向小多多,秦多多盯著眼前的冰塊,他對于硝石跟水的反應(yīng)轉(zhuǎn)變也沒有大懂,但是冰受熱會變成水,水再加熱,到了一定熱度變成蒸汽,他是知道的。 小多多伸手觸摸一下冰塊,回頭看向秦姣姣:“你想要賣冰塊?” “對呀!”秦姣姣點頭。 現(xiàn)在這個時代,冰塊還只是達(dá)官貴人才能用的珍貴東西。 原因么很簡單,冰塊的儲存太艱難了。 硝石制冰的院里還沒有被人發(fā)掘出來,作為第一個吃蛋糕的人,她自然可以趁著機(jī)會,讓自己富裕一些。 秦多多抿了抿嘴唇,眼里露出笑來。 如果這個石頭真的可以做成冰,那他也不是一點兒用也沒有。 感覺壓在胸膛上的擔(dān)子似乎輕松了很多。 秦姣姣盯著木盆里的冰塊,如果晚上不用,明日也會融化,所以這些冰塊應(yīng)該怎么用了。 回頭看一眼多多跟小丫:“想不要交朋友?” 秦多多搖頭,村里的人都說他是野種,說話很難聽,他不想要朋友,他陪著小丫玩就夠了。 小丫看向秦多多,沒有從秦多多的目光里看見贊同,嘴角輕輕列來,搖晃一下腦袋。 秦姣姣怎么看不出小丫眼里的向往。 小孩子都是需要朋友的。 一起磕磕碰碰,打打鬧鬧,長大以后就成了發(fā)小。 她蹲下身子,將木盆里的冰塊撈出來,磨成透明的罩子,把家里的蠟燭翻出來一只,放在冰塊燈里:“娘帶你出去走走,會有人跟你玩的。” 秦姣姣拉著小丫跟多多往外走去,冰罩燈小丫跟多多一人手里提著一個。 晚上在村口樹下坐一起說閑話的人不少,有些人還帶著孩子。 看見秦姣姣走過來,陰陽怪氣的話就說出來。 村里生活似乎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家長里短,雞毛蒜皮上。 秦姣姣靠近,那些閑話說的更激烈了。 “不清不白的生了孩子,還有臉出來走動,換成我哦`,我就直接跳河淹死算了?!睒湎碌囊粋€人說道。 秦姣姣不用湊近就知道說話的人是她的二嬸小周氏。 跟小周氏關(guān)系近的連連符合。 然而同樣在樹下坐著說閑話的錢氏站起來,指著小周氏罵了起來:“胡咧咧個什么,誰不知道當(dāng)年你們把秦丫頭賣給路過的富商,讓人當(dāng)小妾帶走,錢都拿了富商卻不見了蹤影,秦丫頭為什么生孩子,你當(dāng)村里人不知道?” 錢氏說完,討好似的看向秦姣姣。 秦姣姣瞬間想到錢氏在牛車上的舉止,這位可真的能屈能伸,就像皇帝身邊喜歡搬弄是非的小太監(jiān),只要能得到好處,啥事兒都能說,啥都能干出來。 秦姣姣突然理解為什么皇上都會在身邊養(yǎng)一個說話好聽的小太監(jiān)。 有人沖鋒陷陣感覺還蠻不錯。 秦小丫提著的冰燈搖晃一下,小孩看向錢氏,眼睛里帶著期待,瞧著怪可憐的。 秦多多也望著錢氏。 他們一直被人說是野種,賤種,沒爹的東西,現(xiàn)在好不容易聽見一點兒消息,豎著耳朵看過去。 小周氏瞬間啞巴,當(dāng)年的事兒知道的不多,現(xiàn)在錢氏嚷嚷開,她一時間語塞,反應(yīng)過來以后立馬反駁:“錢嬸子你鬼扯什么,那富商是咱能接觸到的,如果孩子真的是富商的,咱秦家還不得好好伺候著?!?/br> 錢氏翻了個白眼:“放你個蔥花味兒的臭屁,秦丫頭剛生孩子時,你們可不是把人伺候的好好的,現(xiàn)在為啥不伺候了,還不是富商死在半路上?!卞X氏一開口。 秦小丫發(fā)出‘啊’一聲,她手里的冰燈掉在地上,蠟燭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