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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璞玉一怔,竟是哭笑不得,搖首道:不必,不是你的對手。 未必吧,石聆瞄他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上次還留了后手。 上一次孫璞玉的確是醉了,但是還沒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只不過是知難而退罷了。 他是個商人,最知道衡量利弊,那些個話本里頭的才子佳人,那些個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壯舉,只適合落拓江湖的狂士,寫意瀟灑的風流子,卻不適合肩負家族基業(yè),責任重大的孫大少。 如今,他也是來知難而退的嗎? 石聆抬起頭,眸光襲人。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他們之間,也就是差了一點兒,一點兒而已。 ☆、喜歡 石聆的態(tài)度有些微妙的挑釁。 孫璞玉怔忪片刻,垂了手,終是搖頭:不必了。 明知是輸,又何必執(zhí)著呢?孫璞玉別過頭,沒看見石聆眼中一瞬間的黯然。 我來,是想問你件一件事,可能有些唐突,但是,唯獨這件事,不聽到你親口回答,我始終不甘心。 你說。 琮秀,如果如果我母親對你沒有偏見,我們也沒有門第之別,你可愿考慮我我作為你的孫璞玉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卻還是吞吞吐吐。 不會。石聆見他實在為難,終究是開口說出答案。 孫璞玉臉色一沉:你都不知道我要說什么,怎么就回答得這么干脆!我是說我是說 你連說都說不出口,又要我說什么? 石聆也抬起頭,收拾起心中的柔軟,她知道這種事越是拖泥帶水越是害人害己。 孫棋,我們是彼此欣賞的朋友,是同舟共濟的交情,我珍惜我們的感情,不愿因這些彎彎道道日后變得不尷不尬,陰陽怪氣。孫棋,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扣心自問,你真是來問我的嗎? 孫璞玉一時啞然。 石聆繼續(xù)道:你心中早已有了答案,若非如此,你又何必來問我?我的答案難道不是你想要的? 從孫璞玉進門,對外面的流言不解釋不否認,石聆就知道結果了。 門第家世乃至孫大夫人的反對,都不過是借口,如果兩個人真要在一起,除了生死,沒有什么是克服不了的。可是這樣的感情,絕不是這短短一年平淡的相處中能升華出來的。孫璞玉是這個時代的好男人,但他從外在到靈魂都被這個時代和家族所牢牢束縛,他不覺得需要改變也不想改變,這才是他們之間最大的溝壑,是意識形態(tài)上的區(qū)別。 石聆知道自己的性子,她最見不得別人掏心挖肺地對她好,若孫璞玉一心一意非她不可,她也許真的會動搖,可如今孫璞玉的態(tài)度卻讓卻她再次將他們之間的溝壑看得清清楚楚。 石聆嘆了口氣,仿佛自言自語地道:孫棋,你為什么就不愿意承認,你其實并沒有那么喜歡我。 說到底還是不夠喜歡吧,他們都是一樣,都不是非你不可。 否則,他不會與白瑞嬌若即若離,也不會等到孫大夫人有明確表示后,才來向他表露心際。她也不會僅僅是感到一絲惋惜。他們彼此都在衡量和抉擇,這哪里是感情,這根本就是生意。 因為沒那么喜歡,所以知難而退。 孫璞玉身體猛地一震,像是被人揭開了最難堪的一面,忙于解釋:不是的,琮秀,我真的對你很很喜歡的。 石聆微微一笑,像是終于輕松了:謝謝,我也很喜歡你。 同樣的一句話,石聆說得輕松而自然,竟然連女兒家的羞澀都沒有。孫璞玉一怔,卻聽石聆繼續(xù)道:你看,這么簡單,你對我就是這種程度的喜歡,新鮮,有趣,相處愉快??墒羌幢隳愠闪思?,我們依然可以合伙做生意,合伙坑銀子,狐朋狗友,狼狽為jian,有利益牽絆,誰也不會背叛誰。你想要的難道不是這樣嗎? 知子莫若母,廖氏其實挺了解她這個兒子的,她所選的,也許真的是最適合孫璞玉的。 孫璞玉一時竟是無言。 他今日來,的確是想試探石聆的態(tài)度,如果說之前他還存有些僥幸和觀望心理,可廖氏惹出的這件事卻把他逼得不得不表態(tài)。而在他表態(tài)之前,他更希望石聆能有所表達,仿佛石聆若不這么做,他就沒有勇氣做接下來的決定。 就如石聆說的,他們都在衡量,彼此試探,只不過這姑娘的耐心居然比他更少,沒等他攤牌,她就叫停了。 孫璞玉想著這幾日自己的糾結忐忑,今日下午的憤怒彷徨,猶豫不決,居然覺得有些可笑。 抱歉 別道歉,這件事,是我拒絕了你,并不是你的錯。石聆道。 孫璞玉搖頭。 真是個體貼的姑娘,連這些不讓他內疚的話都替他想好了。分明是自己撩撥在先,食言在后,她卻連一句指責的話也沒有。 他一直都知道,石聆心里藏著別的事,想打動她沒有那么容易。只是他不愿意承認,也不愿意相信世上真有這樣的女子,可以對終身大事不屑一顧,可以在世俗的壓力面前不退步,不妥協(xié)。 --