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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叫賈四庭! 你呢? 陳九。 郎七! 找好了群演,石聆開始分配任務:賈四庭現在什么都沒有,陳九哥是村長,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而郎七有七百兩銀子。賈四庭,這個時候你既想娶村長的女兒,又想賺錢,你有什么辦法? 我那少年傻笑了兩聲,不知道。 眾人一陣哄笑。 石聆也笑了,她道:你去找郎七,就說陳九已經答應把女兒嫁給你,你想借七百兩銀子籌備聘禮。他考慮道你日后是村長的女婿,必然會借給你。你拿著七百兩去陳九家提親,陳九見到聘禮,自然也愿意把女兒嫁給你。你當了村長的女婿,這七百兩銀子又是你的了,你可以用來還錢,也可以用來做生意的本金。而村長的女兒,已經是你的媳婦兒了。 這就是一種基礎的雛形。 石聆平日里不太敢說這些,怕概念超前,人們接受不了,不過如今當個笑話給眾人講出來,反響倒也不錯。 石聆說得淺白幽默,賈四庭笑得前仰后合,陳九摸著鼻子,郎七卻有些不高興:先生!他這不是空手套白狼嗎? 石聆卻道:正是如此。 于是眾人又是一陣哄笑,只是石聆注意到,也有幾個少年沒有對這個故事一笑而過,而是凝神思索著什么。 理念的種子已經散播出去,接下來就看誰能讓他生根發(fā)芽了。 在一陣笑聲中,自然也有不太合群的存在。比如那個,不知道什么時候混到后邊去,搶了臘九的小板凳,坐在那里對著先生擠眉弄眼,極度沒個學生樣子的淮陽世子。 真是一點兒也不知道尊師重道! 石聆瞪了他一眼,沒有理會。待下了課,人都走盡,王煥才慢悠悠地起身,嘴里還多有埋怨:我覺得我真是出了個餿主意。這學社一起,你竟是比從前更忙了。說好辦女學社,這些糙漢子來湊什么熱鬧? 更不要說,石聆還幾乎不收學費。 石聆雖然疲憊,表情上卻較平日柔和許多,想是心情愉悅所致。 我倒喜歡給這些孩子授課。 女學那邊都是身份不凡的夫人和閨秀,講起話來拐彎抹角,講的東西也不能太過,不能太深。倒不如和這群少年相處輕松。 孩子?王煥在她頭上點了點,這些孩子,家里兒子都能打醬油了!你才多大? 石聆失笑。 以她在現代的年齡,看這些不到二十的少年,自然覺得是孩子,而石琮秀不過十六歲,說這話就有些可笑了。 王煥看看天色,突然道:哎,收拾一下,帶你去個地方。 什么? 保密。 作者有話要說: 火奐奐又要出差了,所以決定好好刷刷好感。 最近大概是真的累了,總是沒精神。 雖然更新慢下來了,但是大家放心,這篇有詳細的大綱,寫完只是時間問題。 因為沒有存稿了,加班又太晚,按現在的頻率兩天左右可能會斷更一次,大家可以攢攢再看。賑災這事是個大劇情,最終副本也基本要開啟啦。 ☆、親人 一出門,石聆便被王煥塞上了馬車,連似玉都沒帶。 車里有套男裝,你先換上,我在外面把風。 石聆按著他說的一找,真的有一套樣式普通的男裝。她今日穿得薄,這衣服直接套在外面即可,又不用脫了再穿,其實不把風她也不怕。 只是沒想到,衣服穿在身上,居然很是合身。石聆想起過年的時候,京城寄來的那套衣裙,那時候她滿心以為是王莞送的,在程姑的半強迫下換上,然后然后王煥就回來了。 雪地里,一步一個腳印,踏月色而行,好像書里走出來的人,對她說,好看。 見車里遲遲沒有動靜,王煥問道:阿聆? 他探頭進去,見石聆好端端地坐在那里出神,衣服自然也早就穿好了。這會兒頭發(fā)被她簡單地綁了個髻,顯得英氣又秀麗。只是因為占住了雙手,嘴里隨意地叼著根換下來的簪子,有些好笑。 一見他,石聆連忙把簪子吐出來,皺眉:不是把風嗎?你怎么進來了? 什么也沒看到不說,還遭了嫌棄,王煥為自己惋惜。 他手一撐跳上車:叫了你好幾聲,不理我,還以為出了什么事。 在馬車里能出什么事,石聆嗔怪地瞧了他一眼。 王煥一笑:坐好,出發(fā)了。 馬車一路繞過街市,走了約半個時辰,等到后半段的路程,石聆已然知道王煥要去往何地。 當馬車停在會館外不遠處的小亭子前,王煥掀起簾子,示意石聆到了。 石聆下車,左右看看,不解地望向王煥。 來這兒干嗎?我來過的。石聆道。 我自然知道你來過。 提起這事,王煥好笑又好氣。 他還是前幾日才從臘九處得知石聆趕來見石琮禮,卻被禮部和考生會館的人拒之門外。其實探親這事,雖有明文規(guī)定,但法理之外亦有人情,這一條規(guī)矩向來是民不告官不究。有些京師本地的考生甚至因嫌棄會館條件,住在家中復習,直到考試當日才去貢院,歷來朝廷也是睜只眼閉只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