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往一樓大堂走。

    寒遠早上八點十分左右，就給凌晨發(fā)來微信，剛巧不巧，凌晨正好在刷牙。小凌同學含著牙刷咕嚕咕嚕往嘴里捯飭的時候，就看到了寒遠來的不早不晚的信息——

    【八點四十準點到一樓大堂?！?/br>
    【早飯不要不吃，我七點以前去一趟機場?！?/br>
    凌晨翻了個白眼，把嘴里的泡泡吐干凈，這個男人真的好絕，不光算計到了她八點出頭才會起床沒把短信發(fā)早了，

    居然還能料到她有可能不吃早飯？

    外面一片明媚，十一月底風吹啊吹。

    寒遠已經(jīng)在大堂休息區(qū)等候，凌晨出來了，他就站起身。兩個人一前一后往停車場走，坐上車，凌晨還檢查了一遍簽合同需要用到的身份證。

    “你大概多久能出來？”車開到一半，往上坡走著，前方有個紅綠燈，寒遠拉下手剎，望著紅綠燈一個一個掉下去的示數(shù)，

    突然開口問。

    凌晨戳了戳后腦勺，她其實也不太清楚，主要是她得簽兩份合同，不知道去公司總部簽合同得多么久。

    “要不我出來后……再給你發(fā)微信？”小凌同學看著窗外，紅綠燈終于過了，車身抖了好大一下，

    媽耶！這里真的居然有個陡坡！

    “你還有什么事情嗎？你要是在深圳那邊有什么著急的事情，你就先回去吧，我沒問題！我自己一個人訂直飛珠海的就行了……”

    寒遠扶著方向盤，專注開過去車流量最多的路口，越過上坡后，

    才稍稍松口氣，

    往凌晨這邊斜了一眼。

    “……”

    凌晨：“……？”

    寒遠：“那你出來后，給我發(fā)微信。”

    凌晨：“好的OvO/！”

    百威漫畫公司的總部立在B市地市比較高的地帶，凌晨下了車，還跟寒遠搖搖手，讓他忙去吧忙去吧！

    寒遠透過車窗，頓了片刻，

    又叮囑了她一遍，

    “記得給我發(fā)微信，”

    “出來后?！?/br>
    凌晨：“好的好的！知道啦！”

    寒遠：“……”

    凌晨戴好口罩，一蹦一跳往公司大門走。寒遠見凌晨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中，他打了一下方向盤，將車開進了百威公司的露天停車場，

    熄了火，解開安全帶，

    從駕駛座門縫的凹槽里，

    摸出一根煙。

    “啪！”點燃，咬在嘴角。

    煙霧瞬間就隨著風，往窗外飄去，男人又抬頭看了眼那挺高的大樓，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拿出手機。邊抽著煙邊點開放在屏幕正中間的微博app。

    ……

    凌晨進入百威公司的大門，就被前臺的工作人員攔下。

    健康碼出示完畢，前臺工作人問她有沒有預約？百威畢竟是全國排行第一的漫畫公司，漫畫界的大哥大，公司本部裝修一片氣派，各種高科技透露著這里巨有錢！

    凌晨干干脆脆地給她介紹到自己，

    “我是百威的簽約漫畫作者‘晨光’?！?/br>
    “是來簽合同噠！”

    “預約的話，我是跟我的編輯南雯約好上午九點到九點半?！?/br>
    昨晚睡覺前，凌晨還特地給自己的編輯發(fā)了條消息，說她明天上午九點左右，就能趕過去簽合同。

    編輯忙說好，讓她來了聯(lián)系她。

    前臺工作人員皺了皺眉，百威那么多簽約漫畫作者，每天都在有飛升的作品出現(xiàn)，

    記不住“晨光”這個作者，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你聯(lián)系一下你的編輯?！?/br>
    凌晨點頭，拿出手機給編輯發(fā)了個短信。

    一分鐘之后，編輯南雯給她回了個【OK】。

    很快，一名穿著職業(yè)套裝的女子從電梯內(nèi)走出，前臺工作人員一下子就認識了，連忙跟前輩問號。南雯利落走到了凌晨面前，伸出手來跟她一握，

    “你好，晨光?！?/br>
    凌晨：“你好?！?/br>
    編輯帶領凌晨直接去辦合同，這家公司除了擁有全國最優(yōu)秀的漫畫人才之外，還養(yǎng)著一大批幫助處理各種事物、讓公司和網(wǎng)站平臺能夠正常運營的工作人員。南雯將凌晨領進一間會議室，給她指了指沙發(fā)，

    “你先坐一下?！?/br>
    “我去打印合同。”

    凌晨點著腦袋，

    “好的好的！”

    百威除了做漫畫，應該還做些別的，掌管各位作者作品方方面面事宜的編輯們在交頭接耳說著事情，另一邊服務器技術部門程序員正揪著沒剩幾根的毛憂傷網(wǎng)頁服務器怎么又特么卡了。

    節(jié)奏相對于她家鄉(xiāng)那個城市而言，還是快了很多的。只見南雯雷厲風行給凌晨拿來了兩份合同，

    一個是此本漫畫的版權合同，

    一個是參加【誰與崢嶸】大賽的合同。

    兩份合同的電子版凌晨昨晚在跟編輯說了她今天就會來時，編輯就已經(jīng)給她過目，不得不說這也是個極為提高效率的做法。合同凌晨已經(jīng)熟悉到爛在肚子里，她在該簽字的地方都簽了字，承諾部分也都一字一句將承諾書給抄寫完畢。

    編輯在凌晨簽合同的功夫，將凌晨的身份證復印了兩份。

    “那行，”南雯看著凌晨很完美的合同，站起身來跟凌晨握手，

    “大賽的時間為11月20號-1月20號，”

    “晨光，祝你能夠取得好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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