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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之后,我們就真的能自由么?”周靜雪又問。 “能啊,不過一輩子都別叫沈玉霖知道你們和我們有什么交集,不然……” “我明白?!敝莒o雪難得反應快一次。 “可是,我們要怎么接近沈督軍呢?”兩人終于慢慢進入了狀態(tài),畢竟沈玉霖也算是個大肥餌了。 “我來安排。”說完按了按房里的鈴,立刻就有人進來把她們帶走了,蒼葭正一臉莫名其妙,就見門被關上的一刻,魏知年的吻便落了下來,手也順勢開始解她的旗袍扣子。 哎呀,這大白天的。 魏知年是個忙人,從她身上下來后連溫存的時間都不給,干脆利落地拖著她去洗了個澡。之后便瑞氣千條的出門了。 蒼葭如今倒是不懷疑魏知年的辦事能力,但怎么說呢,就是,怪不適應的。不過這種不適應委實沒在她身上存多久。 昨日那場大賽之后,蒼葭因得了季軍,贏的又是她曾經(jīng)的情敵聶菀菀,這種帶著桃色和商戰(zhàn)的故事從來都是各媒體們最愛的戲碼。不過今天的晚報還沒出之前,顧渺渺更多的感受是,她鋪子里的客人直接翻了一倍不止! 連陳貨都快清完了,開心倒是真開心,畢竟掙錢所帶來的這種真心實意的快樂,便是過期的上神也是不能免俗的。 從前的主顧也紛紛來捧場,如最初那位何太太,甚至還帶了禮物來與她道恭喜。不過這里頭有沒有魏知年的加成就不知道了。須知魏知年雖不高調(diào),但也絕不是低調(diào)的性子,他如今但凡在外頭能帶女伴的應酬都要帶上蒼葭,更大大方方承認他們就是男女朋友的關系,如今上海上流圈子,只要消息略靈通些的都知道沈玉霖那位舊日姨太太咸魚翻身,竟勾搭上魏先生。 何況從前顧姨太太只是個姨太太,如今可不同,正經(jīng)女朋友呢。說不準哪天真走運嫁去做了夫人也未可知,畢竟如今與舊朝畢竟不同。 這是機靈的,也有不機靈的,如聶菀菀一流,沈玉霖那邊勢力又擴,更與江先生達成了些不可為外人道的同盟,也就不將遠道而來的魏先生放在眼里。 畢竟在本土沒班子,說白了不過是個做生意的。 因此,傍晚時分,一篇洋洋灑灑的名為《菀絲花的偽獨立論》在上了當天浦江晚報的頭版頭條。 蒼葭現(xiàn)在也跟著魏知年學了個看報紙的習慣,她的成衣鋪生意好,最近半個月都是找報童訂報,與從前何時想起來便何時要蓮子出去給她買一份天淵之別。 或許今晚注定是個不太平的日子,她又收到幾個大單子,鋪子里也快沒有貨了,打電話去了常拿貨的工廠,又定好與之前鄭先生提起的洋人的約見時間,直忙的焦頭爛額,人歇下來沒多久,魏府的汽車就已經(jīng)來了。 如今算是半個非自由之身,蒼葭一時對魏知年這極端的控制欲無解,但或許是因為習慣了,又或許是因為別的什么,總歸現(xiàn)下已是從容。 何況她本就不是那種喜歡惹是生非的,反而更多時候,她喜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在回去的車上,她方有機會看一看今天的晚報。也自然看到了頭版頭條上那篇含沙射影的文章。 其實平心而論,這篇文章寫的挺精彩的,起承轉(zhuǎn)合都讓人特別想一口氣讀完。 首先。這篇文章講了個故事,講了一個姑娘大學畢業(yè)后回鄉(xiāng)開鋪子,后來因為和族人爭產(chǎn),機緣巧合遇見某權/貴,那權/貴憐她自立,便出手替她擺平了此事。而姑娘或許是因為春心萌動,又或是別的什么原因,竟借此機會與權貴搭上了線,沒多久便以身相許了。這本是新時代,男女戀愛自由,可是這姑娘明明自立自強,卻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竟做了這權貴的姨太太。再后來,這姑娘與這權貴分手,聽說分手時還訛了這權貴好大一筆錢,然后沒過多久,這姑娘竟又搭上一個闊少。而在與這闊少的交往間,姑娘借著闊少的權勢參加了一場比賽,其實這也不算什么,畢竟這姑娘也算是個有點小本事的人,但是這姑娘參加比賽的作品,其實是抄襲的。而抄襲的內(nèi)容,便是由這位闊少所帶來的海外雜志而來。 故事寫到這,之后便是一堆關于菀絲花的偽獨立論的相關筆伐了。其中引經(jīng)據(jù)典、含沙射影、罵人不帶臟字的本事直令蒼葭拍案叫絕。 而筆者雖然全程將故事里的人用做化名,但任誰都知道這文章所指是誰了。 嗯,人身攻擊,流言蜚語,之前好像那群人宮斗的時候也用這招來著? 她眉眼極慵,因覺得車里的窗戶關久了有點悶,自己開了一點點車窗,晚風打在人臉上,如她的目光一樣凜冽。 她和聶菀菀之間竟還有得玩,可真有意思。 第74章 . 機會 我必要與你,糾纏到白頭?!?/br> 魏知年只有比她更忙的, 不過他深知情報的重要性,即使再忙也會抽空叫人給他念一念報紙。若是從前, 這種偏桃色的新聞是入不了他耳的,不過他調(diào)/理出來的人都明敏非常,揣踱著顧渺渺如今在魏知年跟前約莫是有些體面的,因此將這則新聞?chuàng)熘攸c與他說了,卻見他玩刀的手忽頓,眉目里都帶了些不虞。 “阿杰, 你說這世上怎么這么多喜歡撩虎須的蠢人呢?” 阿杰性子生的沉,聞言并不立刻回應他的感情,而是想了想方道:“喜歡看表面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