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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似乎有些為難:世子只說要屬下保護(hù)姑娘,并沒有交代其他。但是屬下斗膽,希望姑娘依舊照原計劃隨屬下去邊州,與世子匯合。 石聆沉默半晌,搖了搖頭。 不是我不想走,而是我走不了了。 從一開始她就走不了的。 如今見了景仁帝,她才后知后覺,王煥,趙幼賢,自己,原來一開始就在景仁帝的算計當(dāng)中。當(dāng)日太子囚禁她時動用了禁軍,禁軍能輕易為太子所調(diào)動,這里面未必沒有景仁帝的安排。 王煥拿走了虎符,西北大軍算是交給了王家。景仁帝到底是不放心,刻意放縱了太子的行為,為的就是將她扣在京城之內(nèi)?;搓柡罡荒軇樱粋€石琮秀他卻可以握在手心,用以牽制王煥。如今她更是親口承諾了日后會留在戶部,為朝廷做事看來一開始景仁帝就算準(zhǔn)了皇后這個位子她不會要,當(dāng)然,他也不會給。 在后宮供著一個和手握實權(quán)的大將軍有糾葛的皇后,趙幼賢這個皇位怎么可能坐得穩(wěn)? 腦海中有浮現(xiàn)出了景仁帝的話。 這個天下,必須平平安安地交付。 西北西南互相牽制,王家為他所用,自己也身陷入朝廷,他與王煥就是為了自己,也必然會和趙幼賢站在同一陣線,和沈氏斗到底。至于外患 很快,石聆就知道了景仁帝的后招。 翌日,景仁帝上朝,下了一道雷霆旨意。 秦公公宣讀廢太子詔書,將太子樁樁件件的惡形惡狀一一誦讀,最終以太子無德,枉顧圣訓(xùn),不堪社稷之托為名,昭告天下,天地,宗廟,廢除儲君之位。 景仁帝并未將太子貶為庶人,依舊保留了他皇子的身份,日后出宮,依照郡王制式,只要太子能安分守己,依舊可以做一個安樂的閑散王爺。但是對于曾是國之儲君的太子而言,又怎會因為這一點點的留情而感到高興呢?更不要說他身后的沈氏。 聽聞沈國公臉色極其難看,幾乎當(dāng)堂翻臉,隨即又苦口婆心,以父子之情勸景仁帝息怒,從長計議,最后更是以景仁帝子息單薄為由,發(fā)難立儲大事,不可兒戲,而其他皇子年紀(jì)尚幼,不堪大任。 對此,在朝廷上當(dāng)了一輩子和事老的景仁帝只涼涼地說了一句:年紀(jì)尚幼可以慢慢培養(yǎng),朕又不是明日就要死了。 這話一出,群臣再無人敢進(jìn)言,沈國公一張臉更是憋成了豬肝色。而景仁帝病危公布趙幼賢認(rèn)祖歸宗一事,這也算是當(dāng)下對趙幼賢的一種保護(hù)。只是讓石聆怎么也沒想到的是,景仁帝接連又下了第二道旨意。 五公主趙月瑤,生母容氏,行端儀雅,賢良淑德,今下旨賜婚拓國大皇子申屠信,晉封明月公主,賜冊賜福,垂記章典。望謹(jǐn)遵婦德,揚明珠良風(fēng),結(jié)兩國萬世之好,勿負(fù)朕意。 石聆腦中一片空白,看著一身禮服的五公主濃妝艷抹,神色莊重地跪地接旨。 有些話就在嘴邊,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五公主似乎感受到她的視線,抬起頭,對她勉強一笑,便再度低下頭去,仿佛生怕目光動搖向其他的地方。 而即便不用抬頭,石聆也知道她在躲避什么人,又是什么人在追逐她的身影。 她萬萬沒有想到,景仁帝居然會通過這種方式來修復(fù)兩國之間被太子和申屠信破壞的關(guān)系沈氏支持申屠威,他便嫁一個真正的公主給申屠信,讓申屠信有了雄厚的資本跟其他爭褚之人斗爭,拓國儲位之爭的勢力被洗牌,新的制衡開始,自然也沒有經(jīng)歷再插手明珠靺鞨之戰(zhàn)。 可是,為什么,偏偏是五公主? 作者有話要說: 炎癥還是不見好,明天早上去醫(yī)院TOT 流食吃了兩天,真的吃不飽??!我想吃rou?。。?! 因為一些原因,砍了一段情節(jié),所以正式進(jìn)入倒計時。 ☆、送嫁 世間事便是如此,你永遠(yuǎn)想不到下一刻你身邊的人誰會離你而去。 昨日商學(xué)院喧囂如故,今朝卻已再看不到那個一心要與她做閨蜜,又性情直率,嬉笑怒罵隨性的皇家公主。 石聆一直想找機會再見五公主一面,可是大婚要準(zhǔn)備的事情太多,容妃娘娘的住所每日忙得不可開交,石聆又有戶部要務(wù)在身,根本錯不開時間。她一直期望某個時候,五公主會像從前一樣,偷溜出宮來找她,也許像當(dāng)初的王莞一樣與她徹夜談心,又或許是擁著她傾訴委屈。哪怕五公主鋌而走險地要她來想逃婚的辦法雖然不顧大義,雖然她不一定做得到,但是她會想的,她會竭盡全力,哪怕失敗,她至少還有一個努力的機會。 可是沒有,認(rèn)識五公主以來,她從未這樣乖順,安靜,按部就班。 石聆仿佛重新認(rèn)識了這個跟自己歲數(shù)相同的姑娘。 她想起那日自己在殿前看到她接旨,她一身繁瑣禮服,步履端莊,容姿秀麗,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兒瑕疵。這是一位多完美的公主啊,她即便再跳脫,再任性,骨子里依舊是皇家的公主,會為家國天下做出犧牲的明月公主。 傍晚,石宅的大門終于被敲響,門外卻不是偷溜出宮的五公主,而是一位意外來客。 林方胥靜靜地站在門外,朝石聆拱手行禮:老師,我心中有疑惑,特來向老師請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